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黯則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别處,樣子别扭極了。
我們在客廳等了很久,别說是桑家的家主了,就是連幫忙給倒杯水的都沒有。
“我們是不是被忘了。”我說。
祁黯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手撐着腦袋看着我,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
而秦邬則說:“應該是在給我們下馬威。”
“為什麼?”
我有些不解,說起來我們和桑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為什麼要給我們下馬威。這是否有些說不過去啊。
“桑亞是桑鎏最寵愛的女兒。”秦邬說。
我一下就明白了,想必是桑亞受欺負的事情告訴她爸了。
我頓時有些好笑,多大年紀了,在外面打了架還要告家長。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後面的事情能順利進行,我們也就隻有等着。
好幾個小時就這麼的過去了,等的人都有點瞌睡。
我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時間,都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他還打算見我們嗎?”我問。
秦邬皺了皺眉,看了眼時間似乎也有點煩躁。
可外面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們想問都沒地方問去。
“先離開吧,估計是不會來見了。”秦邬說。
我點了點頭,這點挫折不算什麼,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總能見到的。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來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絡腮胡,十分的粗狂,看上去是個極其豪爽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小秦這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嘛。”
我算是見識了桑家人的傲慢。
氣氛一時變的很是尴尬,但他就像是看不到一樣,自顧自的坐在了主位上又說:“小秦啊,你這次來有什麼事?”
這麼幾個人,桑鎏隻好秦邬說了話,好像我們其他人都沒資格和他說話一樣。
算了,有求于人,還是讓秦邬說吧。
秦邬的性子是真的好,至少表面看不出來有什麼生氣的。
秦邬沖着桑鎏點了點頭說:“桑總,我們查出鬼市出售的鬼靈珠有問題,再過了兩個月就會産生異變,會導緻大批量的傳染病,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得回收。局裡願意補償六千萬。”
秦邬表達的很清楚,語氣也很恭敬。但桑鎏似乎并不買賬。
他輕哼了一聲說:“你這話說的,我買的鬼靈珠不止一顆,誰知道你們找的是哪個?”
“半年内購買的,和治愈能力有沾染。”秦邬補充道。
“既然是公事,我自然應該配合。鬼靈珠一會我讓人拿給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眼睛都睜大了一些,這個桑鎏雖然傲慢無禮,但還是很豪爽的嘛。
原本在我心中跌倒谷底的形象突然間就高大了起來。不愧是大人物,格局還是挺大的。
顯然震驚的不隻是我一個,秦邬也有些不敢置信,愣了一下過後連忙道:“多謝桑叔。”
看,這稱呼都變了。
誰知桑鎏擡手制止了他說:“别謝的這麼早,我是有條件的。”
“桑叔您說,我一定盡力而為。”秦邬說,語氣都帶着幾分雀躍。
誰知桑鎏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的身上:“這個虞九是你局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