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自己女兒的人,他是提都不想提,更别說見了。
哼,要見,也是那兔崽子提着禮,到藥王谷谷口磕頭求見!
難不成他還要以長輩身份巴着見他?
不可能的事兒!
也算那小子識相,早早死了,要是現在還活着,肯定要給他點虧吃吃!
否則,不知道這個嶽父大人的厲害!
見鬼醫一臉不爽的樣子,秦慕修就知道他鐵定沒見過。
鬼醫說過,趙錦兒隻有一二分肖母,那剩下那七八分,自是肖父了。
可趙錦兒與趙家人,長相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趙正和柱子,都是紫棠色臉龐配五短身材,五官也十分魯莽,虎頭虎腦的。
再看看趙錦兒,娟秀纖細,白嫩柔.軟,哪有半分趙家人的模樣?
所以......趙錦兒口中的“爹爹”,是不是當年鬼醫女兒私奔的那個男人,除了鬼醫女兒本人,無人知曉了。
如果......如果趙錦兒不是趙爹的女兒,那她的生父是什麼人呢?
她的母親死于生産,生父又為何數年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問題,像線頭,越來越多。
“相公!快來幫忙!”趙錦兒驚喜的尖叫聲,打斷了秦慕修的思緒。
他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往後院趕去。
“怎麼了?”
“羊羊生小羊了!”
分家時,秦老太給了一公一母兩頭小羊給他們,沒想到當初的小羊,現在也當爹媽了。
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下了罕見的四胞胎!
羊媽媽年輕,身子壯,四隻小羊竟然都是活的。
隻是比較瘦小虛弱,尤其是老四,半天沒睜眼,不太好的樣子。
另外三頭已經扒到大羊的懷裡吸奶了,它一動不動的躺在一旁,動也不動。
要不是看它肚皮起起伏伏,還以為死了呢。
把趙錦兒急得不行。
秦慕修回竈房拿了一隻碗來,“把奶水擠出來喂它。”
不料擠出來的奶水,它也根本不會喝。
喂到嘴裡就嗆出來了。
秦慕修這下也沒轍了。
他讀過很多書,沒有哪本教過這個。
小兩口兒急得在羊圈裡來回踱步,像一對束手無策的新手爹娘。
還是鬼醫過來及時指導,“小傻子,剛出生的小羊跟剛出生的奶孩子似的,隻會吃娘的奶,你給它弄出來,它哪裡會。你弄個棉花團來,沾着奶水放到它嘴邊,讓它咂。”
“好好。”
趙錦兒連忙照做,那小羊一開始還有點抗拒。
試了幾次後,它便張開嘴,如癡如醉的汲取着母親的奶汁。
趙錦兒激動得都快哭了,“啊,它吃了!它吸了!吓死我了,我剛剛還以為它要死了呢!”
鬼醫背手呵呵一笑,“萬物皆有靈,這些小東西,求生的意志,可一點也不比人弱。咂兩個棉花球就夠了,剛出生呢,胃小,吃多反而不好。”
“好的外公!”趙錦兒甜甜道。
看着外孫女甜美可愛的模樣,鬼醫突的皺起眉頭。
“羊都下崽了,你倆怎麼一點動靜沒有?”
不知怎麼的,趙錦兒就想起白日在山間小道趕路時那個濕纏的吻。
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鬼醫白她一眼,“成親都一年多了,提到孩子,還這麼害臊!”
見外孫女實在羞得不行,槍頭轉向秦慕修,“問你話呢!你們不是哪裡不行吧?把手伸出來,老夫給你号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