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就算是這樣也未必會有線索,畢竟奪舍這種事情玄門中人肯定會小心又小心。
但解燭再一次讓我見識了什麼叫做鈔能力。
前來給消息的是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
他們拿出了一個名單,上面的人名不算多,十幾個。
大海撈針,能最後推算出十幾個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了。
我聽解燭說這家事務所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推算出消息是因為背後是個玄師。隻是身份神秘,還不知道是誰。
名單之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周念念!
那一瞬間仿佛醍醐灌頂,一切都明了了。
我真是愚蠢,還在為周念念抱不平,可實際上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我才是最終的目标。
我沒忍住将那張紙拍在了桌子上,一股氣沒地方發。
祁黯垂眸掃過那張紙,低聲道:“是她?”
我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一定是她。”
韓微微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但也明白是有線索了,連忙問:“是找到幕後兇手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點了點頭:“嗯,找到了,不過事情有點麻煩。”
“找到了就好,總歸是能為小愛做點什麼了。”她說。
已經有了線索,我和祁黯直接去找了千泉和周松言。
和他們兩個打明牌是最好的選擇。
周松言的心理診療機構裡,原本的客人被我吓走了。
周松言也沒生氣,而是溫聲道:“走吧。找個合适的地方談。”
頂層的室内遊泳池裡,千泉躺在裡面露出自己的尾巴,一副極其惬意的模樣。
“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我說。
周松言遞給我一杯果汁示意我坐下。
祁黯倒是很淡定,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周松言笑着說:“什麼太過分了?”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嘲諷道:“我當時還在想你對周念念應該不是毫無感情,不應該表現的這麼冷皿,我還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人。沒想到你是另有打算。”
“抱歉,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說。
“你就别裝瘋賣傻了,聽不明白嗎?韓微微的女兒是怎麼回事?”
周松言的臉皮是真的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肯承認。
泳池裡翻起了浪花,千泉的尾巴躍出水面,絢爛奪目。
他從水池裡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穿着衣服......祁黯連忙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
魚尾變成雙腿,他翹着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下,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才說:“我本來不想那麼麻煩,但周松言也算是個情種,開出的條件真的很誘人。”
“周松言,你想沒想過那個無辜的女孩?”我問。
周松言心平氣和道:“想過,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念念的一生過的太辛苦了,我想給她一個重生。虞九,所有的懲罰和天譴我都心甘情願的受着。這次奪舍,你還是别插手的好。”
“周松言......”
我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