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三千三人離去以後,震驚的全場才漸漸的從錯愕之中清醒過來。
“那……那家夥是誰啊?”
“天龜老人可是崆峒上境的高手,内力平穩更是他老人家的拿手好戲,可是在這個家夥面前,居然……居然隻能撐上一個照面?”
“這家夥究竟是何等實力,才能如此輕易的打敗天龜老人啊,可是,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家夥?”
“雖然帶着面具,但從皮膚和身材來看,分明還是個年輕人,莫非,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
一幫人望着韓三千的背影,喃喃自語而猜測,今日場面,若非親眼所見,又如何能讓人相信呢?!
而此時的韓三千,帶着蘇迎夏已經在外圍找尋了大半圈,越找,韓三千的眉頭越皺的緊。
根本就沒有醫聖王緩之的下落。
“兄台,你這是找人嗎?”就在此時,一聲好聽的聲音傳來,韓三千微微一側頭,望着來人,不禁眼神有些複雜。
“在下虛無宗葉孤城,這位,是在下的師兄陸雲風,這位,是先靈師太。”葉孤城此時自擺出一個自認潇灑的微笑,輕輕的望着韓三千。
“有事嗎?”韓三千眉頭一皺。
“呵呵,方才見兄台出手不凡,更是替咱們很多人教訓了天龜老人,那老東西仰仗自己有些本事,平日裡為非作歹,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天兄台所為,簡直是大快人心。”葉孤城笑着說道。
“是啊,少俠年紀輕輕,不僅修為出衆,狹義精神更是讓人佩服,貧道修行多年,平生最喜的便是這種青年才俊,若不嫌棄,到貧道那邊飲些水酒,你看如何?”先靈師太難得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非常和氣的對韓三千道。
方才韓三千和天龜老人一戰的事,他們幾乎全程都在外圍觀看,本以為這不過是場小鬧劇罷了,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他們也不選擇插手,圖個熱鬧。
可哪知道,這個熱鬧卻看的他們一幫人心生膽怯,面露震驚。
韓三千輕描淡寫一般的打翻天龜老人,卻給他們的内心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從那時候起,他們這幫人便明白,這家夥是個不世出的高手,所以,如果能将這種高手網盡自己的聯盟之中,那麼明天的比武大會,他們的聯盟便能走的更遠。
而先靈師太作為聯盟的盟主,自然可以獲得更高的位置,對如今的葉孤城而言,自然也是好處極多。
畢竟,雖然是虛無宗的弟子,但在組成聯盟以後,葉孤城便一直抓着先靈師太這顆大樹穩穩不放,若不是此行有虛無宗的掌門在,恐怕這兩姓家奴便要成為三姓家奴,直接抛開虛無宗,拜先靈師太為師了。
如今的葉孤城雖然沒拜師,可明眼人都瞧得出這裡面的暧昧程度,先靈師太也樂的有個青年才俊鞍前馬後,加之虛無宗雖然惱火葉孤城的行為,可門派太小沒有實力,擔心留不住人,所以隻能推着葉孤城當個副盟主。
所以,聯盟在明天取的好成績,對他而言,好處自然也是巨大的。
“沒興趣,你們留着自己喝吧。”韓三千不屑的說了一句,拉着蘇迎夏就要走。
見到此狀,先靈師太和葉孤城臉上有些挂不住,他們也算有身份的人,竟然被人如此幹脆的拒絕了。
葉孤城頓時臉色一愣,不過,他也知道他不是别人的對手,此時,強壓怒火,走到韓三千的面前:“兄台你又何必急着拒絕呢?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在找人吧?正巧了,我盟裡有位江湖百曉生,知盡天下事,曉得千萬人,不如……”
韓三千正想拒絕,蘇迎夏此時卻拽了拽韓三千,開了口:“好,那就麻煩公子替我們引薦一下了。”
蘇迎夏不知道葉孤城的為人,聽到他的話,自然覺得這是個找人的好機會,所以倒是答應了。
見蘇迎夏答應,葉孤城頓時高興萬分,連忙做出請的姿勢。
韓三千琢磨了片刻,還是覺得找人要緊,跟着這幫人朝着他們的營地走去。
此時的葉孤城臉上驕傲滿滿,擡頭挺兇的走在韓三千旁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将方才的高手請到了他的那邊似的。
隻是,他如此得意,恐怕卻根本不知道,這個讓他如今感覺威風滿面的人,竟是他心中一直最瞧不起的那個人。
到了營賬裡,秦霜和三永幾人一直都在桌前安靜的吃飯喝酒,看到韓三千來,葉孤城倒是非常殷勤,又是倒酒,又是張羅,一時間熱鬧的很,三永礙于面子,還勉強的笑了笑,隻有秦霜,面色冰冷,連看也沒看韓三千一眼。
韓三千突然内心有些苦笑,換了個身份,最看不起自己的,如今卻變的最熱情,而那個對自己最關心的,如今卻是最冷漠。
有時候,世事确實無常。
坐了下來,葉孤城便趕緊給韓三千滿上了一杯酒,接着,自己開心的端起酒杯,道:“兄台,來,在下先敬你一杯。”
韓三千端起桌上的酒杯,卻是不屑一笑,接着,在衆目睽睽之下,韓三千将端起的酒,突然倒掉了。
如此一幕,在場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葉孤城更是感到奇恥大辱,眼中憤怒的盯着韓三千。
“少廢話了,江湖百曉生呢?”韓三千冷聲道。
緊接着,酒杯猛的放在桌上。
聽到這聲音,一直冰冷無神的秦霜,突然回頭望向了韓三千,她感覺這個聲音,好像非常的熟悉,像極了那個人。
葉孤城呼吸急促,内心無名火瘋狂燃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韓三千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呵呵,已經通知了,已經通知了,年輕人,不要這麼着急嘛。”此時,先靈師太趕緊站了起來,緩和了氣氛。
他們目的是想拉攏韓三千,而不是與他發生任何的沖突。
接着,她一個眼神,身旁的人趕緊退了出去,片刻後,帳篷外,此時一個人和剛才退出去的那個人緩緩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