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楷對着展宴深意一笑:“比我料想的趕過來還要快。
”
他怎麼說來着,他遲早對她動心。
就算拿着親子鑒定。
卻還義無反顧愛上了莊明月。
展宴和應月瑤同時看着莊明月,而莊明月的目光一直落在徐澤楷身上,直到應月瑤走到莊明月身邊握着她的手,“好好的怎麼會進醫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應月瑤知道莊明月的病情,她這麼說,也是替她瞞住病情而已,但是卻也不能排除,她心中的那些小心思。
莊明月收回目光,無視徐澤楷似笑非笑,一副看戲的神色,他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莊明月心裡也在好奇,徐澤楷到底想跟她說什麼?
他為什麼會認識媽媽?
難道媽媽墳前的那束花,是他送的嗎?
前生莊明月并不清楚徐澤楷跟媽媽之間的關系,還有…她媽媽不是因為生她的時候因為大出皿流産才死的嗎?
這一切一切似乎像是變成了一團迷霧。
前生,為什麼沒人告訴她這些。
莊明月淡淡的說:“下山的時候,沒注意看路,不小心就摔倒了。
”
是的,這是莊明月的理由,也是保镖跟應月瑤串通好的。
一旁的徐澤楷看出了一切,嘴角的笑,十分隐晦。
展宴陰鸷的目光落在徐澤楷身上,吐字冰冷,“她的檢查報告呢?”
徐澤楷輕描淡寫的說:“小明月不是說了?她隻是摔倒沒什麼大礙,我們家小明月還真是弱不禁風,走路都會摔倒,以後可要好好在家可别四處亂走了。
”
一人一句,莊明月隻聽得心煩意亂,“不用管我,你們回去吧!等挂完吊水,我自己會回去。
”
應月瑤不放心的說:“老公,你先回去吧!你下午不是還要開會?我在醫院看着她就好,回去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
莊明月始終都沒有看展宴一眼,徐澤楷自覺地離場,背過身時,他揚唇笑着,眼底的溫度,也是冰冷的。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櫃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應月瑤拿起:“你的電話,要接嗎?”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許言。
莊明月當着他們的面接起,“怎麼了?”
“聽爺爺說,你回去了?現在…你還好嗎?”
許言是第一個知道他身體狀況的人。
當初她離開帝都,也是許言在幫她隐瞞消息,她在法國,也很少跟他聯系。
“我沒事,你呢?”
“不用擔心我,等我忙完手裡的事,我去找你。
”
“好。
”
短短幾句後,許言等她挂了電話。
莊明月不去看展宴陰沉下來的臉色,對應月瑤說:“等會還需,麻煩嫂嫂幫我去取一下藥。
”
這一聲‘嫂嫂’着實讓應月瑤愣了一下。
她很快的揚起微笑着說:“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以後就别說這種見外的話。
”
“你先出去。
”展宴冰冷開口。
應月瑤回頭看了眼展宴,欲言又止,見他身上散發出來冷冽的氣息,應月瑤笑容變得僵硬起來,她吞下喉嚨的話,無聲走了出去。
男人都喜歡,乖巧懂事聽話的女人,她跟展宴才領證不久,還有後天的婚禮,應月瑤也不想現在讓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僵硬。
應月瑤出去後,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莊明月并不喜歡跟他單獨共處。
突然沉默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莊明月臉色是病态的蒼白,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摔倒,他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性。
他聲音冰冷的開口,“這些年你跟他一直有聯系?”
“哥哥關心這些,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嫂嫂身上,少對自己的妹妹做苟且的事,被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
”
展宴眉心一皺,“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
莊明月視線平靜的看向他:“我說的不對?沒有人比你更惡心了,展宴!”
“每次你碰我,我就覺得惡心透了。
”
“不用假惺惺的裝作關心,我身體為什麼不好,你比我明白。
”
“哪天我就算死了,也是拜你所賜。
”
展宴站在她身邊,那隻手擡起。
莊明月:“别碰我。
”
展宴的手僵硬在半空:“明月,我與她隻是逢場作戲。
”
“我不在乎,你跟她是不是逢場作戲,我隻求你離我遠一點。
”
“算了,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
“出去!”
應月瑤聽這裡面的談話,身上的禮服,被她狠狠的抓出褶皺,等裡面的人出來時,應月瑤嘴角勉強笑着,“你們…”
未說出口的話,被展宴打斷:“照顧好她。
”
“好。
”
應月瑤走進病房,臉色并不好看,在她面前卻也不能明顯表露出來,為了以後,她現在還不能動莊明月。
再說,一個快死了人,還拿什麼來跟她争。
“真的不打算治療了嗎?說不定還有希望。
”
莊明月神色冷漠,沒有再必要掩飾下去:“我死了對你不好嗎?這樣你就能少個眼中釘。
”
應月瑤沒想到莊明月會說的這麼直接。
既然如此,應月瑤也沒有必要在跟她裝下去,“後天婚禮,我跟媽媽決定,将你跟大哥偷偷的一起送去國外治療,你願不願意,為了我大哥離開帝都?”
這樣的決定,其實也是她想要的。
莊明月擡眸:“你能保證不被他發現?到時候,他要是知道,你我都逃不了。
”
她逃過一次,代價是什麼?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展宴對她的執念不參雜半點感情,隻有占有欲。
如果被發現展宴發現她逃了,那個瘋子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件事你不用管,後天的婚禮,隻要你找個借口留在醫院,到時候會有直升機直接将你跟大哥送去機場,媽媽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飛機,那邊醫院的醫療團隊會送你們去一處安靜沒有人知道的島嶼上治療。
或許運氣好,你的癌症也能夠治好。
”
莊明月視線認真的看着他,“我不怕自己受牽連,我怕的是展宴會對江裕樹做什麼,他沒什麼事做不出來。
”
應月瑤不明的一笑,像是在笑莊明月太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