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漫漫路,多一個有趣的人玩也好。
就在葉浮珣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身體一放松,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青若和雲厲忙把葉浮珣扶上馬車,那車上還有一個穿藍色錦袍的一個男子,看着葉浮珣蒼白了臉,一臉疼惜道,“多美的美人啊,我最怕美人受傷了。”說着給葉浮珣檢查了傷口,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讓葉浮珣服下,不一會葉浮珣便醒了過來。
“好在那射箭的人技藝不精,隻是射中了你的左肩,要是再準點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喽。”
葉浮珣聽了那男子的話,竟然輕笑出聲,“我運氣真好,不僅沒有射中要害,還得神醫相救。”
“你這丫頭,倒是有點眼力勁。”那藍衣男子雙手抱兇,靠在車廂上,一臉傲嬌地說,“那你猜猜我是誰?”
“南方醫藥世家季家的季南北,人稱神醫聖手。”
自葉浮珣上車後便一直品茶的宸王,聽了葉浮珣的話也擡眸看向她,這個小丫頭眼睛倒是毒的很。
而季南北則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你怎麼知道我的?難道我季南北的名聲已經傳到閨閣之中了。”說到這裡季南北竟然得意地看向宋寒濯,自戀地臆想道:“你說她們會不會偷偷的挂我的畫像,每天觀看啊,要不然一個小姑娘怎麼認得我呢。”回應他的隻有宋寒濯淡漠的眼神。
“季公子,她們看不看你的畫像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您在不救我,我就真的沒命了。”
“你傷的倒是不中,就是這箭得及時拔出來,否則容易傷口感染,而我又恰巧沒有麻沸散,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一時間麻沸散還真不找。”
“那就不用它。”
聽到這話,季南北忍不住提高聲音,“你知道沒有麻沸散拔箭得多疼嘛?!你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箭拔下來,非疼死你不可!”
季南北聒噪的聲音,吵得葉浮珣腦仁疼,加上傷口疼痛。讓葉浮珣忍不住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讓你拔你就拔,磨磨唧唧的像個姑娘,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季南北讓葉浮珣吼地一愣一愣的,宋寒濯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真這一路不會太枯燥。
“她說我不是男人?!王爺你說我像個姑娘嗎?!”
宋寒濯賞給季南北一個眼神,笑道,“我竟然不知道一路同行的季神醫竟然是個女兒身。”
“你......””季南北識相地沒有怼回去,他深知這個王爺有多麼腹黑和不按常理出牌,于是老老實實地去給葉浮珣看傷口,吩咐青若把葉浮珣左肩上的衣服剪開。
季南北将匕首在蠟燭上烤後,又用酒擦拭消毒,在傷口處開了一個小口,葉浮珣緊皺着眉頭,悶哼一聲,伸手抓住了一個人的衣角。
季南北擡頭看了一眼葉浮珣,這切膚之痛,一個壯年大漢都忍受不了,眼前這個蒼白瘦弱的女子竟然隻是悶哼一聲。
“啊!”在箭拔出來的那一刻,葉浮珣忍不住叫出聲來,抓住衣角的手被一個人的手反握住。還來不及看清楚是誰,葉浮珣便疼暈過去。
醒來後人已經在客棧裡,青若推門進來正看見葉浮珣撐着身子想要做起來,吓得忙走過去,扶着她坐了起來,以免她扯開傷口。
“我睡多久?”一開口便是嘶啞的聲音。
“一天一夜。”青若起身給葉浮珣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下,然後坐在床邊心疼地看着葉浮珣,問“小姐,您傷口還疼嗎?您多快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跟夫人交代啊?”
看着青若哭紅的眼睛,葉浮珣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疼,多過去了,别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上一世她被葉雲裳囚禁在地牢之中,四肢被釘在椅子上,日日受鞭刑,這拔箭之痛,與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啊。果真人痛多了,就沒感覺了。
“對了,青若我拔箭的時候有沒有把你的手抓疼啊?”葉浮珣突然想起來自己拔箭的時候一雙手握住了自己,很是安心。車裡一共三個人,不可能是季南北,宸王又是個冷情的人物,這個時候握住自己的人肯定是青若。
“小姐,您忘了,您握住的是宸王殿下的手,不是奴婢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