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像是針紮一般,我忍不住的用腦袋去撞牆,想要緩解這種痛感。
忽然,祁黯走到了床邊,歎息了一聲就将我抱住,一手扣着我的脖頸,俯身吻了下來。
我從未覺得親吻是一件如此惡心的事情,讓人反胃。
皿腥在唇齒間彌漫,我奮力推開他,甩手就是一巴掌。
他也不在意,垂眸問:“還疼嗎?”
頭确實不疼了,我死咬着牙問:“是你告訴秦邬樓影能救我,對嗎?”
“嗯!”
他承認了,就這麼簡單的承認了。
此刻我的手裡要是有一把刀一定刺進他的心髒。
可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
我哭着質問:“為什麼?祁黯,為什麼到這個地步你都不肯放過我?”
“小九,你得活着。活着真的很不容易。”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我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祁黯,紅魚已經複活,你好好的和她在一起不行嗎,為什麼要管我的閑事,我是死是活和你有關系嗎?”
面對我的質問,祁黯沒說話。
擦幹眼淚,我輕笑了一聲說:“怎麼?轉過頭又覺得我好些?祁黯,别犯賤。”
“你好好休息,情緒波動不要太大,這個東西你拿着。對你有用。”祁黯說。
他遞給我的是一片蛇鱗,還是逆鱗。
我沒接,他便放在了床邊,起身說了句:“保重。”
我拿起逆鱗就扔在了地上說:“我這裡不是垃圾回收站。”
祁黯頓了頓腳步,撿起逆鱗放在了桌子上了,然後走了。
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我無力的躺下看着天花闆,心口的位置空的厲害,腦袋也是一樣。
身上的喜服淩亂不堪,頭發也雜亂無章,此時的我看上去一定像是瘋子。
今天明明是我結婚的好日子,我打扮的那麼漂亮。
我是想和秦邬在一起的,想完成他的心願,想補一點對他的愧疚,想和他度過我這最後的日子。想看着關心我的人都好。
我也猜到了今天不會那麼順利。也許會有人阻止。
秦家主,祁黯,紅魚......我都有料想。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秦邬自己。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秦一舟殺了樓影,這背後肯定是秦邬指使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秦邬愛我,不想讓我死。
而告訴秦邬樓影和我之間淵源的是祁黯。
所以,這筆賬我應該算在誰的身上?
好像是我自己。畢竟他們都是為了我。
可有誰問過我的想法,我不願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這些債我還不了,也沒有能力去還。
如今我隻能祈禱着鐘靈安然無恙。
好好的一場婚禮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短時間都是玄門中人的飯後談資。
我待在屋子裡不想出去,也不想見人。
秦家每天都會來送飯,就放在門口,我也沒什麼胃口。
我在等,等鐘靈的消息。
終于,敲門聲響起,是秦邬慣用的敲門方法,輕輕兩下在左門中心。
我連忙下去開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鐘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