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笑笑,畢竟打了兩輩子交道,晉文帝是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了。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
秦珍珠和張芳芳還不知道此事,可巧今日在鋪子裡忙活的時候,鋪子的正主兒來了。
跟兩人道,“你們是準備長租還是短租?短租我是不租的,換來換去,麻煩死了,長租的話,趕緊把租金續一下。”
姑嫂倆傻了眼,“你是誰啊?”
來人怒沖沖道,“我是房東我是誰!我剛剛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你怎麼是房東,那老闆呢?”
“什麼老闆?”
“把房子租給我們的人啊!”秦珍珠跳腳,“你可别想敲我們的竹杠,租金我們都付過了,一年的!你是哪根蔥又來要錢?”
張芳芳已經意識到不對勁。
拉住還要繼續争吵的秦珍珠,“珍珠你少說兩句。”
房東也氣得不行,“什麼一年的租金?你們私自換房客,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還想賴掉一年的房租?真當我是好欺負的?走走走,見官去!”
從官府走了一遭,姑嫂倆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回家路上,秦珍珠就急哭了。
“二嫂!這可怎麼辦啊!我的錢全部給那個死騙子了!裴楓要是知道,該不會打死我吧?”
鄉下婆娘亂花錢,男人發現了都能打一頓的。
像她這樣一把把家底兒都揮霍了的,不打死才怪。
張芳芳比她還難受。
那七百兩,都是秦鵬在邊關風吹雨淋、出生入死換來的呀!
就這樣沒了!
就算秦鵬不怪她,她自己都要内疚死!
兩個女人就這麼失魂落魄地到了家。
秦珍珠哭了一路,到家時,也不知是動了胎氣,還是怕裴楓當真要打死她害怕故意裝的,一直喊肚子痛。
王鳳英聽到她喊,吓得冷汗直流,“祖宗!你幹嘛去了,肚子怎麼還痛起來了?趕緊到床上卧着去!”
秦珍珠哇的一聲哭出來,“娘,不好了,我幹錯大事兒了,楓哥回來肯定要打死我的!”
王鳳英愣了愣,就知道是那事兒漏了。
她也還不知道吳良已經落網,銀子已經追回來的事兒。
頓時直拍大腿,“人跑了嗎!?我的親娘啊!兩千兩啊!你們這是要我的親命啊!”
秦珍珠哭得更兇了,“不止兩千兩,我剩下的錢都拿給那人了。嗚嗚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蠢,我把一家人害慘了!”
王鳳英一聽,差點兩眼翻過去。
就在這時,秦慕修和裴楓回來了。
見三個女人哭成一團,“幹嘛呢?幹嘛呢?”
秦珍珠抱住裴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楓哥,你打死我吧,都怪我不好,我不該不聽你的話,那人果真是騙子,我們的錢,我們的錢......嗚嗚嗚嗚......全被騙了!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婆婆,嗚嗚嗚~~你把我休了吧!我不想被打死!”
裴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誰要打死你,誰要休你了?”
“我把錢都霍霍了,你還不要打死我嗎?”
裴楓掏出一把銀票,“是這個嗎?喏。”
秦珍珠瞪大眼睛,“這是什麼?”
“你瞅瞅是不是你的錢。”
秦珍珠搶過去一看,激動得眼睛放光,“是我的錢,是我的錢!我怕被人偷了,每張銀票上都做了标記,就是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