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面帶笑意的盯着眼前的這些拿着兇器的魁梧混混們,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随手一指。
砰的一聲!
秦朗的指力瞬間貫穿一個混混手上拿着的三棱錐。
三棱錐頓時變成了一坨廢鐵,那混混被吓的下意識的放手,廢鐵直接砸在他的腳面上,頓時他哀嚎出聲,抱着腳不斷的趔趄。
其他的人,臉色立馬變的蒼白起來,目光更是驚懼萬分,如同看到了鬼一樣。
人的手指就這麼一指,憑空的把一塊制作精良的三棱錐變成一坨廢鐵?這要多大的指力?而且還是隔空啊,兩者相距好幾米的距離。
别說隔空了,就算是用手指去怼三棱錐,都不可能打出一個印記坑凹。
可是秦朗隻是一指,就如同神仙般,讓三棱錐變成廢鐵。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再也沒有哪個混混不知死活的上前。
若是秦朗随意的給一指,讓他們腦袋裂開一個窟窿,隻怕都不是什麼難事。
頭骨還能有鐵硬?
微胖的西服男子被秦朗這一幕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冷汗涔涔流出,他終于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古武者。
古武者啊,他也僅僅是聽說過,還從未見過真的啊。
今日見到了一位古武者,讓他心都跌到了谷底,自己竟然招惹了一位古武者?自己怕是性命休矣啊。
除了他之外,其他幾個安達地産的高層領導,也都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種鬼神之術,親眼看到,所産生的震撼是非常大的。
你要是用子彈把三棱錐打穿,也不是什麼值得驚駭的事,頂多是槍械先進。
可隔空一指…
這未免太神迹了一般。
“等你們縣太爺吧。”
“我估計也快了!”
秦朗看了眼手表的時間,淡淡的開口說道。
聞言,安達地産的幾個高層領導,都忙不疊的點着頭,現在秦朗說什麼話,他們都隻有聽的份。
誰敢不聽?誰敢不信?
這樣的人物,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
這個年輕人,肯定有别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否則怎麼可能一指讓三棱錐變成廢鐵?又怎麼會如此信誓旦旦的讓他們等待縣太爺?
縣太爺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天大的高員了,但是在秦朗眼裡面,也就是個基層的高員罷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秦朗話落不久,就見一旁的村路疾馳而來幾輛黑色的奧迪專車。
奧迪專車很快就停靠在了一群越野車的前面,車子停下從裡面快步跑下來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中年男子,梳着高員特有的二八分頭型。
鄧澄疾步跑上來,氣喘籲籲的望着周圍的村民們,又看了眼被吓傻的幾個安達地産的高層領導,最後把目光放在座位上的秦朗。
他看到秦朗之後,一切的僥幸心理全都消失了。
他沒見過秦朗,但也見過秦朗的照片,他幾乎可以确定,眼前的這位就是秦王爺,那位龍國新戰神,那位金阙組織的阙主,更是鑒查院的院長。
這幾個身份,對高員們殺傷力最大的就是鑒查院的院長,因為這是懸在他們頭上的屠刀。
鄧澄小心翼翼的彎着腰,賠着笑臉,試探的問着秦朗道:“您,您是秦王爺?”
一句您是秦王爺,讓周圍所有人的臉色,刹那間全都變了。
譚家村的所有村民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秦朗,心裡面隻剩下一個念頭,這個年輕的娃娃竟然是個王爺?這怎麼可能那?
而對于這些保镖和後來的混混,卻是惶恐到骨子裡面,一個個滲出冷汗,隻覺得命休矣。
他們竟然試圖暴揍王爺?這…
對于安達地産的幾個高層領導,這無異于是晴天霹靂。
原本他們還奢求着文縣的大高員,這位縣太爺能夠處理掉這件事,把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子抓起來,狠狠的收拾一頓。
但是王爺一出,他們徹底絕望了,終于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
王爺啊,天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龍國的王爺可都是很寶貴的,除了那些跟國王是兄弟的親王之外,這幾位異姓王沒有一個是白給的,全都是因功封爵,要麼是政功,要麼是軍功,或者兩者皆有。
這位王爺如此年輕,可想而知不是好相與之輩,必然是因功封爵的大人物。
“你,你是秦朗?”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一位村民忽然指着秦朗,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來。
這一下子,頓時炸開了。
秦朗的大名,在龍國的底層大衆,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了。
這位金阙組織的阙主,庇護他們多少年,讓他們有冤的報,有難必追。
秦朗已經成為了龍國的大衆底層最後的指望,是最後的守護者一般。
現在這位守護者,就坐在他們面前,為他們撐腰,為他們做主,這如何不讓譚家村的上百個村民激動?
