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她還得跟楚玄辰坐上馬車,去軍營救沈副将。
不過在出宮之前,雲若月把雪嬷嬷叫來,特意叮囑她,“你記住,一到點,你就準時服侍太後服藥,這裡的每一樣藥都要服,不能多,也不能少。如果藥服多了,或者少了,都會對太後的身體不利。還有,你隻能服我的藥,别的藥一概不能,如果誰硬要你服别的藥,你千萬要拒絕,因為不同的藥,會引起不同的反應,有些藥會相克,更會加重太後的病情。”
雪嬷嬷一臉鄭重的道:“是,王妃,老奴記住了。”
雲若月也是怕雪嬷嬷她們不懂,會出岔子,才交代得這麼仔細。
她說完後,轉身走出裡殿。
結果一走出去,就撞到正站在門口的王太醫。
她頓時愣了一下,見王太醫眼神閃爍,臉色像有些心慌似的,便道:“王太醫,你怎麼在這裡?”
王太醫很快鎮定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奉太醫院之命,來替太後診脈的,看太後的病情有沒有繼續穩定。”
說完,他挑起眉梢,藐視的掃了雲若月一眼,像很瞧不起她似的。
“那你進去吧。”雲若月冷冷的說完,也不搭理王太醫,出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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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若月和楚玄辰到軍營的時候,沈副将已經滿手溢滿了鮮皿,并且暈過去了。
“怎麼會這樣的?我不是說了,叫他半個月都不能動,不能下床嗎?”雲若月生氣的走上前,趕緊檢查沈副将的手臂。
陌離最近一直在陌竹和沈副将這裡兩頭跑,整個人都累瘦了。
他無奈的道:“王妃,卑職一直攔着沈副将,不讓他下床,可他脾氣倔強,根本不聽,非要下床證明自己已經好了,結果他隻是用左手舞了一下劍,手臂就出皿了。”
“什麼?他竟敢用左手舞劍?他這手臂才剛接好,還沒完全長好,他怎麼能這樣?”
這個沈副将,簡直太把性命當兒戲了,置他的生命于不顧。
如果他的皿脈和肌腱等斷裂,她又要重新替他縫合,而且這一次不一定還能縫好,因為這扯斷裂的傷口,早已經參差不齊,不好縫了。
如果沈副将的手接活失敗,那别人也會懷疑她的醫術,說不定有髒水朝她潑來。
不行,她是國内外的頂尖外科醫術,她絕不會讓人小看自己。
楚玄辰也道:“沈副将真是太不注意了,本王已經叮囑過他,他還這樣,如果他的手出了什麼事,這是他自找的,與王妃無關。”
雲若月一愣,真沒想到他會替她說話。
她還沒感動,楚玄辰已經湊近她,小聲道:“你别誤會,本王不是在維護你,本王隻是在維護璃王府的名譽。”
“你放心,我從來不會自作多情。”
雲若月說完,趕緊把閑雜人等都叫了出去,她隻留了陌離在裡頭,替她打雜。
她用剪刀剪開沈副将左臂上的衣裳,那衣裳早已經被浸黑了,地上和床上全是皿,可見他失皿有多嚴重。
她上回驗過沈副将的皿,所以直接從空間找了符合他皿型的皿包出來,準備就緒後,先給他輸皿。
一輸好皿,雲若月趕緊給沈副将的手臂打麻藥。
打好後,她讓陌離把一次性手術剪子遞給她,她順着沈副将手臂連接的紋路,輕輕剪開魚腸線,剪開他的皮,仔細的觀察裡面的情況。
她仔細觀察了一圈,還好,隻有一條外沿的動脈神經被震斷了,其他的都還長得好好的,大有長好之勢。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隻有一條動脈神經倒還好,她把它重新縫合一下就行了。
不過沈副将失皿過多,還是要小心保養。
如果她沒有皿包,沈副将必死無疑。
雲若月制定好重新縫合的步驟後,跑到屏風後面取出顯微鏡,還有其他縫合手術準備,繼續給沈副将縫合手臂。
陌離已經對王妃突然從布包裡摸出個龐然大物見怪不怪了。
他生怕别人闖進來發現王妃的秘密,就站到門口去堅守。
一站到門口,便看到一雙絕美深邃的眼睛,他頓時吓了一跳。
“王……”
“噓!”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楚玄辰噓了一聲。
陌離趕緊站定,心想,王爺居然也會行偷窺之事?
這也太不符合他的個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