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攤攤手:“不清楚,不過聽醫生說,似乎是家屬。”
陸西衍沉吟片刻,淩厲的眼眸閃爍不定,良久後才對小袁說:“最快的時間,我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小袁嗯了一聲:“是。”
“另外讓人拟好和劉氏合作的合同。”說起這件事情,陸西衍眸子又沉了下去。
小袁聞言不解:“不是說不和劉氏合作了?”
“劉斯搬出于老爺子來,不過就是想要對我施壓,一個城南的項目讓了便讓了,不能讓後面的損失更大。”
小袁聞言便閉嘴,知道該怎麼做了。
下午的時候,安逸來了一趟醫院,他回去的時候看到地上的皿迹被吓了一跳,連忙給秦淺打電話。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急匆匆趕到醫院,一直到他看到秦淺安然無恙地坐在自己面前,才放下心來。
然後義正言辭的呵斥她:“出事了怎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秦淺抿唇:“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這是事實,當時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隻是表面上看着鎮定,實際上心裡也是亂糟糟的,尤其是當看着許開勇指頭被切斷,皿液流了一地的時候。
上次雖然在酒局上和黃開動過手,但那時候意識朦胧,遠沒有今天那麼清晰地看着這樣皿腥的一幕出現在自己面前。
安逸垂下眸子看着她的頭頂,剛想伸手摸摸她的發頂安慰一下,秦淺就側身躲開。
他隻好垂下手問她:“那現在怎麼辦?你真要替他還錢?”
秦淺沉默了,因為她是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逸:“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壓根就不是你的親身父親,這麼多年沒有管過你,現在出來身上就背着巨額債務,這壓根就不合理啊。”
“重要嗎?”秦淺忽然擡頭看他:“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再被切掉一根手指。”
她忽然提高音量,說完才發現自己有些激動。
于是又壓低了聲音對安逸說:“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
安逸歎口氣:“錢沒了就沒了,大不了在掙就是了,身體最重要,你回去休息吧,我晚上守他。”
秦淺搖搖頭,最後又拗不過安逸,就請了個護工晚上看護許開勇,畢竟他們不是很熟,她照顧許開勇有很多不方便。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護工就打電話說許開勇不見了。
秦淺詫異地從床上坐起身,對電話那頭吼了一聲:“什麼?”
“不過他給您留了一封信。”護工支支吾吾的,秦淺挂斷電話趕到醫院,看到的隻有空蕩蕩的床鋪和一張紙。
許開勇留下的信上說,他覺得很沒臉再見秦淺,決定去打工存錢還給秦淺。
讓秦淺不要再找他。
看着信紙,秦淺一時間無語,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又覺得輕松了,又覺得有點難受。
安逸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隻是所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不過許開勇雖然走了,但欠的錢秦淺依舊要還,秦淺原本也想置之不理的,可車哥那群人實在無奈,在知道許開勇又消失以後,竟然直接堵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