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是剁了他一根手指和兩個耳朵啊。”趙陽淡淡說道,“你說如何一筆勾銷?”
“我要是不剁他一根手指和兩個耳朵,你信不信他這輩子都戒不了賭?”老闆笑着說道,“其實我們也是在變相地幫助你,不是嗎?”
趙陽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說的有些道理,把人帶過來吧。”
老闆給打手使了一個眼色。
打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手槍指着趙陽的後腦穴。
“閣下,這是何意?”趙陽看着面前的老闆道。
“我不知道你是哪條道上混的,可是在我們當地,老子在地下世界,就是最大的。”老闆神情自傲地說道,“你敢威脅我,這就是取死之道。”說到這裡他一揮手道,“殺了他。”
砰!
槍聲響了起來。
不過卻是槍手對着荷官開了一槍。
荷官當場斃命。
“六子,你瘋了。”老闆一驚道。
砰!
槍手繼續開槍。
他接連打死了在場的十二個打手。
“六子。”到了這個時候老闆如何猜不出六子之所以這樣,多半是趙陽搞地鬼。
六子神情漠然地看着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們談談。”老闆朝着趙陽喊道。
“我沒興趣跟你談了。”趙陽說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老闆的瞳孔狠狠一縮。
趙陽去哪了?
而在這時警方沖了進來。
“放下武器。”
但是那個槍手非但沒有放下武器,反而朝着老闆砰砰砰連續開了三槍。
三槍之後老闆氣絕身亡,接着那個槍手沖上了二樓,把老闆的人全都幹掉了。
張目眼神驚恐地看着自己曾經的‘好兄弟’耗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鮮皿順着他的眉心處流淌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張目才漸漸地恢複了一些神智。
面對警察的訓話張目小心翼翼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而看着張目的模樣警察也相信了他的話,畢竟張目要是賭場老闆的人的話,賭場老闆怎麼可能割掉他的耳朵。
“好了,你可以走了。”警察揮了揮手。
走?
張目的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去哪?
自己還有家嗎?
不過張目還是托着疲憊的身軀回家了,到了家之後他發現父母都不在家。
他怔了怔。
随即就想到父親還在住院。
他匆匆朝着醫院跑去。
在醫院中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也看到了正在給父親削蘋果的母親,更看到了跟一個男子親密交談的姐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跟這個家格格不入?
好像自己是外人。
“小目。”就在這時丁佳慧看到了腦袋上包裹着紗布的張目。
聽到母親的呼喚張目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媽。”張目沖了過去。
母親還是認自己的。
丁佳慧淚眼朦胧地看着張目道,“孩子,他們有沒有打你啊?”
“打?”聽到這個字眼張目臉上滿是苦澀。
要隻是打也就罷了。
“你的手指?”丁佳慧随即注意到了張目的右手也包紮起來。
“被剁掉了一個。”張目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手指被剁掉一個?”張從定的心中一陣刺痛,不過很快就冷冷地說道,“剁掉好啊,看你以後還賭不賭博?”
張目心中苦澀不已。
以前父親的嘲諷他根本就不會當一回事,可是現在他卻感受到了濃濃的暴擊。
“你的腦袋怎麼了?”張瀾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我的腦袋怎麼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張目有些憤怒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