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想到雲若月這幾個月來的轉變,不由自主的想信任她。
她連斷掉的手臂都能接好,說不定,還真的有辦法解這個難題。
不過,他不能把話說死了。
這時,台下的人已經憤怒的議論了起來。
“這可是沸騰的油鍋,那麼燙,稍稍靠近一點,手都會被燙傷,更何況把整隻手伸進去?我看大邑國的人就是在刁難楚國,他們分明是故意的。”
“說不定大邑國的人常年打獵,手上的繭子比較厚,他們才敢把手伸進去,我楚國的人個個細皮嫩肉的,哪裡敢伸?”
“不是,老夫練武幾十年,這手上的繭子厚得能當手套了,老夫可不敢把手伸進去。”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老子練了那麼多年的鐵砂掌,在戰場上殺敵無數,也不敢把手往油鍋裡伸,我就不相信他大邑國的人敢,這恐怕是個圈套,咱們不能往裡鑽。”
絡腮胡子聽到文官武将的話,頓時猖狂得仰頭大笑,“哼,諸位還真是沒有見識,你們不會的,就以為别人也不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你們敢賭,等一下我就命人把油鍋燒好,我要讓你們親眼見識見識,我這徒手撈聖珠的本事!”
“我們憑什麼要和你賭?你國和我國早就簽了進貢的合約,一簽就是五十年,還有三十五年沒進貢完。難道你們大邑國的人,都是無信無義之人?”豐親王扯着雪白的花胡子,怒道。
絡腮胡子滿眼輕蔑,“你們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不敢就是不敢,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堂堂楚國,居然找不出一個厲害的人才,連我們大邑國都不如。看來這納貢,我們也不需要了,我們大邑國,隻向真正強盛的國家稱臣納貢,絕不向宵小之輩進貢!”
“你言下之意,隻要我楚國有人能把手伸進油鍋,将你的聖珠撈出來,你就繼續向楚國進貢,并且履行剩下的三十五年稱臣和進貢的合約?”這時,楚玄辰冷冷的站起身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絡腮胡子,說話不緊不慢,可這聲音,卻有着濃濃的威懾力。
絡腮胡子被他的話震懾住,他不敢置信的道:“當然,難道你楚國,有這樣的人才?”
不可能的!
這是他自己有一天無意中研究出來的,這個秘密,這世上隻有他知道。
他不信還有其他人能解。
他當時想命人燒一鍋油,用來炸豬排,結果那下人粗心大意,往鍋裡倒了很多醋,下人怕被他發現,在手忙腳亂之下,又趕緊在鍋裡倒了一些油充數。
他當時聞到這鍋裡的味道不對,去檢查的時候,那下人怕被他責罰,竟然拿木棍把那鍋子掀翻,想毀滅證據,結果好多的油濺在他身上。
他當時以為自己會被燙傷,沒想到那油根本不燙,而是溫溫的。
他明明看到鍋裡都沸騰了的,怎麼會這樣?
他再一琢磨,就知道了這不得了的秘密。
他曾做過實驗,把這樣的油鍋擺在大家面前,等油鍋沸騰,看誰敢把手伸進去,結果無人一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