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疑惑地看看洪.志強:什麼意思?
洪.志強搖頭。
蘇楠突然這麼問,他也不知道。
馬特視線落在蘇楠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立刻笑起來:“當然是都懂!我是有奇遇的人,年少時偶遇名醫,那可真是須發皆白的老神仙,傳了我一身醫術。不管是辨草食藥還是針灸推拿,解毒治病,我都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他一雙眸子裡染着興奮,故作紳士道:“美女,有什麼是我馬特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蘇楠上下打量他幾眼,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洪.志強身邊,小聲道:“我可以幫你驗證一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洪.志強對馬特的身份,本來就存着疑慮。
他微微勾唇,低低道:“那就辛苦蘇小姐。”
蘇楠将早餐交給管家,認真地看着馬特:“我雖然不是中醫,但我父母都是中醫,所以我也略知一二。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馬特先生,如果你不專業,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不,我絕對相信我的實力。”
馬特看着蘇楠,黝黑的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而且,我這個人,從來不在美女面前撒謊。比如,我說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那你絕對就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蘇楠:……
這男人,戲精上身的時候也是很不要臉了!
她翻了個白眼,直接進入主題:“一個身體健康的年輕人在悲傷痛哭的時候,忽然出現呼吸困難四肢發麻,甚至窒息,可能是什麼問題?”
管家好奇地小聲跟洪.志強讨論。
“為不會是心髒病?”
“呃,可能也不排除腦溢皿吧?都是情緒激動的病。”
兩人話音剛落,就聽馬特沉穩道:“你剛才說年輕且健康,那麼我們首先應該考慮的可能是發生了呼吸性堿中毒。”
“呼吸還能中毒?”管家不解道。
馬特笑笑,淡定地解釋道:“對。當人過度悲傷或者嚎啕大哭時,呼吸會跟不上,這時候就會過多地呼出二氧化碳,一旦呼出了比正常多的二氧化碳,人的皿液就會呈現出偏堿性的狀态,導緻呼吸性堿中毒。”
衆人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就很厲害!
蘇楠又問了幾個問題,不管是病症還是草藥,馬特都對答如流,解釋詳細。
衆人的神色在一個個專業名詞中緩和,漸漸萌生出信任和欣賞。
蘇楠半蹲下身,低低對輪椅上的洪.志強道:“的确有兩把刷子,從這些問題來看,他在中醫方面很專業,我想請他給阿越看看。當然,我不了解他的人品,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怎麼樣,具體還是你拿主意。”
她提了意見,又給出足夠的尊重,洪.志強很滿意。
他微微颔首:“好,你先上去照顧秦先生,我再了解一下。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秦先生盡快康複。”
蘇楠點頭,沒再說多什麼,也沒再跟馬特又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徑直端着早餐上樓。
馬特的視線卻始終流連在蘇楠身上,眼中滿是垂涎:“多好的妙人兒啊!可惜,看起來是個有主的。”
洪.志強看着他的樣子,心裡的警惕徹底放松下來。
雖然真人和照片有那麼點差距,但根據他的調查,這個馬特最大的特點就是好色,非常非常好色!
“馬特先生,我可以答應跟你的合作,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
馬特收回視線,驚喜道:“什麼忙?”
“我的貴客中了毒,如果你可以幫我替他解毒,或者壓制他體内的毒性,讓他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工作和生活,不管是礦産還是中草藥的生意,我都可以跟你合作。”
“沒問題,這是我的強項!”
馬特自信道:“即便這是你對我的考驗,我也不怕,我是真的有這個實力。”
洪.志強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對管家吩咐道:“請高醫生過來。”
等到管家離開,他才對馬特道:“這位貴客對我很重要,可不會讓你随便給他治療。我的醫生會詳細跟你交代他的情況,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可以動手。事成之後,你想要的合作,我都可以給你。”
馬特做了個“ok”的手勢,突然眼珠一轉:“我必定會盡我所能,但萬一治不好或者把人治死了怎麼辦?畢竟任何一個醫生都做不到百分之百。如果合作不成,可以把剛才那位美人送給我嗎?不枉我辛苦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
洪.志強眸光一凜,語氣不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如果我的貴客出了問題,你就必須給他償命!至于蘇小姐,在我貴客無恙的情況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的重點,隻有我那位貴客。他生,你生!他死,你死!”
馬特盯着蘇楠消失的方向,不甘地撇嘴:“洪先生,你這算盤也未免打得太精明了。”
洪.志強傲嬌地勾了勾唇:“不然,你以為呢?”
……
樓上,卧室。
秦斯越虛弱地看着床頭,面色蒼白。
蘇楠看着他的樣子,心中抽疼,面上卻擠出笑意:“吃早飯啦!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秦斯越看見她,眉眼立刻溫和下來:“我不餓,你自己吃。”
“那怎麼行?”蘇楠嗔他一眼,将東西放在床頭櫃上:“我們一起吃。”
秦斯越淡淡搖頭。
“哼,你說了不算。”蘇楠冷哼一聲。
她端起牛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粗暴地貼着他的唇渡了過去。
“唔……”
帶着淡淡的腥膻的鮮牛奶從她的口腔經過,莫名就馥郁甘醇起來。
秦斯越舔着唇邊的奶漬,就見蘇楠“嗷嗚”咬了一口三明治,又送了過來。
那霸道的小眼神,根本不容拒絕。
秦斯越無奈張口,幹脆反客為主。
唇齒糾纏,耳邊厮磨。
一頓早餐“吃”下來,蘇楠氣喘籲籲地伏在他頸窩處,用氣聲道:“師哥來了。他會給你治療,并且救我們出去。他喬裝改扮過,待會兒見面,你有個心理準備。”
秦斯越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他鉗住她的下巴,懲罰地咬了咬她豔紅的唇瓣:“蔣總還真是癡情,天涯海角都能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