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住這屋。”鐘廚娘又道。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喝醉了酒,不太好吧。”沈泉替楊蕙蘭的名聲着想。
“我這是成全他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不要問太多。”鐘廚娘笑了笑。
沈泉撓了撓頭,“萬一掌櫃的醒了,怪我們該如何是好?”
“你放心吧,出了什麼事我頂着。”鐘廚娘信誓旦旦地說道。
沈泉隻得按照她說的去做,畢竟鐘廚娘在仙客來是資曆最老的。
“你們兩個趕緊去忙吧。”鐘廚娘将他們“趕走”。
她瞧着榻上的兩個人,思來想去,将他們身上的衣裳脫掉,隻給楊蕙蘭留了裡衣裡褲,給蒲蘭彬留了一條裡褲。
鐘廚娘年長,足以當他們的娘親,面對這些也不覺得害臊。
她将被子拉過蓋在他們身上,欣然一笑。随即離開屋内,又去廚房忙碌起來。
她明白他們的心思,隻是需要捅破中間的窗戶紙才行,受了東家那麼多好處,她希望東家找個好男人,不介意做這個捅窗戶紙的人。
滿屋的酒氣,二人睡得十分香甜,足足睡到翌日的日上三竿都沒有醒,屋内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掌櫃的怎麼還沒起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小韓朝着後面張望一眼,擔憂地問道。
“掌櫃的能出什麼事,定是酒還沒醒,他們昨日喝了那麼多,多睡會也是正常的。”沈泉雖然也擔心,但嘴上并未說。
“泉哥,要不要去找蕭大人來啊?”小韓又問。
“你傻啊,讓蕭大人來做什麼?來看東家和蒲大人同屋而眠嘛?”沈泉拍了他的頭一下。
小韓捂着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蒲蘭彬與楊蕙蘭足足睡到晌午方才醒來。
楊蕙蘭率先睜開眼眸,入目是熟悉的屋頂,揉了揉脹痛的頭。
剛要坐起身來,一隻手臂搭了過來。
她瞳孔一震,轉頭看去,就見到赤果果的蒲蘭彬。
“啊!”楊蕙蘭尖叫出聲,響徹整個屋内。
她低頭看了一眼,見自己衣衫不整,心裡蓦然一沉。
蒲蘭彬被她喊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誰啊?喊什麼?”
“你睜開眼睛看看。”楊蕙蘭沒好氣地說道,一腳将他踹了下去。
蒲蘭彬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疼得他瞬間清醒,睜開眼睛就見她衣衫不整。連忙垂頭,見自己隻着一件裡褲,頓時明白發生了何事。
“你......”楊蕙蘭指着他一時語塞,她完全沒有想到,一覺醒來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楊蕙蘭美目圓瞪,嗔怪道。
“你等等,讓我捋順一下。”蒲蘭彬完全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何事,他拍了拍昏沉的腦袋,“我隻記得我們喝醉了酒,再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楊蕙蘭努力回想,也沒有想起什麼來。
“真是醉酒誤事。”蒲蘭彬懊惱地捶了自己一下。
楊蕙蘭見他後悔莫及地模樣,心裡一堵,“你不必擔心,昨夜的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你還是蒲大人。”
蒲蘭彬聞言,眉心一皺,從地上站了起來,“楊蕙蘭。”
他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你既然不想和我扯上關系,大可不必勉強。”楊蕙蘭眼簾微垂,難掩落寞,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