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天齊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他笑了笑,“但這是為了公司的發展。你也就演這一部戲,名聲對你來說并不重要。權衡之下,當然應該捧妍菲。我以為你能明白的。”
楚微瀾也笑了:“沒錯,所以上一次,我沒有質問你。但是這一次,劇組在權衡之下,選擇捧我踩許妍菲也是正常的,畢竟我的表現比她好。”
許天齊一愣:“是劇組的宣傳策略?”
“當然。”楚微瀾面不改色,“否則你以為呢?”
許天齊微微蹙眉,但是程芳已經按捺不住了:“你要臉嗎?我們妍菲已經是那麼紅了!她的表現沒你好?虧你也說的出口!”
“但是别人都這麼認為的,我有什麼辦法?”楚微瀾攤了攤手,表示無奈,“阿姨你罵我也沒用。”
“你就這麼跟長輩說話的?”程芳怒極,一下子站起來,“天齊,這種媳婦,咱們慕家不能要!”
“媽,你先坐下來。”許天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扭頭,“微瀾,我總覺得你變了。”
楚微瀾聽到他這句話,心裡湧起報複的快感,和一種隐秘的痛楚。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你想太多了呢?”楚微瀾笑了笑,“你看,現在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會懷疑我,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為什麼你對我沒有一丁點的信任呢。”
“信任?”許妍菲的語氣幽幽的,“明明是你對不起天齊哥在先,否則,薛甯這個角色怎麼可能落到你的頭上。”
“對!”程芳聽到這裡,又來勁了,“我們慕家可是有規矩的人家,作風不好的女人,絕對不能要!”
許天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程芳安靜。
“微瀾,自從你接了這個角色,對公司對我,都不再那麼上心了。”許天齊深深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一直期待着這一天,但是,現在看來,出演這部戲對于我們的關系沒有一點好處。為了這部戲,真的值得嗎?”
來了。
楚微瀾在心底無聲的冷笑了一聲。
“那麼,你的意思是?”她微微一笑,神色卻不見絲毫的退讓。
“那還用說嗎?”程芳冷笑一聲,“你把角色還給妍菲,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否則,你永遠别想嫁到我們慕家!”
“也就是說,如果我選擇演戲,就必須和你解除婚約,是這樣嗎,許天齊?”楚微瀾笑了笑,神色很是誠懇。
許天齊的神色微微一變。
沒錯,這就是他今天把慕母也叫上的目的。他本以為,面對這個抉擇,楚微瀾在痛苦糾結之後,還是會選擇和他的婚約。
三年來楚微瀾對他的付出,讓他堅信她絕對不舍得放棄他。
可是眼前的楚微瀾,表現的未免太淡定了。
許天齊的心裡第一次湧起了幾分不确定。
“微瀾,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想了想,露出了一個笑容,“我隻是覺得,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畢竟這個角色對你來說并不是必須的。如果你想要過一把演戲的瘾,以後我們能獨立投資拍攝劇集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角色。”
楚微瀾微微垂下眼睛,似乎在思索。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
“先吃飯吧。”楚微瀾從容的說着,自顧自的拿起了筷子。
對面的程芳又想開罵了,但是接收到許天齊的眼神,她隻好閉緊嘴巴。
許妍菲看着楚微瀾一臉平靜的樣子,雙手情不自禁的攥緊。
她想到拍攝定妝照那天楚微瀾的豔驚四座。到她的時候,攝像師就怎麼都不滿意。
那些工作人員的眼神,隻要她一想起來就難受的要死。
所以,她絕對不要和這個女人一起拍戲,絕對,絕對不要!
在她的哀求下,再加上今天網上一邊倒的輿論,許天齊終于答應逼楚微瀾做一個選擇。原本,許妍菲想的是,無論楚微瀾做什麼選擇,她都不虧。
如果楚微瀾選擇演戲,那就意味着她從此和許天齊決裂,也不可能再嫁給許天齊,許妍菲對此當然樂見其成。
但如果楚微瀾選擇放棄演戲,那就意味着薛甯這個角色很有可能會落到她的頭上,許妍菲也會很高興的。
可是現在,許妍菲卻發現,她竟然希望楚微瀾選擇和許天齊的婚約。那樣的話,她至少不用和這個女人共事了。
意識到楚微瀾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壓力,許妍菲的臉孔都有些扭曲。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吧!”程芳忍不住了,一拍筷子,“說話!”
楚微瀾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水,這才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天齊,你希望我做什麼選擇?”
“我當然希望你能放棄演戲。”許天齊笑了笑,“你放心,隻要你把這個角色給妍菲,我們立刻結婚。”
“可是,如果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這個角色呢。”楚微瀾平靜的看着他。
許天齊的笑容逐漸收斂,眼神沉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看來你是不想當我們慕家的媳婦了是吧?”程芳勃然大怒,“你也不看看你,臉上那麼大一塊胎記,說不定還會遺傳給小孩,除了我們天齊不嫌棄你,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程芳的嗓門本就大,何況她大怒之下,又提高了聲音,哪怕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都有隻言片語傳到了外面。
……
“……除了我們天齊不嫌棄你,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走廊裡,剛剛踏上台階的男人聽到了這句話,腳步一頓。
“季先生,怎麼了?”一旁引路的中年男子見他頓住腳步,忍不住殷勤賠笑。
他早早就在豐城大酒店定了至尊包廂,就為了今天和這位大boss的約談,所以他殷勤備至,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季衍铮神色不變,隻是微微側臉,薄唇吐出一個字:“吵。”
中年男子冷汗都下來了。他之所以把地方定在這裡,就是看在這裡安靜幽雅,客人非富即貴,誰知道現在的豐華也越來越不上檔次了,什麼人都讓進。
他陪笑道:“季先生,樓上就是至尊包廂,絕不會有絲毫的噪音,您放心。”
季衍铮深沉的目光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掃過,薄唇勾起了一個淡淡嘲弄的弧度。
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死守着那個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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