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師行快步上前,拉過宋婉兒的手開始診脈。
幾秒之後,從懷中拿出一包銀針。
手指翻飛,迅速的提起落下,銀針在他手中,仿佛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靈活無比。
那八位專家本來不屑一顧,但是看到陳師行的針法,頓時臉色凝重起來。
“這是......天罡三十六針?”
“是昆侖醫聖的成名絕技!”
“這怎麼可能,昆侖醫聖早已退隐江湖,這針法失傳多年,他一個小毛孩怎麼會用?”
這陳家廢物,當年甚至出行都要坐輪椅有人攙扶,現在竟然學會了天罡三十六針?
這種反差讓他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幾分鐘後,宋婉兒終于恢複了呼吸。
旁邊的小護士驚呼起來。
“活了!宋小姐活過來了,簡直就是奇迹啊!”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看向陳師行的目光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昔日的廢物,竟然成了神醫?
然而陳師行站了起來,臉色卻是愈發的陰沉。
“婉兒根本不是有病,而是中毒!”
福伯臉色陡然一變。
“什麼!小姐中毒?”
陳師行從桌子上拿起藥方,看到上面的幾種藥,渾身殺氣陡然散發出來。
“婉兒每日吃的藥,看似正常,但是這幾種藥混合吃,就是劇毒!”
“能夠做到這麼無聲無息下毒的,恐怕就隻有這幾位專家了吧?”
幾人頓時臉色大變,眼神躲閃起來。
剛要跑,忽然黑子沖了過來,一人一刀!
幾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滿臉痛苦。
“是......白管家讓我們做的......”
陳師行面沉如水,冷冷的說道。
“都殺了。”
“是!”
黑子将幾個人陸陸續續的拽了出去,将白管家一刀捅死,辦事幹淨利落。
終于,宋婉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福伯頓時一陣狂喜。
“小姐!你醒了!”
宋婉兒摘下呼吸機,感覺自己體内竟然恢複了生機,渾身有力氣了,頓時驚訝萬分。
“我好了?”
随後,目光落在陳師行的臉上。
盡管十年沒見,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陳師行!”
他還活着!
當年宋婉兒冒着極大的風險,将他送出江州,十年沒有消息,她幾乎都要放棄了。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而且還在她瀕死時刻,及時出現。
“是你救了我?”
陳師行點了點頭,“婉兒,我來晚了。”
“這十年,你去哪了?”
宋婉兒眼神中泛起一絲心疼,她知道,這十年,陳師行一定過得很苦。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以前有陳家的照料還能生活無憂。
但是陳家沒了,他一個人流落外地,生活一定很艱難。
“一言難盡,有機會我再跟你慢慢說吧。”
“蔣家連你都敢動,他們真是找死啊!”
宋婉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殺機。
沒想到趁着她重病,蔣家竟然敢如此大膽,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師行,當年陳家的事情,跟蔣家脫不了幹系!”
陳師行臉色陰沉無比,“蔣家!很好!新賬老賬,正好一起算了!”
“這十年來,我調查出了一些線索。”
宋婉兒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遞給了陳師行。
“當年陳家的火災,我調查了很久,隻查出了這些資料,你看看。”
看到本子上的娟秀的字體,密密麻麻的字迹,陳師行心中有些感動。
“婉兒,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宋婉兒微微一笑,看似很輕描淡寫,實際上,這個本子,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功夫。
她明明可以回金陵當一個無人敢惹的大小姐,卻偏偏要留在江州,跟這些地頭蛇鬥法。
“師行,你身體不好,而且無權無勢,千萬不要沖動。”
“這上面的人,我會找機會對付他們!”
陳師行淡淡的一笑。
“陳家的事,我會自己解決,婉兒你放心就好。”
宋婉兒一愣,十年不見,陳師行的氣質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那種病秧子的狀态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真不知道這十年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将本子收了起來,陳師行拿出那張攥了一路的婚書,指着上面稚嫩的字體。
這是十年前,兩人懵懂之時,私定的終生。
上面每一個稚嫩的字,都透着濃濃的愛意。
“這張婚書,還算不算數?”
宋婉兒的臉微微一紅。
“我宋婉兒說出的話,自然算數,一諾千金。”
福伯臉色微變,幹咳了兩聲,低聲說道。
“小姐,家裡不會同意的。”
宋婉兒的身份非同一般。
在江州,她是宋氏集團的老總,著名女企業家。
而在金陵!
她更是超級豪門宋家的大小姐!
而陳師行算什麼東西?
一個病秧子、窩囊廢,原本有陳家的背景,還算是個豪門纨绔少爺。
可現在陳家沒了,陳師行就一無是處,他根本沒有資格跟宋婉兒交往,以他現在的身份,連跟小姐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這兩年您跟家裡的關系本來就很緊張......”
身邊的福伯不得不提醒一句。
而且對陳師行,福伯有一絲敵意。
要不是因為陳家,小姐也不會跟家裡鬧翻!
當年小姐救了陳師行,結果成了衆矢之的,因為這件事甚至跟家主要斷絕父女關系。
宋婉兒執意留在江州,導緻現在跟家裡關系十分不好。
這一切,都是因為陳師行!
為了他這個廢物!
福伯自然對他不滿。
宋婉兒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知道了。”
随後,她将婚書收了起來。
“福伯,給師行安排一個住所。”
福伯雖然心裡不爽,但也不能違背小姐命令。
“是!”
拿了一串鑰匙遞給了陳師行。
“這個别墅在小姐的隔壁。”
福伯忽然伸出手,按在了陳師行的肩膀上,随後,五指微微用力。
低聲說道。
“雖然住的很近,但我不希望你經常來騷擾小姐。”
福伯的指力非同尋常,連石頭都能輕而易舉的捏碎,然而捏在陳師行的肩膀上,卻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
福伯皺了皺眉,使出全力!
要給陳師行一個下馬威!
隻是個病秧子而已,福伯收拾他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