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向是我們兄妹三人中最聰明的,你一定能想到辦法,否則,爹爹肯定會罵死我的!”
馮紅雪又觑一眼這個蠢到極緻的妹妹,眼底的寒意更甚。
爹爹罵你,那是輕的。
若這事真無回旋之地,為了保全馮家之名,他會直接将馮紅荻,逐出家門。
馮紅荻哪裡看得出大哥眼底的寒意,隻是絮絮叨叨的求他趕緊想辦法。
馮紅荻思索片刻之後,道,“除了天山鴿,你是不是還養了幾匹腳程極快的胡兒馬?”
“是啊!”
為了顯擺,馮紅荻很喜歡這些奇貨,經常斥巨資從胡商手裡搜羅。
大哥突然提起這個作甚?
馮紅雪似有意似無意,“鄉下的裡正,連個芝麻官兒都算不上,去郡上述職,想必也沒什麼好車坐,腳程比起你這胡兒馬,差得遠了。”
馮紅荻福至心靈,“是啊!我的胡兒馬腳程快,頂多一個多時辰就能到郡上,中原普通馬匹到郡上,起碼半天呢,更别提馬車了,我這就派幾個拳腳利落的,騎上胡兒馬去追,隻要把那偷兒劫下來,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馮紅雪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馮紅荻見大哥不阻止,便知此法可行,“我這就去辦!那偷兒辦事不力,既已經暴露了身份,便留不得了!至于趙錦兒和秦慕修那對泥腿子夫妻,我再想其他辦法對付,想吃我們馮家的生意,門兒都沒有!”
馮紅雪眼睛頓時聚焦,“你剛剛說甚?”
馮紅荻愣了愣,“我、我說什麼了我?”
“你說那對夫妻,叫什麼?”
“趙錦兒,秦慕修!”提到這兩個名字,馮紅荻的牙根又搓到了一起。
“秦慕修、秦慕修......”馮紅雪來來回回的念叨着,“原來是你啊......”
那個在燈會上,一舉破了所有燈謎的男子。
有着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
派去打聽的人,說他确實也是讀書之人,隻不過幾年前因病退學,就再沒回過書院。
他今年也不過二十來歲,還因病耽誤那麼久,可他表現出的機敏,卻是苦讀幾十年的老書生都不如的。
他若是參加今年的秋闱,是絕對要一鳴驚人的。
“哥,你認識這個秦慕修?”
馮紅荻倒是沒有見過秦慕修,隻是從派出去的人口中,得知這個名字。
馮紅雪搖搖頭,“不相幹的人。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馮紅荻也沒過多探究,叫來手下,吩咐追殺李四兒的事兒。
胡兒馬生在沙漠,矯健高大,飛馳千裡而不疲。
馮家養的幾個打手,得了馮紅荻的命令,騎上胡兒馬,便往郡上追去。
不過半個時辰,果然追到一隊車馬。
正是前去述職的各村裡正,領隊的,是鳳凰鎮的亭長。
幾個打手面面相觑。
“小姐怎麼沒說這麼多官兒都是一路的,這怎麼下手?”
“小姐吩咐,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偷兒劫下來弄死,要不,咱們還是劫?”
“瘋了吧你!要是隻有小崗村的裡正帶着那偷兒,給那裡正敲暈了,劫就劫了,這麼多裡正,還有個亭長,你準備挑哪個敲?萬一脫不了身,膽敢打劫朝廷命官,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那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