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看她從兜裡拿出一根極細的鐵絲,并擡起鑰匙孔開始一陣捅。
他靠在牆邊,淡淡一笑,“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會開鎖。”
“黑狼怎麼丢下你自己跑了,”簡星塵語氣略顯不滿,也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會濃煙越來越大了。
“他們留下也是炮灰。”
蘇銘看向大門口旁邊的窗戶,“小塵,那邊可以出去。”
簡星塵将解開的手铐丢到一邊,拿起旁邊準備好的被單,笑盈盈的看着他。
“蘇少爺,快坐上來,我們要出發了。”
蘇銘看着鋪在地上的沙發墊,無奈的聳聳肩,“不需要,我能站起來。”
簡星塵看他要強行站起來,半彎下腰,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
“銘,你隻有5秒考慮時間,是自己坐上去,還是讓我把你打暈拖出去。”
蘇銘看着濃煙越來越重,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隻能坐到上面。
簡星塵死死咬住唇,拉着沙發墊将他拖到窗戶的位置。
剛打開窗戶,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不偏不倚的落到剛才鎖住蘇銘的位置。
簡星塵看情況不對,趕忙伸手将他扶起。
“銘哥,銘哥,”窗外傳來一幫人急促的聲音。
簡星塵收回手看向不遠處跑過來的黑狼,不由得松了口氣,腳步有些踉跄。
“你受傷了?”蘇銘明顯感覺她臉色比剛才白了好幾度。
“我不宜和赤焰堂的人見面,先走了,這個給你。”
簡星塵半蹲下身,從兜裡拿出一個東西,直接塞到了他的外衣兜裡。
蘇銘本想攔住她,但腿動彈不得,再一擡眼,簡星塵已經從另一處窗口離開。
幾分鐘前,黑狼從不遠處看見大火,眼看着他還不回來,便趕忙回頭查看。
他一腳踹開大門,便看見坐在窗台下面不遠處的蘇銘。
“銘哥,”黑狼和幾個兄弟趕忙擡起他就往出跑,衆人離開後沒5分鐘,整個别墅被沖天的大火吞噬。
“銘哥,你受傷了?”黑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站在一邊趕忙撥打電話呼叫醫生。
“不用了,直接回去吧!”蘇銘視線看向剛才簡星塵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擔心。
黑狼和幾個兄弟相視一眼,隻能先回去再說。
半路,黑狼開車經過一處轉角,視線被山坡下面的煙霧吸引。
“銘哥,你看,那輛車不是停在别墅門口的那輛。
蘇銘空洞的眼神開始聚焦,目光移到那邊,冷冷的說道,“停車,派人去查看。”
黑狼聽聞趕忙停車跑下去查看,沒一會兒便跑了回來。
“銘哥,車裡沒人,我大體看了眼車,刹車被人動了手腳。”
蘇銘看向那輛被撞報廢的車,眼眸深邃,“知道了,走吧!”
黑狼跑到駕駛座開車,目光時不時看向後邊,“銘哥,這到底......”
“安靜,”蘇銘靠在背椅上,緊閉雙眼,另一隻手緊緊握着右手腕。
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蔓延全身,讓他沉浸在悲傷中無法抽身。
黑狼也察覺到他狀态不對,不敢再說。
蘇銘睜開眼睛,拿起電話打開對話框,剛打出幾個字,突然想起小塵往外套兜裡放的東西。
他拿起旁邊的外套,當看見那條手鍊靜靜的躺在手中時,手都忍不住在顫抖。
雖然白色小兔子尾巴處被燒灰,但其他的地方都完好無損。
蘇銘緊握着那條手鍊,唇被咬得失去皿色。
另一邊,簡星塵從窗戶跳出離開了别墅區,并找到自己的摩托。
她扶着摩托車半蹲在地上,緩了半天,氣息才穩定下來。
剛才趕到大廳時,正好一旁的長條酒櫃倒向昏迷的蘇銘。
那時顧不上其他,趕忙沖上去頂住酒櫃,卻被櫃子上掉下來的花瓶砸到頭,弄得現在還有點暈。
簡星塵摸了摸頭上腫起來的大包,一臉無語,感覺稍有緩和,趕忙騎着摩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