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看完後,兩道峰眉也緊緊地皺在一起。
“所以你必須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也許,也許我的孩子還活着!”
說到這裡,秦淺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她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捏着祁宴的衣袖,聲音顫抖地對他說:“求你告訴我,那個孩子在哪兒?”
這段時間孩子的事情是她的逆齡,她從不敢主動提起。
可現在,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關于那個孩子的一切。
祁宴抿唇道:“孩子是我親手送去火化的,不可能有活着的可能。”
他皺着眉,沉思起來。
事情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秦淺又無精打采地重新跌坐回沙發上,良久才喃喃道:“你曾說過,你把他送入道觀了,能帶我去看看嗎?”
祁宴想了想,最終同意。
約莫兩個小時後,秦淺站在孩子一塊供奉着香火的排位前,有些愣神。
那個孩子,連名字都還不曾有過。
她的目光穿過明明滅滅的燭火看向那塊小小的無字牌,盯了好久,她才轉頭對祁宴說:“這不是我的孩子。”
這裡肯定不是她的孩子,因為她看着這個牌位,心裡沒有一點波動,平靜如水。
祁宴:“淺淺,别想太多。”
“或許安逸就是想像上次一樣,隻是想要把你騙過去而已,你不應該相信一個騙子的話。”
秦淺搖着頭:“不,我相信我的孩子還活着,我能感受得到,他現在一定在非常找我!”
“他好多次到我夢裡都說我扔下他了,哥,我一定要去找安逸。”
“後天他要給陸西衍舉辦葬禮,我到時候一定要去!”
說完,秦淺擡步走了出去。
祁宴知道勸不住秦淺,最後隻能跟出去歎口氣說:“那好,後天我跟你一起去。”
秦淺輕輕點了點頭:“謝謝。”
時間很快就到了陸西衍葬禮的那一天,因為葬禮是在江城舉行,所以秦淺和祁宴頭一天就趕到了江城。
臨出發的時候,祁宴還饒有興緻地坐在沙發上舉着紅酒杯嗤笑:“安逸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陸家,不知道要是知道陸西衍沒死的話,會是什麼表情?”
人都有吃瓜的天性,和陸西衍做了這麼多年的對頭,祁宴看陸西衍兄弟相争的熱鬧看的自然是樂見其成。
不過說起來,他還是更讨厭安逸些。
秦淺抿抿唇,沒答話。
因為這些她都不在乎了,沉吟片刻後她問:“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祁宴卻轉頭看她,眼底多了幾分擔憂。
“一會到了,不論安逸跟你說什麼,你都跟在我身後就好。”
秦淺知道祁宴是擔心自己,點了點頭:“好。”
許是害怕之前的事情會再發生,祁宴這次還帶了不少的保镖。
秦淺沒有穿黑色的衣服,穿着一件淡綠色連衣裙到的場,在一衆深色調裡顯得很是突兀。
一下車,秦淺就看到安逸和韓妙站在門口。
兩人在看見秦淺時,面色各異,安逸輕挑了一下唇角,面上多了幾分得意。
而韓妙則是一臉複雜地看着秦淺。
安逸迎上來,低聲對秦淺說:“姐姐,我就知道你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