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壁殘垣!
混亂不勘!
僅是驚鴻一瞥,便已經訴說着這天牢底下,曾經發現過怎樣兇猛且激烈的鬥争。
“啊?”柴老先生微微張嘴,也是大愣不已,一絲不詳的預感也從心底緩緩升起。
如此慘狀,冰神他……
“方表……方表啊!”柴老先生痛心怒喊。
方表也是雙目無神,望着這天牢裡面的情況,一時間久久無法回神。
“方家,等着陪葬吧。”
怒聲強歎一聲,柴老先生又悲又怒,起身,急忙朝着天牢内走去。
方表頹廢跪在那裡,雙眼恍惚,一時間不知所以,直到見到柴老沖了進去,他這才慌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去……去,把……把那逆子給我叫過來。”
仆從點點頭,趕緊撤了下去。
方表深深的望了一眼天牢裡面,猶豫片刻,還是勉強穩住身形,緩緩的站了進來,歎息一口氣,讓自己的仆從攙扶着自己,趕緊朝天牢裡面趕去。
天牢幽深,臭味撲鼻,一幫人幾乎剛進去,便已經難受的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當一行人下探到下方時,轉角處望見刑房,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刑房已經因為受力,發生着異常嚴重的扭曲,同時,似乎也在訴說着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殘忍的暴力事件!
突然,方表嘴角一抽,臉上挂起了絲絲的微笑。
不過,這并非開心的笑,而是自嘲的笑。
因為那扭曲的刑房,此時在他的眼裡,竟然不知為何像極了自己往生後所使用的棺材。
“冰神……”柴老先生顧不得那些,慌忙之下,在天牢裡急聲喊道。
空寂的牢房裡,沒有任何回音,有的,僅僅是柴老先生自己的回聲。
柴老先生心涼了半截,四下張望間,邁着步子,急急忙忙的便朝着裡頭走去。
突然,就在經過韓三千牢房之時,柴老先生猛然立住了。
“冰神?”
一聽前方之聲,方表這邊也是雙眼一瞪,趕緊匆忙的帶着人趕了上去。
剛到門前,看到韓三千躺在裡面,方表整個人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還好,還好啊。
“我的冰神啊,您……您……我叫您,您為何不答啊。”柴榮一邊說着,一邊趕緊鑽入牢房之中,試圖将韓三千扶起來。
“一個入獄之人,叫聲階下囚我倒可以答,叫聲什麼什麼神,我怎敢答?”
“有見過哪個神坐着牢的嗎?”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柴老先生尴尬一笑:“誤會,是誤會。”
“是啊,冰神,是誤會。”
“您這……您這怎麼可能是階下囚呢?來人啊,都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去伺候冰神他老人家啊。”方表也急忙賠笑道。
幾個仆從乖巧的點點頭,隻是,剛到門口,韓三千卻是擺了擺手:“不必了,坐牢便好好坐牢,哪需人伺候?”
“冰神您老人家就愛開玩笑,這地方怎麼能是您呆的地方?”說完,方表親自鑽進了牢房裡,合着柴老先生,就要合力攙扶韓三千。
“你們這是幹什麼?”韓三千眉頭一皺,有些不爽的看着這兩人。
“我雖然非什麼神,但起碼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你二位這是要我越獄?”韓三千反問道。
聽到這話,柴老先生和方表的手頓時淩在了原地,顯然的是,冰神不願意走……
這也代表着,冰神他老人家生氣了。
柴老先生想到這裡,猛然擡頭望向方表,手指着方表的鼻子,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方表也很郁悶,一時間錯愕的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幾乎也在同時,天牢的門口上有了微微的動靜,衆人擡眼望去,隻見方坤帶着大批的人馬快步的趕了過來。
盡管方坤清楚父親已經知道自己私自将人關押在天牢裡一事,不過,此時的他臉上依然淡然無比,對他而言,這根本就不是事。
“父親!”
看到這個忤逆子臉帶笑意,方表的牙關開始緩緩的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