“輕着點輕着點,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要是真死這了,你要咱們大人怎麼向皇上交代?”
這蒲蘭彬身上本來就全都是傷,這會子要是斷了氣,那可真是給大人找麻煩,還不如直接扔到蒲府門口去。
安排好蒲蘭彬,小厮回來向蕭全策複命,“大人,已經把人安置好了,還是您大人有大量,換作是旁人哪還能容得下他呢,您這是......”小厮見大人望着那繡帕發呆,不由得疑惑起來。
“出去。”蕭全策攥着繡帕,冷淡開口。
小厮見他還在氣頭上也識相的退了出去,蕭全策盯着繡帕,心中怅然,再加上剛剛蒲蘭彬的話,莫不是蕙蘭與他當真還有情?
蕭全策雖然還在氣頭上,可也不是不講情理的,若是楊蕙蘭并非心悅于他,他也不願意強人所難。
思索良久,蕭全策還是打算同楊蕙蘭說個明白,許是熬了一晚沒睡,第二日一早楊蕙蘭見到蕭全策的時候,忽的覺得他憔悴了許多。
“爹爹。”軒哥見到蕭全策連忙笑着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蕭全策的大腿。
蕭全策摸了摸他的鼻尖兒,寵溺的笑了笑,“軒哥乖,跟着春枝姑姑玩,爹爹有話要和娘親說。”
軒哥雖然覺得有幾分可惜,但看了看楊蕙蘭,又看了看蕭全策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春枝離開。
“怎麼了?”楊蕙蘭覺得他狀态不對,也有些擔心。
“昨日蒲蘭彬來找我。”蕭全策說着看了一眼楊蕙蘭的神色,想是她一直将自己的感情僞裝得很好,若是實話實說她也未必會松口。
“說了許多你與他的過往,我昨日喝了酒一時激動,把他給,打殘了。”
思索之下,蕭全策隻能将此事說的嚴重些,如此也好看看楊蕙蘭的态度。
楊蕙蘭對蒲蘭彬去找蕭全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可聽到後話,卻是怎麼也坐不住了。
“你可是在與我玩笑?”
“蒲大人身子弱,我又正在氣頭上,一時下了重手,我昨日已經找大夫給他看過了,也不過是徒勞無功,可能下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蕭全策說着,做出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樣,楊蕙蘭看着他的模樣,也信了幾分。
“站不起來了......怎麼會這樣......”楊蕙蘭失神的看着地面,腦中回憶起蒲蘭彬昨日離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