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祝燃也知道了甯枳的事情。
他白眼一翻,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他愣是掐着自己的人中,給甯枳打電話。
祝燃:“我草我草我草,我就知道要出事情!”
甯枳還挺淡定的:“沒事了已經。”
兩人的狀态作對比,祝燃像是那個被下單暗殺的苦主。
他咋咋呼呼的說:“師父要是知道藥是我給你弄來的,和我有關系,那不得弄死我啊!”
甯枳:“放心,我已經和師父說過了,不會怪你的。”
祝燃:“小師妹,你真的是要把我吓萎了,幸好你隻是和我呆了幾年就回國了,我要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身體肯定扛不住。”
這種吓再經受幾次,他真的就要入土為安了。
“?”甯枳:“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祝燃苦笑:“真的隻有師父才能罩得住你,你在國外幹的有些事情,那都不是人幹的事情,你還記得你有一次說出去玩,半個月後你曬黑了一個度回來找我,我還尋思你去哪個海島度假了呢,結果你和我說你去前線體驗一下戰地醫生,險些沒把我吓得心梗。”
這種事情不在少數。
還有一次甯枳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某戰亂地區的一武裝組織頭目收藏了一株千年人參,背着個包就上飛機去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從那種兇惡的大佬手裡把人參給讨來的。
後面甯枳研究了一翻之後,還怪不得勁的和祝燃吐槽,說這株人參最多八百年,那大佬絕對是被人坑了。
祝燃哭笑不得。
主要甯枳不是那種會讓人擦屁股的事情。
她幹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決定,自己處理,自己承擔,腦子裡像是有一個精密的機器一樣,把所有錯綜複雜的危險全都計算出來并且排除掉。
但是别人就沒有這麼變|态的功能,關心她的人看她涉險都是提着一顆心的。
雖然甯枳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他們擔心,但好歹是他們從小看大的娃,哪能讓甯枳天天幹這種危險的事情。
後來師父聽說了之後,喊了好幾次,這才把甯枳給喊回國,讓張宏給她找了個離家近的活,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祝燃一想到那些事情就心有餘悸:“不說了,我要先去探探師父那邊的口風,他要是生氣了,我就在國外多躲幾年。”
甯枳的嘴角一抽。
也不知道自己跟了祝燃幾年,在祝燃的心裡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
祝燃最後還是沒敢給師父打電話,隻是問了問師叔,探探口風。
宋辭晚:“沒生氣。”
宋辭晚給祝燃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後,就挂了電話,去找江離亭。
江離亭在練字,白細的手指執筆,寫出來的字卻蒼勁有力。
江離亭寫完這個字之後,才開口說:“你去和他們說一下,不用管甯枳,隻要她不發現那個東西的存在就行了。”
宋辭晚:“她不會發現的。”
江離亭垂眸看着墨色一點點凝固,半晌才說:“她已經知道秦家的事情了,難說。”
宋辭晚也注意到了江離亭的那副筆墨。
——遊人離亭雲初起,兩山浮影春已稀。
“師兄格外喜歡這句詩。”
江離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