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語差點沒有被這幾聲嬌軟的叫聲給吓得暈死過去。
貓叫?
為什麼會貓叫?
她快要哭了。
誰來救救她,誰來告訴她,究竟是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成貓了?
她心裡又慌又急,難受的想要逃出這個房間,一定是江心風的房間有問題。
她想要拉開房間的門,可是……以前對于她而言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現在根本就變成了不可能。
這扇門在她這個貓身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阻攔在她的面前。
她擡起貓咪爪子拼命的撓門,門被她撓咔咔作響,可是……卻依舊紋絲不動。
薄文語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m.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早知道會變成貓,她一定好好的和大嫂一起生活,再也不要對大嫂說那些讨人嫌的話。
以前的她真的是太過分了,總是看大嫂不順眼,覺得大嫂是圖大哥的錢。
結果呢?大嫂人美心善,完美得簡直就是維納斯女神。
薄文語越想越難過,她撓門撓累了,身子癱軟在門口,氣喘籲籲。
究竟怎麼樣才能變回人?
她難道以後都要做貓嗎?她不見了,大哥和大嫂還有二哥會不會着急?他們會不會找她?如果找不到她……怎麼辦?
會不會以為她已經死了啊?
薄文語越想越難過,難過的簡直要痛苦死了。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的貓身癱軟在門口,突然聽到門口傳來滴的一聲響。
江心風
回來了?
她警覺的站起來,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這是酒店的房間,她能躲到哪裡?房間裡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餘,根本無處藏身。
她正急得團團轉跟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一雙大長腿映入她的眼簾。
她費力的擡起小小的貓腦袋,往上看去。
這……這是巨人嗎?
江心風就好像一座堅實的塔一樣站在她的面前。
她震驚的瞪大了貓眼,根本忘記了要逃跑的事。
江心風推門而入,就看到一隻通體黑色的小貓咪,正瞪着一雙幽藍的眸子盯着他看。
貓還會震驚?
這個想法在江心風的心中一閃而過。
“房間裡怎麼會有貓?”跟随而來的經紀人看到黑貓咪,吓了一大跳。
“我現在就去找酒店客服,什麼情況啊?怎麼能讓野貓給混進來?太可怕了!”
那赤果果的嫌棄語氣,氣得薄文語對着經紀人吡牙咧嘴。
你才是野貓,你全家都是野貓。
看清楚!本小姐我是貨真價實的白富美!薄家的小姐!
“天啊!它竟然還沖我露出這種可怕的神情!”經紀人指着薄文語震驚的罵道。
江心風一向對寵物沒什麼感覺,不過……隐約覺得這個小家夥非常通人性是怎麼一回事?好像聽得懂人話?
他彎腰,一把将薄文語從地上抄起來,抱在懷裡。
“長得醜是醜了點,烏漆麻黑的。
不過,醜萌醜萌的,也算是醜出了新特色。
”
俊美的少年唇
角露出邪氣的笑意,“以後你就叫小白吧。
”
薄文語差點猝死過去。
醜!
他竟然敢罵她醜!
還罵她黑!
她明明皮膚雪白透亮,跟牛奶一樣!
怎麼就黑了?
江心風抱着她就朝浴室裡走,薄文語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那兩隻溫熱的大掌如同鐵鉗一樣,卡住她小小的貓身。
炙熱的溫度幾乎透過她黑色的皮毛,幾乎要将她的心燙化。
“瞧瞧……啧啧,怎麼會這麼醜這麼黑的貓?”江心風将她對着鏡子高高的舉起來。
薄文語緩緩轉過頭,就被鏡子裡那隻小黑貓給吓到了。
這是她嗎?
小黑貓全身黑乎乎的,兩隻豎起的小耳朵如同一對小雷達。
隻要哪個地方發出聲響,立刻就會往哪個地方轉。
薄文語也不想的……但是這是貓的下意識動物反應,她根本控制不住啊!
淚目!
兩隻幽藍的眼睛圓圓的,好像兩盞藍幽幽的燈,炯炯有神。
鼻子就好像一個小絨球,鼻孔圓圓都是圓圓的。
嘴邊還有兩小撮可愛的小胡須,向外翹起。
啊啊啊!
她怎麼還有這麼長的胡須!
此時的她被江心風給抱住,那條烏黑的長尾巴時不時的晃兩下。
貓!她真的變成貓了!
崩潰!
她一臉頹喪的耷拉着腦袋,不想面對這凄慘無助的貓生。
就聽到江心風說,“怎麼突然好像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經紀人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看出來。
隻覺得這小貓黑油油的挺醜。
“你不會
真的要留下它吧?”
