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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花拉住董元瑤,還沒等兩人寒暄幾句,孫長澤就面色嚴肅的對着蕭烨陽說道:“這次回京,我發現京運碼頭那邊,停着兩艘吃水很深的客船。
”
“一般情況下,客船不應該就那麼深的水位線,我本想着摸過去看一下,可還沒下水,就看到了一個客船上的巡視大漢,你猜,那大漢是什麼人?”
蕭烨陽挑眉:“難不成是胡人?”
董元瑤插話進來:“就是我們跟蹤着回來的那幾個胡人。
”
蕭烨陽面色嚴肅了起來:“難怪我的人一直沒找到他們,原來躲到水上去了。
”
孫長澤:“那客船上肯定藏着什麼東西,我害怕又像上次一樣被他們發現,驚動他們,所以就沒敢上前探查,連夜帶着元瑤過來通知你。
”
蕭烨陽看向稻花:“你招待孫夫人,我現在就和長澤去京運碼頭,也許很快就能知道蕭烨池回京的目的了。
”
稻花點了點頭:“你們小心點。
”
等兩人騎馬離開後,董元瑤才拉着稻花問道:“剛剛小王爺提到的蕭烨池是誰?”
稻花一邊和董元瑤朝着古堅的院子走去,一邊說道:“八王的兒子。
”
董元瑤當即沉了臉:“八王黨羽怎麼還沒除盡?”
董家就是因為牽扯進八王一案中被奪了爵,對于和八王有關的人,她打心裡感到厭惡。
稻花:“誰說不是呢,之前又殺又抓了那麼多人,原以為這事了結了,沒曾想又冒出一個八王的兒子來。
”
“蕭烨池這次回京,暗地裡沒少搞事,加之又暗中和衛國公府來往,事情一旦暴露,京城又得震三震了。
”
董元瑤突然勾起了嘴角:“阿彌陀佛,這個蕭烨池回來得好!衛國公府和他來往,就證明了,衛國公府也是八王黨羽,這一次,他們是跑不了了。
”
不管衛國公府是被砍頭還是被抄家流放,都不會再威脅到董家了。
之後,稻花帶着董元瑤去見了古堅,想着董元瑤趕路累了,吃過午飯後,稻花就讓她去休息了,而她自己則是陪着古堅打理了一下藥田,唠了唠家常。
一直到深夜,蕭烨陽和孫長澤才回來。
“怎麼還沒睡?”
蕭烨陽進屋,看到稻花還靠在床頭拿着醫書翻看着。
稻花放下醫書,下了床:“這是師父剛整理出來的心得。
”幫着蕭烨陽脫下外衣,“怎麼樣,有收獲嗎?”
蕭烨陽點了點頭:“蕭烨池這次回來,所圖确實不小。
我們在客船發現了大量的金銀珠寶。
”
稻花瞪眼:“哪來的?”
蕭烨陽臉色有些凝重:“是啊,哪來的呢?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已經運走過幾艘船了。
”
稻花試探道:“難道是萬家留下的?”
蕭烨陽凝眉:“如果是萬家的,他們是怎麼運出城門的?”
稻花提醒道:“你别忘了,蕭烨池有衛國公府幫忙呢,而羅鴻浩又是京衛指揮使,幫着運點東西應該不困難吧?”
蕭烨陽搖頭否決了:“羅鴻浩是京衛指揮使不假,運一兩車還有可能,可要運幾艘船的量,想要一點都不被人察覺是不可能。
還有,這段時間,我的人一直盯着羅鴻浩,并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樣。
”
稻花:“暗道?”
蕭烨陽再次搖頭:“萬家當年被抄家滅族,宅子就已經被蔣家翻了個底朝天,若真有地道,以承恩公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
”
稻花沒轍了:“那些金銀珠寶總得有個出處吧,不是萬家留下的,又還能是哪裡來的呢?”
蕭烨陽:“這事太大,明天一早我就進宮告訴皇伯父。
”
皇宮。
皇上聽說蕭烨陽天不亮就進宮了,沒用早膳,就召見了他:“怎麼了?”
蕭烨陽立馬将船上發現金銀珠寶的事彙報了一下。
皇上聽後,直接冷笑出聲:“朕總算知道,為何朕當初繼位的時候,國庫是空的了。
父皇對老八真是用心良苦呀!”
大殿裡陷入了一片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再次出聲:“你沒驚動他們吧?”
蕭烨陽搖頭。
皇上:“那就好,給朕好好盯着那夥人,朕真的很想看看你皇爺爺将國庫裡的寶藏都藏到哪裡去了?連太後和蔣家都沒找到。
”
蕭烨陽點頭應下了,随即又說了一下發現這事的孫長澤和董元瑤。
皇上:“孫家既然是漕幫的,日後能給些便利就給些吧。
”
在盯着客船七天後,又有人往船上搬運了幾個沉重的大箱子,接着,船就朝着北方駛去了。
蕭烨陽見了,立馬讓步敢當和孫長澤帶着一隊暗衛跟上船隻:“出了京師地界後,就将船給扣下。
”
而他,則帶人跟上了那幾個搬運工人。
跟了一路,蕭烨陽發現,那些人根本沒有朝城門而去,相反,還越走越偏遠。
“主子,這些人不像是受過訓練的暗衛和殺手啊。
”
蕭烨陽也注意到了,看着前頭有說有笑的搬運工人,倒感覺他們是一群普通的苦力勞動者。
“唰唰唰!”
在經過一片樹林時,樹林中接連飛出數支飛箭,不過片刻,就将那些搬運工人給射殺殆盡。
“别出去。
”
蕭烨陽制止住了要上前探查的暗衛,默默的等候着。
沒過一會兒,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确定人都死了後,将一隻飛鴿放了出去。
蕭烨陽見了,立馬下令抓人抓鴿。
看到蕭烨陽等人,黑衣人面色一變,轉身就想跑,可當被圍住後,立馬就咬碎了嘴裡的毒藥,口吐白沫的死了。
信鴿雖然抓到了,可紙條上卻隻有‘事成’兩個字。
蕭烨陽懊惱的帶着人回去了。
好在孫長澤他們這邊有點收獲,不但扣下了船上的金銀珠寶,還成功抓了一個活着的胡人。
胡人是鞑靼人,雖跟了蕭烨池兩三年了,可遠沒有死士和暗衛衷心,舍不得自己的性命,沒有吃毒藥。
在遭受了一遍刑訊後,胡人忍受不住,向蕭烨陽低頭了。
蕭烨陽:“船上的金銀珠寶是從哪裡來的?”
胡人搖頭:“我不知道,驸馬對我們鞑靼人并不信任,來了大夏後,我一直隻負責外圍的看押巡視。
”
看到暗衛拿着燒得通紅的烙鐵走向他,胡人又連忙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寶藏有兩處,一處在京城内,一處在京城外。
”
蕭烨陽面色一正:“京城的你們是怎麼運送出來的?”
胡人本想再次搖頭,可看到烙鐵又伸了過來,連忙道:“我隻知道和衛國公府有關,具體如何運送的,我沒參與,好像是有什麼暗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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