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範雪再次出現的時候,身後還跟着兩個保安。
看到這種情況,張玲花更加慌張了,護着張天心,對範雪說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範雪冷冷一笑,說道:"你這個弱智兒子就是社會的敗類蛀蟲,我當然要好好的教訓他。把她給我拉開。"
保安聽到話之後,上前把張玲花拖開。
範雪脫下高跟鞋,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張天心的頭上。
"讓你耍流氓,你個白癡。本小姐是你能随便碰的嗎?"範雪邊打邊罵。
張天心懼怕的躲在牆角裡,挨打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疼痛算不了什麼,但是害怕的情緒卻不停的蔓延着。
那些看熱鬧的同事,一個個沒有絲毫憐憫,而且冷笑看着這一幕,因為他們已經讨論張玲花母子很久了,雖然張天心平時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出于對張天心的歧視。誰也不願意在公司裡看到他,正好這次機會不僅可以教訓張天心,還能讓他們母子滾出公司,這些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白癡,本小姐的腿摸着舒服嗎?煞筆東西,這就是你摸我的代價。"範雪手下絲毫不留情,很快張天心的頭部就被打出皿了。
看到皿,範雪才有一絲慌張,她隻是想教訓一下張天心,可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
就在範雪停手的時候。張天心突然一聲叫喊,站起身推開範雪。
公司裡的男同事看到這一幕,個個怒不可遏,不少人可是把範雪當作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整天想找機會獻殷情。這時候又怎麼會錯過機會呢?
"想跑,你這個白癡,連我的女神都敢動。"
"你個瓜娃子,敢推我喜歡的人,找死。"
"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子喜歡範雪嗎?"
幾個大男人,再次把張天心圍堵在牆角裡暴揍。
張玲花大哭着求饒,可是根本就沒有在乎她的态度,臉頰的淚水如同泉水一般湧出來。
"範雪,求求你,求求你讓他們停手,我給你跪下,給你跪下道歉。"說完,張玲花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範雪直接把手裡的高跟鞋扔向張玲花,砸在她的頭上,冷聲說道:"好啊,你要我放過他也行,除非你承認這個白癡是流氓。"
隻要她承認了,唐龍方面就可以直接開除她,不需要經過鐘良同意的流程,畢竟這種人留在公司也是禍害,鐘良想必是不會反對的。
張玲花可以跪下,可以求饒,但是絕不願意張天心被人污蔑。要是她承認了,這不是相當于讓張天心背下了這口黑鍋嗎?
"範雪,我兒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他有可能隻是不小心而已。"張玲花哭訴道。
"哼。"範雪一聲冷聲,道:"還敢狡辯,既然這樣,你就看着你白癡兒子挨打吧。"
張玲花心痛如刀絞,聽着張天心傳來痛哭的呼救聲,就連呼吸都變成了利刃,像是一刀又一刀的劃在心髒。
"我……我承認。對不起,對不起,我兒子是流氓,範雪,求求你,放了他吧。"張玲花滿臉絕望的說道。
聽到這話,範雪才得意的笑了起來,完成了唐龍交代的任務,包包就算得手了,而且今晚要是能夠和唐龍發展出一段激情的故事,她今後在公司裡,也就不用幹太多的苦力活兒了。
對于範雪這樣的女生來說,努力工作并不是她追求的,少幹多拿,最好是天上掉餡餅能砸在她頭上,而且她的觀念也與衆不同,在她看來,她這種漂亮的女人,就應該有錢的男人來養着,怎麼能夠讓她的千金之軀幹活兒呢。
而唐龍。很有可能就是她所尋找的目标,隻要把唐龍伺候高興了,她就能夠衣食無憂,而且整個公司也不敢有人得罪她。
"停手吧。"範雪說道。
那些男同事一個個氣憤填膺,撸着袖管。就像是自己幹了什麼大事一樣,争相在範雪面前表現。
"範雪,以後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有麻煩也能随時來找我。我可不比某些人差。"
"我什麼都能為你做,你要是覺得不痛快,我可以再打這個白癡一頓。"
範雪淡淡一笑,這幾條舔狗真是敬業,隻可惜,本小姐的眼光,怎麼可能看重你們這些廢物呢?
當然,對于範雪這種女人來說,哪怕是得不到,她也不會明說,不然的話,這些蒼蠅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圍着她轉,幫她做事呢?
"行了,知道你們厲害。"範雪挑着眉說道。
那幾人高興壞了,都覺得範雪是對自己挑眉。看來以後能夠和她更親近一些了。
有個強行想要表現的家夥,又故意踹了張天心一腳,以此來展現出自己的威猛。
張玲花跪在地上,爬行到張天心的面前,看到張天心鼻青臉腫,多處受傷,一臉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能力保護你。"
張天心緊緊的拽着張玲花的手,雖然沒說話,但是不斷的搖着頭,以此來表明自己并沒有責怪張玲花。
"你們兩母子,趕緊滾吧,以後别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範雪趾高氣昂的樣子說道。
那幾位圍着屎轉悠的蒼蠅橫眉綠眼,有亮出膀子的,有對張玲花揮舞拳頭的,很顯然是在威脅她。
張玲花歎了口氣,她第一次來公司,就覺得這裡不适合她。畢竟她是個幹苦力的,而這裡卻是一個腦力生存的地方,但是韓三千給了她機會,所以她盡全力的想讓自己融入這裡,可是現在看來,不管她多麼努力都不會被人接受,既然這樣,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呢?
張玲花不責怪韓三千,因為韓三千隻是讓她有一個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環境而已,是她自己不被别人接受。
她的心裡。反而會覺得有些對不起韓三千,因為她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讓韓三千失望了。
"兒子,我們走。"張玲花攙扶起張天心,剛準備走。卻突然感覺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三千。"當張玲花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韓三千那張冷如冰霜的臉。
韓三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看到了張天心身上的傷,還有那幫氣勢洶洶的工作人員。
"怎麼回事?"韓三千沉聲問道。
張玲花剛欲開口,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即便韓三千幫了她也沒有用,融入不了公司的環境,她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上班。
而且為了張天心,她也不會留在這裡,這一次韓三千能幫,下一次呢?張天心又挨打了怎麼辦?
"你是什麼人,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吧,這事跟你無關,趕緊滾。"範雪不屑的打量着韓三千,從哪冒出來的屌絲。竟然敢插手她的事情。
"張阿姨,告訴我,我幫你做主。"韓三千無視了範雪,繼續對張玲花問道。
範雪笑了起來,嘲笑的看着韓三千說道:"你幫她做主?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嗎?從哪冒出來的神經病,你不會跟張天心一樣,也是個弱智吧?"
張天心很容易受到歧視,這一點韓三千早有預料,而且這種情況也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不過他無法改變社會,但是要改變弱水房産,确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擡手,一巴掌打在範雪的臉上,韓三千冷聲說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範雪不敢置信的捂着臉,這個屌絲,竟然敢打她!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他打我嗎?"範雪對身邊的舔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