最開始隻有幾十個村民,然而随着對峙不斷展開,後面又出現了幾十個村民,一共譚家村的幾十戶村民,幾乎全都來到這裡,見證着這一幕。
秦朗此刻也無法繼續坐下去了,他站起身來,朝着譚家村的所有村民,所有老頭老太們點頭一笑,說道:“我是秦朗。”
“真是您?您竟然來了我們譚家村?”
“求青天老爺為我們做主啊,我們譚家村的安置款太低了,簡直要人命了啊。”
“我家老爺子腎病需要透析,原本指望這筆錢,現在隻有三萬塊,夠幹嘛的啊?求王爺做主啊。”
“王爺,我家…”
“王爺,我們家…”
有了第一個村民訴苦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
這一刻村口成了最熱鬧的地方,近百個村民,不論年老年幼,男女老少,全都叽叽哇哇的說出他們各自的苦楚,又重點突出安達地産仗勢欺人這一點。
這些村民的訴苦,讓剛趕過來的鄧澄眼冒金星,頭有些發暈。
這件事看來已經無法善了,自己必須給一個态度了。
安達地産,怕是也保不住了啊。
此刻安達地産的幾個高層領導早就已經是如喪考妣,霜打茄子一樣,垂着頭,不敢發一言一語。
似乎每一個村民的指責多一份,就如同多了一塊石頭,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喘不過來氣一樣。
秦朗臉色凝重且認真的擺了擺手,頓時所有村民全都閉嘴不言。
瞬間整個村口處,鴉雀無聲。
秦朗轉身從桌子上拿起安置款的本子,目光冷冷的盯着鄧澄,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把甩在鄧澄的臉上,怒喝道:“你是縣太爺,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秦朗的發飙極為吓人,不僅吓壞了鄧澄,更是吓的這些村民們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但又想到王爺是給我們老百姓撐腰,我們怕啥?于是又站上前面,一個個挺起兇膛。
鄧澄隻覺得老臉火辣辣的疼啊,可他不敢對秦朗發火,更不敢解釋,因為解釋就是辯解,會讓秦朗對他的印象更差。
他隻能撿起從臉上掉在地上的本子,隻是翻閱了一頁,他的臉色頓時蒼白,随即而來的是滔天的怒火,兇腔要被怒火頂的崩裂了。
他一把将本子甩在微胖西服的男子臉上,惡狠狠的怒吼咆哮:“你做的好事!!”
“縣裡明明白白的規定,每平米補貼五千,你們豬油蒙了心,好大的膽子,竟敢克扣百分之九十?”
“你們安達地産,到底要做什麼?啊?”
鄧澄此刻全都是怒火,怒火不能對秦朗發洩,自然要對比自己低很多的安達地産發洩了。
他的怒吼和咆哮吓的微胖西服男子臉色讪讪的一笑,他給鄧澄用眼色示意,咱們這邊私聊。
但是鄧澄此刻全都被怒火包裹着,自然沒看出來他的暗示,依舊怒喝道:“你們必須給譚家村,給縣裡乃至通州市一個解釋!”
“通州市的大高員歐陽興,馬上就會到來,到時候你們跟他解釋,可就晚了!”
鄧澄也不知道是不是暗示這幾個安達地産的高層,總之他把歐陽興搬了出來。
這一次安達地産的幾個高層明白了鄧澄的暗示,他們臉色也都有些緊張起來。
安達地産的董事長是鄧澄的小姨子開的,可以說兩者存在利益鍊條輸送。
但是歐陽興可是通州市的大高員,他們安達地産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勾搭歐陽興。
所以如果歐陽興出現在這裡,質問他們的話,他們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的幾個人,立馬對視一眼,短暫的做出了決定。
隻見微胖的西服男子惡狠狠的瞪着女秘書,沉聲喝道:“你這個秘書怎麼辦的事?竟然敢把安置款的數目少打一個0?”
“五千的安置款,竟然被你打成了五百,這簡直荒謬!”
“你被解雇了,立馬給我滾!”
微胖的西服男子怒喝完女秘書之後,又急忙轉過身來,歉意的看向譚家村的每一個村民,賠笑道:“是我們搞錯了,應該是每平五千,而不是五百。”
“對對對,肯定是安達地産搞錯了,搞錯了啊鄉親們。”鄧澄在一旁見了,也急忙笑着附和道。
村民們一個個眉頭緊鎖着,聽到每平米補貼五千之後,這才舒緩開了眉頭,一個個也露出了久違的憨厚笑意。
隻有秦朗依舊冷眼旁觀,望着他們演戲。
“演的不錯,不如去娛樂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