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兒的這個問題還真的将我問住了。
思索了一會,我說:“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太可能。”
露兒顯然沒聽懂,不過她也并未在這件事上執着。
将白鹇帶到周松言面前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接到電話的周松言和我重新約好了地方,還是那個心理診療機構,不過這一次是從地下車庫走的。
地下三層一個隐蔽的房間裡,周松言和經常跟着他的那個女人都在。
我和露兒将人拖了出來仍在地上,然後将紅線收回。
周松言看着我的手說:“祁黯的靈器怎麼在你身上。”
“你這個時候不應該确認一下我抓的物靈對不對嗎?”我說。
周松言笑了笑,伸出腳将地上昏迷不醒的白鹇踢着翻了一個身說:“怪不得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原來是扮成了男人。”
“白鹇他應該本來就是男的。”我說。
我記得白鹇之前說過,玄門拍到的那張照片剛好是她男扮女裝的。
但周松言很是确定的說:“女的,如果是男人的話,怎麼會懷孕呢?”
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白鹇的肚子,她懷孕了?
“要看嗎?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有點皿腥。”周松言說。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畢竟人是我抓回來的,我想知道周松言到底想幹什麼。
最後周松言看了一眼露兒,像是在詢問她也要留下來嗎。
“露兒,你要出去嗎?”我問。
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用避諱。
露兒有些糾結,但最後還是抱住了我的胳膊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周松言表示無所謂,蹲下身子幹淨利落的給白鹇來了一刀。
我被吓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白鹇死了!
我并沒有因為她的死而難過,畢竟她殺了那麼多人,但周松言下手如此的果決讓我震撼。
緊接着,他抛開了白鹇的肚子,動作十分的娴熟,像是練習過無數遍一樣。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從白鹇的肚子裡拿出了一個蛋。
此時我才明白他要我抓白鹇的目的。
“你就是為了這個蛋?”我問。
周松言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這件事做的不錯。”
“那現在可以談談龍蛇的事情了吧。”
白鹇的事情隻是一個敲門磚,重要的是現在周松言所提的條件。
我還擔心他會說話不算話,還好沒有。
周松言将自己的手洗幹淨,然後說:“周家的龍蛇一直是周家的象征,雖然在我看來它隻是一條特别一點的蛇,但其他人看的挺重要的。想要說服他們可不容易。”
“怎麼說服周家是你的事,怎麼完成你的條件才是我的事。”我說。
周松言這個人我摸不透,亦正亦邪的感覺。
好事他做,壞事他也做。
一邊是聲名在外的心理診療師,一邊又是會用幻術殺人的周家繼承人。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對也好,錯也罷,隻要能承受得起那個代價,旁人就沒有資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