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謝諸位老爺賞賜!”
男眷那邊,大多數人都沒用荷包,他們更喜歡看劃手低頭四處尋找哄搶,撿到金銀裸子後對着他們彎腰媚笑讨好的場面。
“這次竟沒人打鬧起來,真是有些可惜。
諸位是不知道,上次一群人為了搶一個金裸子大打出手,那場面看得才起勁兒。
”
蕭烨陽淡淡的掃了一眼說話之人:“這位大人如此有興緻,不如下去給大家表演一下,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
說話官員被蕭烨陽淡漠的眼神看得打了個激靈,讪笑着不敢答話。
郭總督見外甥一句話就将在場的人懾住,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見氣氛有些凝滞,笑着拍了拍蕭烨陽的肩膀:“你這小子如今倒是學會開玩笑了,隻可惜,沒學到家呀,這不,冷場了吧。
”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别的官員立馬順着郭總督的話說了下去,把剛才的小插曲岔了過去。
不過之後,衆人的行為都收斂了很多,往樓下抛金銀裸子的時候,基本上都裝到了荷包裡。
女眷這邊一直在留意男眷那邊,見男眷都用上了荷包,那些裸撒的夫人和姑娘也都默默将金銀裸子裝進了荷包。
董元瑤見了,笑着用手肘碰了碰稻花,低聲道:“這要不是我和你在一起,我都要以為是你讓小王爺這麼做的了。
”
稻花沒說話,擡眼往男眷那邊看了一眼,視線剛好和同樣看向這邊的蕭烨陽撞上,眸光在空中交織,雙方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心意。
收回視線,稻花将目光投向了樓下的龍舟隊,對着董元瑤說道:“我們來比比誰的準頭好。
”
董元瑤立馬揚起下巴笑道:“比就比。
”說着,将手裡的荷包往上抛了抛,然後徑直朝着孫長澤扔去。
孫長澤早就看到董元瑤和稻花幾個了,以前參加龍舟比賽,也會有官員這樣撒錢取樂,為了讓官員多撒點銀子,他也樂得和衆人一起哄搶,可在今天,他不想彎下腰了。
在董元瑤抛下荷包的刹那,孫長澤疾步向前沖刺了一段,然後縱身跳起,穩穩的接住了荷包。
現金/點币等你拿!
見此,周圍的人立馬起哄:“再扔再扔!”
董元瑤見了,立馬扔下第二個荷包。
孫長澤仰頭一笑,再次跳躍而起,一把抓住空中的荷包。
董元瑤見孫長澤身手敏捷輕便,突然來了興緻:“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接住!”說完,就接二連三的将自己手中的荷包往下抛了下去。
蘇詩語見董元瑤抛得太快,忍不住提醒道:“你慢一點,别讓他接不住。
”
稻花笑道:“他可以的,孫長澤的身手還不錯。
”
果然,孫長澤幾個翻轉跳躍就将董元瑤的荷包全部拿在了手中。
看着得意的朝着自己揚眉的孫長澤,董元瑤抿了抿嘴,看向稻花:“你的荷包給我用用。
”
稻花笑着将荷包遞了過去。
董元瑤接過荷包,看了一眼下方的孫長澤,再次抛出荷包,這一次董元瑤的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鑽。
孫長澤見了,臉上仍帶着自信從容的笑容,沖刺、跳躍、空中翻轉,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的完場,然後雙手拿着荷包穩穩的落地。
“多謝姑娘!”
孫長澤舉起手裡的荷包朝董元瑤道謝。
正當孫長澤轉過身和同伴分享喜悅的時候,董元瑤突然拿過蘇詩語手中的荷包扔了下去。
荷包來得太突然,眼看就要落在地上,孫長澤一個掃腿,将荷包踢到了空中,随即跳身而起将荷包握在了手中。
董元瑤見了,對着孫長澤粲然一笑,眼裡帶着欣賞和滿意。
其他閨秀見這種方式好玩,也照着照做。
可惜,樓下其他人的身手不如孫長澤,一般隻能接到一兩個荷包。
“喂,那位小哥,我們這裡也有荷包,隻要你能接住都是你的。
”
見孫長澤不加入争搶之中,有姑娘身邊的丫鬟忍不住朝他喊道。
孫長澤笑道:“多謝了,不過今天我得的打賞已經夠多了,其他的,就留給别的兄弟吧。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樓上的董元瑤,笑着拿着荷包回了龍舟,高高興興的和同伴分金銀裸子去了。
“搞什麼嘛,董姑娘荷包裡的是銀子,咱們的就不是了嗎?幹嘛隻接她的。
”
董元瑤見孫長澤跑開,嘴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尤其是聽到旁邊的議論聲,一種别樣的情愫就開始在心間蔓延開來。
看完賽龍舟後,各家夫人繼續坐在樓上聊天,而閨秀們則是下了樓。
甯門關這邊有好些地方都形成了低矮的河槽瀑布,景色很是壯觀秀麗,衆閨秀自然不願意錯過。
尤其是看到男眷那邊的年輕公子們也都下樓了,就更坐不住了。
稻花的腳還沒好全,不想到處走動,便對着董元瑤、蘇詩語說道:“你們去玩吧。
”
董元瑤看了看稻花的腳,也沒多說其他的,隻是道:“我們回來告訴你看到了那些美景。
”
稻花笑着點了點頭,又看向顔怡歡三個,叮囑道:“别隻顧着賞景,有水的地方盡量不要靠近。
”
顔怡歡三人點了點頭:“大姐姐,你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
很快,衆人就離開了。
稻花見朱绮雲坐着沒動,笑道:“朱姑娘不下去瞧瞧這邊的風景嗎?”
朱绮雲笑着搖了搖頭:“别的姑娘我一個都不認識,一個人賞景怪無聊的。
”
稻花笑着點了下頭,見别家的夫人時不時的就往自己這邊打量一眼,稻花對着朱绮雲說道:“我們到樓下去坐吧。
”
朱绮雲點了點頭,快速看了一眼母親,見她好好的陪坐在三伯母身邊,便随着稻花一起下了樓。
兩人走後,朱夫人忍不住朝朱四夫人問道:“绮雲什麼時候認識顔家大姑娘的?”
朱四夫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
朱夫人埋怨的看了一眼朱四夫人:“你是怎麼當母親的?自己女兒和哪些人交際來往都不上點心。
”說着,頓了頓。
“那個顔家大姑娘是個性子高傲的,之前顔知府還是縣令的時候,她和我家秀雲鬧了一點矛盾,後頭我們到了興州,她都還記恨着,是個得理不饒人的。
”
朱四夫人沒有接話,她覺得那位顔家大姑娘挺好的,女兒當衆出醜,就她站出來幫忙了,後來瞧見女兒過來會尴尬,還貼心的讓女兒留在了她們那邊,下樓的時候也帶上了沒有同伴的女兒。
朱夫人見朱四夫人沒說話,也懶得多說,目光轉向平州知州夫人,見她隻顧着和其他人說笑,也不搭理她們,心裡就堵得慌。
一個傻子兒子,也不知她在高傲個什麼勁兒,真以為他們家绮雲嫁不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