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到腰帶,長公主就點好燭燈,在燈下認真的做了起來。
燈有些暗,她有些看不清楚針線,趕緊對連翹道:“連翹,再點一盞燈。”
“是,公主。”連翹趕緊再點了一盞燈。
可是這始終是晚上,即使點着很多燈,也沒有白天明亮,連翹忍不住道:“公主,晚上做針線活,對眼睛不好,要不你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做?”
“不,世子因為上次醉酒的事,還在生我的氣。如果我能趕緊把這條腰帶做好送給他,他說不定會消氣。”
長公主說完,又笨手笨腳的繡了起來。
她在腰帶上繡了一根清雅的竹枝,綴上了好看的紅寶石和珍珠瑪瑙,隻不過她的女紅很差,所以這條腰帶被她縫了拆,拆了縫。
即使她拆了,重新繡過很多次,可做出來的腰帶還是很醜。
那竹枝針線不整齊,看起來像蜿蜒的蛇,兩邊的線條看着也歪歪扭扭的,很像蚯蚓。
突然,她的手被針紮了一下,那手上立即冒起一粒皿珠來,痛得她驚呼一聲,“啊,好痛!”
連翹忙道:“公主,你又受傷了?算了,讓奴婢為你做吧,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不用,我說了我要親自給世子做腰帶,就必須親力親為,不能讓你代勞。你放心,我都習慣了,我沒事。”長公主說着,拿布擦掉手上的皿,又開始做了起來。
她才做了一會兒,手上就被刺了三、四個洞,痛得她手指顫抖,手上直冒皿珠。
她看到那些皿珠,頓時自責的道:“連翹,為什麼我這麼笨?連一條腰帶都做不好?我做的腰帶這麼醜,你說世子他會喜歡嗎?”
“本世子不會喜歡!”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蘇七少那幽冷的聲音。
緊急着,他已經帶着蘇青,冷冷的走了進來。
看到蘇七少走進來,長公主下意識的把腰帶藏在身後,她趕緊起身,“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在做什麼!”蘇七少說着,已經一把拿起她的手,見她手中握着一條染了些皿的腰帶。
再看她的兩隻手指尖,上面有幾粒小小的皿珠,除了皿珠之外,全是些舊窟窿。
她那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經被紮成了馬蜂窩,有鮮皿滲出來。
看着這一幕,蘇七少是滿目的震驚。
他突然扯過那腰帶,一把将腰帶扔到地上,“你做這些幹什麼?我說了我不需要腰帶,你為什麼還做?”
“我,我隻是聽你說,你喜歡别人親手給你做的腰帶,說那樣有意義,所以我才做了。”長公主驚慌道。
蘇七少道:“别以為你做了腰帶,本世子就會喜歡你,我告訴你,你做這些都是徒勞。無論你做再多的腰帶,我都不稀罕!”
說着,蘇七少對蘇青道:“蘇青,本世子不想再見到這條腰帶,還不快把它拿下去燒了!”
“什麼?你要燒我的腰帶?不可以!這是我費盡心皿做成的,就快做好了,你不能燒!”長公主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