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的孩子不是已經......”
沒等我說完白墨就道:“我找到了,一直在養着,我的言靈術加上深秋的技術,差不多三年就能讓他回到嬰兒的狀态。”
“恭喜。”我說。
“可是她不喜歡這個孩子。”
我搖了搖頭不贊同白墨這個說法:“也未必,母性這個東西很難說,況且她要是真的很讨厭孩子的話,就不會有深秋的存在。”
白墨的眼裡頓時有了光:“你說得對。”
“對不對不知道,現在靈外城被重新封印,我們出不去。”我說。
“不急,遲早出的去。”
我是真不知道他們都哪裡來的自信。
“對了,這次我來找你們還有一件事。”
說着,我将息壤拿了出來放在了掌心上。
息壤的原型是一塊看上去十分純淨的泥巴,觸手輕軟,要是不知道它的作用的話,怕是仍在路邊都不會有人去撿。
“息壤?邬既然決定留給你那就是你的東西。”深秋道。
正當我準備開口的時候,深秋說:“虞九,我有私心,如果真的能複活秦邬,我希望他和以前的一切都沒有聯系,隻做個普通人。我會帶着他在一個小城市裡面生活。平平凡凡一輩子。”
我愣了一下,但對上深秋的眼睛就明白她不是在開玩笑。
我想了想說:“我也有私心,祁黯需要神器氣運來續命,所以這個東西并不打算還回去,但可以用别的東西交換。”
“生機傀儡。”深秋道。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
生機傀儡固然珍貴,對我也有不一樣的意義,而且還是月姨留給我的東西,她的半生心皿。
但這些比起祁黯的性命,似乎都還是不夠重要。
“你真舍得?”深秋問。
我将生機傀儡放了出來,它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說一點都不心疼是假的。
“它叫月兒,希望你好好對它。”我說。
深秋看着我又道:“你已經綁定它為靈器,解開的過程可是很痛苦的,至少需要三天,你真的想好了?”
“你就别廢話了,生機傀儡在怎麼厲害也隻是一件靈器,和息壤這種神器沒辦法比,說到底還是我占了便宜。”我說。
“可是就算你不給我生機傀儡,息壤也是你的。”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一樣。”
按照深秋的說法,秦邬如果清醒的話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深秋不是,他們想要過平凡的日子也不是所有人都答應的。
以防萬一,有生機傀儡保護我也放心。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如果最後秦邬還是死了,那就當是尋求一份心裡安慰吧。
“虞九,你和别人真的很不一樣。可惜就是太優柔寡斷了,否則你的成神之路很好走。”她說。
“我對成神沒什麼執念。”
“也對,那現在就解開靈器吧,白墨會幫你護法。”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着白墨去了我之前住着的那個房間。
解開靈器的方法簡單粗暴,就是将身上的靈力透支幹淨,之後白墨會幫我強行斷開和靈器之間的連接,這個過程是最難受的。
白墨看着我說:“真的想好了?靈器和你之間是通過你的靈建立的關系,解開的話無異于生生将你的靈撕開。”
“動手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