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記住守住出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劉氏吩咐道。
“好,沒問題。”丫丫說着,便把丫鬟們帶了下去。
見劉氏支走衆人,孫媽媽是一臉的疑惑,她警惕道:“二夫人,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請你直接說,不要和我賣關子!”
劉氏冷笑道:“孫媽媽,這裡沒有别人,那我就和你直接說了。其實雲若月并不是黃氏的親生女兒,柳兒才是對不對?”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孫媽媽吓得身子一抖,心裡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二夫人,我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月兒她就是大夫人的女兒,如假包換,我不容任何人給她潑髒水!”
劉氏不屑地冷哼一聲,“我早就偷聽到了黃氏和雲若柳的談話,知道了真相,你還裝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你到底偷聽到了什麼?”孫媽媽懷疑地問。
劉氏猙獰着一張臉,道:“上次我藏在東風院外面想看看我的雲海,誰知卻誤打誤撞偷聽到了黃氏和雲若柳的談話。黃氏當時說,她不應該因為雲若柳多長了兩根手指頭,就把她關在暗室裡十六年,更不應該叫你買雲若月來代替她。她不希望雲若柳再頂着她義女的身份活着,想恢複雲若柳雲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好為她尋一門好親事。”
說到這裡,劉氏得意地笑道:“孫媽媽,事情的真相我聽得清清楚楚,難道你還想騙我?識相的,你就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再和我去面見老爺,把真相告訴給老爺,揭穿黃氏和雲若月的真面目。”
聽到這些話,孫媽媽的手緊張地攥成拳頭。
她驚恐地看着劉氏,沒想到劉氏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不過劉氏應該沒有掌握任何證據,如果她掌握了證據,就不需要來威脅她。
想到這裡,她深沉地斂了斂眉,努力深吸一口氣,鎮定道:“你簡直是一派胡言,你拿得出證據嗎?拿不出證據,就不要在這裡污蔑人。不然等我告訴給璃王妃,有你好受的!”
“喲!你還敢威脅我?什麼璃王妃?她雲若月根本就不是我們雲家的女兒,說不定她是什麼罪犯和流寇的野種,這種人也配當璃王妃?”劉氏的表情是十分的猙獰。
孫媽媽憤怒道:“二夫人,我警告你,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要是再以下犯上,胡亂揣測,大夫人和王妃都不會放過你的!”
劉氏冷笑:“呵!你心虛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孫媽媽,你好像很忠心護主嘛?我要是沒有自信,我也不會來找你。”
說到這裡,劉氏意味深長地道:“孫媽媽,你認識張權嗎?”
聽到“張權”這個名字,孫媽媽吓得又一哆嗦,步子忍不住往後滞了兩步。
她心底浮起一陣涼意,顫抖道:“認識,他是我家鄰居,怎麼了二夫人?”
劉氏陰冷道:“聽說他前幾天突然失蹤了,至此下落不明。你是他的鄰居,想必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吧?”
孫媽媽眼神閃爍,嘴唇輕顫,“我怎麼知道?我白天在相府做事,一個月隻能回家幾次,我很少見到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裡?二夫人,你突然提起他,到底有什麼事?”
劉氏冷哼一聲,搖頭道,“孫媽媽,你還和我裝?那張權現在正被埋在你家院子裡頭,要不要我帶官府去,把他的屍體挖出來?”
聽到這話,孫媽媽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她驚懼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氏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僅知道張權的屍體在你家院子裡,我還知道是你兒子齊泰一磚頭拍死了他,然後你們倆怕事情暴露,合謀一起把他埋在了你家院子裡。”
見劉氏把當晚的事情說得一字不差,孫媽媽一邊後退,一邊驚恐道:“你,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派人監視我們?”
劉氏得意地挑眉:“不錯,自從我聽到黃氏和雲若柳的談話之後,就知道調包一事你也參與其中。我想讓你替我作證,揭穿黃氏,可我知道你對她十分忠心,是不會輕易背叛她的。所以我才特地叫人跟蹤你,看看能不能抓到你的什麼把柄。結果上天真有眼,居然讓我的人親眼看見你和你兒子謀殺了張權。”
“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報告給官府,官府會不會治你們一個死罪?”劉氏厲聲道。
孫媽媽吓得忙搖頭,“不,人是我殺的,與我兒子無關。你要怪就怪我,我兒子他是無辜的。”
劉氏冷笑:“你想包庇你兒子,替你兒子頂罪?可惜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兒子用磚頭砸了張權的頭,張權才當場死掉的。他就是殺人兇手,我一旦報官,他必死無疑。”
“不要,二夫人,我求你不要報官。”
孫媽媽說着,突然跪下來,拽着劉氏的衣裳道,“二夫人,我承認,人的确是我兒子殺的,可是他也是為了救我。這個張權是個老光棍,他平時就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不是個好東西。”
“他見我丈夫死得早,隻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兩人,就經常想占我的便宜,幸好我一直以來都提防着他,才沒讓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照例回去看我兒子,等我兒子睡覺之後,我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乘涼。誰知道張權突然從牆外翻進我家。他當時喝得醉醺醺的,他翻進來之後就對我說渾話,還說要侵犯我,要讓我做他的女人。”
“我當時吓得想跑,結果被他一把抓住。他力氣很大,他當時抓住我,就要來欺負我。就在我以為我會被他欺負的時候,我兒子突然走出來,用磚頭砸了他。要不是我兒子聽到聲音走出來,我早就被欺負了!”
“二夫人,你行行好吧!我兒子當時是為了救我,才用磚頭砸了張權,我兒子不是故意的,他隻是為了保護我!這張權他不是個好東西,他該死,他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