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促狹一笑,“還記不記得之前教你背的詩經,關雎那一篇。”
趙錦兒是個勤勉的好學生,老師教什麼,她都牢牢地背下來。
這時候便脫口而出,“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念着念着,突然開竅,“大人該不會是喜歡蕙蘭姐吧?”
秦慕修不置可否,“說不定哦。”
趙錦兒捂住嘴巴,“天哪!這能行嗎?”
“這有什麼不能行的,大人未娶,少夫人如今寡居,都是單身,且年齡相當,再能行不過。”
“可是......蕙蘭姐到底是甯安侯府的少夫人,侯府能放她改嫁嗎,她自己也說過,這輩子不會再嫁人,隻想帶着軒哥兒相依為命。”
“剛喪夫時自然這麼想,可她才幾歲?還不到二十呢!她丈夫地下有知,應當也不希望她孤苦一生吧。”
“這倒是,蕙蘭姐正是青春年少,守一輩子寡,對她不公平。将來軒哥娶妻成家了,她怎麼辦呢?”
“姻緣天注定,看他們的造化了,輪不到咱窮操心。水冷了,别泡了,回頭着涼。腳拿出來,我給你擦。”
趙錦兒便把兩隻白淨秀氣的腳丫子,從水裡拿出來,秦慕修端了小凳坐在她對面,腿上已經鋪了棉布,将她兩隻小腳接過來,看着十顆珠圓玉潤的腳指頭,心生愛憐,擦瓷器似的,小心翼翼地擦幹。
趙錦兒咯咯直笑,“癢癢,癢癢!”
秦慕修最喜歡看她這嬌憨的樣兒,故意在她腳底闆撓了兩下。
趙錦兒一着急,一腳把洗腳盆踢翻了。
淋了秦慕修一腿的洗腳水。
“啊!對不起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秦慕修佯裝生氣,“就是故意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笑着鬧着,滾到床上。
小媳婦近來受累,明明瘦了不少,可是該發育的地方,确實半點沒含糊,越來越鼓了。
“疼、疼疼疼~~”
“怎麼還疼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身體不舒服,總是漲漲的疼疼的,可能在長吧,你别亂碰,唔,真想碰,就碰碰别的地方吧。”
“......”
他隻是忍耐力好,并不代表不會有反應啊。
兩人鬧了大半夜,第二天還要趕早回家,真真是折磨。
“你倆昨晚做賊了?”裴楓看到兩人都頂着熊貓眼,忍不住打趣。
秦珍珠白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好嗎,你的傷還沒好呢!誰讓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萬一把傷口掙裂了,我可不管你了!”
這些天都是她照顧的裴楓,一直沒讓下床,本來說好今天找個擔架把他擡到馬車上的,誰知道他竟然自己下床了。
氣死了!
裴楓做了個舉起雙臂的動作,“怎麼會,哥自幼體壯如牛,這點小傷算什麼。嘶~!”
秦珍珠緊張得立即上前,“我說的吧!扯着哪兒了!?”
裴楓哈哈大笑,“逗你玩兒呢!”
哪知這次笑大了,真扯到傷口,痛得龇牙咧嘴。
秦珍珠卻是再也不相信他了,對着他的傷口,雪上加霜地又來一拳,“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