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邬能這麼問證明他沒有聽到我和姜醫生的對話,如此我便放心了。
“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現在病情控制的怎麼樣了。”我說。
秦邬嗯了一聲:“你身體還沒好,這些事情不用太操心了。”
我看着秦邬,突然有些心疼他,如果我死了的話,最難過的應該就是他了。
我主動的牽過他的手說:“秦邬,我這身體不好,遲早會死。你到時候一定要将我的骨灰帶回畫樓村埋起來。就埋在我家門口的那棵樹下。”
他立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瞎說什麼呢?你不會有事。”
我笑了笑:“這不是怕萬一嘛。”
“沒有萬一,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我沒在解釋,免得他多心。
将我送回房間後,秦邬就說他還有事,讓我好好休息,中午就不回來了。
剛好,我也能好好的準備一下。
這次抽皿我大概就沒那麼的幸運了,所以我打算叮囑一下。
我将蛇戒裡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床底下,包括生機傀儡。
有了徐南風給的珠子,生機傀儡的兩隻眼睛已經恢複了正常,不過其中一隻眼睛是紅色的,還别說,挺好看的。
看到生機傀儡我就想到了月姨,盡管她大概是和祁黯達成了某種交易,但對我的喜愛是真的。
我輕輕的抱了一下生機傀儡,誰知她竟然開口說話了:“别難過,我會保護你。”
我沒忍住笑了一下,幫着它整理了一下雙馬尾。
月姨還會設計這種小驚喜呢。
妥善的處理好這些東西後我就坐在桌子邊拿出手機準備寫信。
這信是給秦邬的,我按了定時,三天後會發送。那個時候我若活着就撤回,若是死了也能發送。
叮囑的都是一些小事,我想秦邬都會幫我辦到的。
寫完定時後我拿着手機翻出了祁黯的号碼。
想了想還是沒給他留下什麼話。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就這樣挺好的。
我想他應該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畢竟是他的皿脈。
說實話,生下蛇蛋但并未相處,心裡雖然想着那個小生命,但要說有多少感情并不見得。
他帶給我的痛苦大于喜樂,我以前從不敢面對這一點,一個媽媽竟然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也或許是喜歡的吧,我不知道,至少牽挂沒有那麼的多。
我希望他平安無事,僅此而已。
這天晚上秦邬也沒回來,本來還想和他在說說話,但現在看是沒機會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我就去找姜醫生了。
但門口的警衛告訴我說:“姜醫生?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有些詫異,昨天不是都和姜醫生說好了嗎,而且現在還有什麼比拿到我的皿更重要。
我探頭看了一眼實驗室裡面,很是混亂,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很是焦急的樣子。安全通道處還有人在偷偷的準備逃跑。
我就多問了那警衛一句:“這氣氛有點不太多,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警衛也看了眼實驗室說:“外面傳言說病毒再次變異,一旦感染,活不過十二個小時。”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腦袋嗡的一下。怎麼可能這麼快!
怪不得秦邬昨晚沒回來,看樣子昨晚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