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甯看着我許久,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我連忙道:“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隻是問一下。”
随後他道:“這耳朵和尾巴我一直都想去掉,自己都砍過。可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來。而且沒有這兩個東西的話,我的能力也會消失。”
怪不得上次葛甯拒絕我的提議,原來是這樣。
“那......沒有什麼辦法嗎?”我問。
看的出來葛甯很介意這貓耳和貓尾。
他一直将耳朵和尾巴隐藏的很好,始終都戴着帽子。
葛甯搖了搖頭:“沒有,況且這麼多年我也已經習慣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把耳朵和尾巴都給我弄掉了,然後在埋掉。”
我輕輕的咬了咬牙,嗯了一聲,暗暗決定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幫他去掉這耳朵和尾巴。
休息了兩天,我們準備出發去福清。
現在手上有的線索就是納蘭行見的蹤迹,至于海神刃的封印,先等等看吧。
去福清需要幾天的時間,不過倒是沒什麼需要整理的東西。
路上,我仔細的想着關于福清的一切。
病毒,感染,秦邬,獻皿,桑亞,姜醫生,死城......
仔細的想想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但那些事情曆曆在目。
福清的事情和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桑亞的事情我一直不能釋懷。
還有秦邬......
如今想來才覺得可怕,當初我能那麼順利的找到桑亞都是秦邬安排的,能殺了她也是秦邬刻意的。
甚至是整個福清,那場異變估計也和秦邬脫不了幹系。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時過境遷,秦邬也死了!一瞬間,真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福清一直沒有重建,人們畏懼這裡的病毒,而且死了那麼多人,白骨森森,如果重建的話,那真是蓋在屍體上的一座城市。
也不知道若幹年後會不會有人在記得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站在這裡,望着眼前一片廢墟,心中莫名的愧疚。
那麼多條人命,活生生的人命。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葛甯問。
回神,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白墨很直接道:“這裡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一場傳染病,而這個傳染病的根源和她有一點關系。”
葛甯哦了一聲說:“所以你是在自責?”
“也沒有,隻是有點觸景生情罷了。”我說。
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一時間想起的事情有點多。
沒想到還能在回到這座城市!
“走吧,找人。”葛甯道。
深吸了一口氣,我将那些傷感都抛諸腦後,反正現在想也沒有用。
城市破敗不堪,但找個立足之地還是挺簡單的,福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不知道納蘭行見會在哪裡?
三天後,我們找到納蘭行見。
他整個人蓬頭垢面,活像一個乞丐,正在吃着怕是已經過期的面包。
我看着葛甯再次确定道:“他真的是納蘭行見?”
葛甯也微微蹙眉:“應該......畢竟整座城市也隻看到了他這麼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