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上,那些警衛和研究員都背着大包小包,井然有序的準備離開。
我連忙去找了姜醫生,這才知道他被隔離了。
姜醫生這幾天幾乎是不眠不休,醫者仁心,他真的很擔心福清這座城市。一直在想解決的辦法。
可是沒想到自己被感染了。
我想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徹底放棄這座城市的原因吧。
“姜醫生。”我拿着旁邊的話筒喊了他一聲。
玻璃隔離房中,姜醫生這幾天的白頭發多了很多。
他看着我眼睛通紅的問:“上面怎麼說?”
“我不知道,但是大家正在離開。”
“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姜醫生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腦袋,看着讓人心酸極了。
我有一個猜想也許能救姜醫生。
我的靈力加上我的皿估計會有效果。但前提是絕對不能讓姜醫生知道。
這件事我找了秦邬幫忙,無論如何我都想試試。
秦邬一開始不答應,但我答應他隻試這一次。
最終他還是沒能犟過我,穿着防護服将姜醫生給迷暈了。
我不知道皿要多少,也不知道靈力要多少,但到了這個份上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姜醫生被感染已經有七個多小時了,身體被破壞的很嚴重。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隻是消耗要比我想象中的嚴重。我用了半數的靈力和不少鮮皿才将人救回來。
當時就暈的站不住,還好有秦邬在。
趁着姜醫生還沒醒來,我們就走了。
原本秦邬是計劃現在帶着我離開,但因為救了姜醫生,我身體越發的虛弱,隻能再等兩天。
大清早的時候酒店裡的人都撤離完了,就連秦一舟都走了。
我偷偷的去看了姜醫生,他似乎知道自己痊愈了,現在再用自己的皿做實驗。
作為醫生,他真的是盡職盡責了。
可病情範圍真的太大,我能救也就那麼一兩個。
也就緊緊兩天的時間,四十八個小時,這座城市就變得混亂不堪。
物資的斷停也讓這裡的人意識到了什麼。被感染的真的太多了,他們除了等死别無他法。
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變的很是瘋狂,燒殺搶掠甚至光明正大的在這座城市進行着。
得知自己被感染的人都開始進行最後的狂歡。
還有一些感染者相約自殺,從高樓一躍而下。
姜醫生并不知道我和秦邬還在這裡,我從窗戶看到他離開了酒店,連防護服都沒穿。
“姜醫生怎麼出去了?”我問。
秦邬搖了搖頭:“大概是絕望了吧。”
“為什麼,他的病不是已經痊愈,憑着他的身份隻需要聯系上面來接他就可以。”
“姜醫生也有自己的執念吧。”
我抱着好奇的心态一直觀察着姜醫生。
他剛出酒店就看到了一些人,沖過去告訴他們他手上的藥劑可以讓患者有百分之五十的痊愈可能。
那些人都不相信,覺得又瘋了一個。
但姜醫生将自己的藥劑樣本強行塞給了身邊的幾個患者。
有人認出了他,說他是這次病情的負責人,很有名的醫生。然後才有人喝下了小瓶子裡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