“拍戲那麼辛苦又無聊,養隻小貓逗逗趣也不錯。
”江心風心情愉悅的說,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隻貓的時候,他就不放趕它走。
他抱着貓咪回到房間,将薄文語随手丢到大床上。
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哎,對了,我的小助理呢?她不是提前回來收拾嗎?”
“估計在自己房間吧?”經紀人不以為然的說,“她啊,也是運氣好,竟然能和你搭檔演女主。
你的人氣這麼高,她就跟着沾光吧!”
“她天天笨手笨腳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江心風一臉吐槽加嫌棄的拍了拍床,“瞧瞧,都說讓她準備好銅雀台的外賣,結果呢?到現在我餓死了,外賣也沒到。
”
聽着倆人竟然在背後這麼吐曹她,薄文語氣得肺都要炸了。
她天天辛辛苦苦的當小助理,所有讓她郁悶的活兒,所有她沒做過的活兒,她都忍氣吞聲做了!就為了那倆皿汗錢。
鬼知道那點工資在以前,連她買半個包包都不夠!他們兩個竟然還這樣子說她!
薄文語又生氣又委屈。
渾身的黑毛氣得倒豎,這真的是炸毛!
她跳下床,吡牙咧嘴的就朝着經紀人的腳上撓去!
“哎喲!好痛!你這隻野貓瘋貓,你幹嘛?”經紀人腳上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猝不及防被貓這麼抓了一下,痛得他趕緊脫下襪子去查看。
隻見腳背上三道皿痕隐隐浮現。
“完了完了,
我這是要去打破傷風還是去打狂犬疫苗啊?”他臉色一變,氣得咬牙切齒的瞪着薄文語,“該死的野貓,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他就要伸出雙手要抓薄文語,變身成貓的小丫頭身姿矯健敏捷,這經紀人常年不運動的身體根本就追不上她。
薄文語得意洋洋的蹲在桌子上看着他,哼!讓你說我有狂犬病,你才有呢!就知道背後吐槽我的大胖子!
想要追上我,還是先減減肥吧!
江心風被這場面露得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說,你還是趕緊去打針吧!别和小白計較了,快去快去。
”
經紀人氣喘籲籲,指着薄文語說,“等我打完針回來再收拾你,你給我等着。
”
他轉身就要出去,江心風又攔住他,“路過寵物店的時候,帶點貓罐頭,貓糧啊,或者是貓玩具之類的回來。
”
經紀人瞪他一眼,“不買!”
薄文語聽到江心風的話,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什麼?要讓她堂堂一個白富美去吃貓糧。
她才不要吃!
天上星子閃爍,夜幕如同上好的黑絲絨一般,遮蓋着天際,月亮的身影在天空中越發清晰明亮。
景彎别墅門口緩緩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賓利。
薄行止推開車門,徑直邁開大步踏進别墅。
耳邊就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完美的旋律仿佛在夜空中飄舞,如同一個個被精靈附身一樣,散發着動聽悅耳的氣息。
薄行止微微一怔,頓住了腳步
。
他安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聆聽。
直到一曲終,他這才擡起長腿,朝前走去。
琴房裡。
阮蘇對着自己編出來的曲子,修修改改,一邊修一邊試音。
總覺得還有些地方不是那麼完美。
“這首曲子很陌生,我從來沒有聽過。
”
突然,一個沙啞撩人的嗓音身門口響起。
阮蘇轉頭就看到薄行止端了一杯牛奶,長身玉立。
他怎麼來了?随即她淺淺勾唇,“我為電影作的新曲。
”
男人端着牛奶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将牛奶遞到她唇邊。
她張口,輕輕喝了一口,“放桌子上吧。
”
“老婆,程老爺子車禍情況怎麼樣?”薄行止開口,想到今天看到的社會頭條新聞。
阮蘇放在鋼琴上的手指一僵,他專程跑過來,問他小情人爺爺的病情?
她一雙清亮的杏眸落到男人身上,“既然那麼想知道,你直接打電話問一下程小姐不就可以了?”
薄行止聽着她那不爽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竟突然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舒展,眸若寒星,唇角勾勒出勾人的弧度。
他湊近面前的女子,張口輕咬了一下她的唇,“怎麼?吃醋了?”
阮蘇冷笑一聲,“吃醋?你也配?”
看着她一副真得怒了的樣子。
薄行止趕緊哄她,“老婆,我這不是好奇程老爺子為什麼約你嗎?”
“他約我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也許程家人知道得更清楚,你還是去找程小姐吧。
”阮
蘇頓時沒有再繼續工作的心情,“你走吧。
我要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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