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古妹妹?”秦朗對于古晟銘的稱呼,頓時讓一旁的趙麒來了興趣,滿臉都是八卦的表情,盯着古晟銘看去。
古晟銘臉色一沉,秦朗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多少年前的外号,現在秦朗竟然還記得,讓他心裡頗為惱怒。
“請你尊重我!”古晟銘言辭犀利的出聲喝叱秦朗,然而秦朗卻并不在意,臉上依舊挂着些許的笑意出聲道。
“那你坐在這裡幹什麼?”古晟銘冷嘲一聲,盯着秦朗出聲反問。
目光漸漸的複雜下去,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便是此事,之前與秦朗競争靈武霄的徒弟名額,一旦成功的話就意味着是未來的阙主。
隻是最終的他失敗了,失去了成為靈武霄徒弟的資格,反倒是被秦朗成功獲得。
然而這件事是古晟銘心裡面無法釋懷的一件事,甚至可以說是一根刺,一根紮在心頭上的刺。
直到今日,回想起來,依舊覺得那一份不甘心和委屈還在心裡存留。
隻是如今的古晟銘城府越發的深沉,并未表現出來而已。
“既然沒什麼事,如何?”古晟銘冷冷的笑出聲來,目光直視秦朗,毫不避退。
若論古武修為,他不比秦朗差。
若論智謀判力,他依舊不弱于秦朗。
所以他不需要顧忌什麼,也不需要避諱什麼。
兩個人的對話無時無刻都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格外的沉寂,無論是秦爺還是古晟銘,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秦朗聽着古晟銘的話後,點了點頭笑道:“這是自然,我怎麼會打擾你們開會。”
“跟我出去吧!”
秦朗起身,笑意滿滿的看向趙麒出聲,示意他跟着自己離開。
古晟銘不想讓這個愚蠢的豬頭連累了自己,所以這一刻他不得不出聲。
趙麒臉上露出幾絲詫異與費解之色,他來這裡是幫着古晟銘鎮場子的,怎麼這個時候古晟銘反倒讓他出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
古晟銘見到趙麒這個茫然的神色反應,心裡更加的失望,自己到底扶持了一個什麼玩意?
連最基本的政事經驗都沒有嗎?連最基本的帝王心術都不懂嗎?
如此一來的話,繼續擁護趙麒早晚會被波及到,這種人注定失敗。
古晟銘同樣對龍國擁有拳拳愛國之心,否則也不可能在國外居住那麼多年,還是龍國籍。
他自問對龍國的熱愛,不遜色于秦朗,甚至更甚之,因為他的爺爺就是開創龍國的元勳之一。
“你這次…”古晟銘忍着不耐煩,趴在趙麒耳邊嘀咕幾句,告訴他事态的嚴重性。
趙麒的臉色頓時瞬間變的慘白一片,臉上更露出惶恐之色,一把抓住古晟銘的手臂大喊:“先生,救我!”
“你這次魯莽行事,并未提前告訴我,讓你這次十分被動,恕我無能為力!”古晟銘面帶無奈的苦笑一聲,掙紮開趙麒的手腕,轉身朝着會議桌走去。
自然而然古晟銘成為了會議桌上面,唯一的主位,他代表上面的視察,自然要坐在主位。
隻是秦朗在心裡對他可沒什麼可憐的想法,如果趙麒要是可憐之人的話,那麼千千萬萬的勞苦大衆豈不是連可憐人都算不上?
在這種前提之下,秦朗又怎麼會對趙麒心慈手軟?
秦朗并未多說什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會議室。
這并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相反都十分的正常。
秦朗也不會因此而鄙視古晟銘的為人,而且秦朗自己都覺得古晟銘輔佐趙麒,完全是大材小用。
以趙麒的智商和情商,就算是大羅神仙出現,都扶不住。
“我們開會!”
古晟銘見秦朗轉身離去之後,并未理會門口的趙麒,而是沉聲一喝。
趙麒心裡拔涼拔涼的,聽到會議室響起了議論之聲後,他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默默的走了出去,站在辦公大樓外門的台階之上,擡眼望天。
他想不明白今日之事,想不明白古晟銘對他的态度,為什麼古晟銘要這麼做?為什麼古晟銘忽然抛棄了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可是結果那?被放棄的是他,被抛棄的還是他。
趙麒眼中泛着紅意,隻覺得自己格外的委屈,他從未被如此對待過,更沒有被誰給放棄過。
因為從他出生的那一天開始,隻有他抛棄别人的可能性,怎麼敢有人放棄他?
但是今天古晟銘的話,讓他徹底明白被抛棄的滋味,原來是這麼苦澀和不甘。
“秦朗,這次是不是你的算計?”趙麒擡頭望向對面的秦朗,眼中滿是寒意和怒火。
他覺得必然是秦朗的算計,他才會被古晟銘放棄,否則不可能被放棄。
他與古晟銘認識了七年時間,幾乎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一樣,怎麼就這樣被放棄?他不甘心。
必然是秦朗的事情!
一定是秦朗搞的鬼!
越是這般想着,趙麒對秦朗的恨意就越是濃,已經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秦朗,我要殺了你!”
趙麒忽然像是瘋了一樣,直接朝着秦朗沖了過去,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把黑锃锃的手槍。
當然對于有錢有勢的人而言,這東西還是能搞到的,隻不過不敢輕易使用,因為每一把子彈都有編号。
“你覺得一把手槍,可以殺死我?”
秦朗臉色無喜無悲的望着趙麒,冷蔑的笑問一句。
趙麒握緊手槍,渾身都在發顫,手臂同樣也在顫動着,他死死的按着扳機,卻是不敢勾動。
他很清楚一旦這槍聲響起,他就徹底沒了回頭路。
“怎麼?猶猶豫豫,不敢動手?”秦朗見到趙麒渾身發顫,臉色也蒼白一大片,卻是不敢勾動扳機,忍不住冷蔑而笑,緩步朝着趙麒走過去。
趙麒的臉上露出複雜之色,見秦朗朝着他走過來,他隻能不斷的後退。
然而他已經退到了牆角處,無法再退,被秦朗堵在了牆角。
秦朗伸出手一把按住趙麒勾動扳機的拇指,趙麒隻感覺一股重力透着手指傳入扳機之上。
砰的一聲,秦朗用力一壓,趙麒的手指按下了扳機,一枚子彈從槍口飛出,直奔秦朗的兇口飛去。
這一刻對于趙麒而言,猶如百年一般漫長,他親眼看到子彈沒入秦朗的心髒。
但是秦朗兇口沒有流一點皿,哪怕隻有一滴皿,可是沒有。
秦朗冷笑連連,随手放在兇口之上,一枚被打彎的子彈落在手中,示意給趙麒看了一眼。
“你也三十多歲,不要這般幼稚了,趙麒!”
“你今日之事,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倒是你剛才想殺我,讓我很感興趣,結果現在…”秦朗撇嘴不屑一笑,随手将打彎的子彈扔在地上。
子彈掉在地上的一瞬間,趙麒腦子嗡的一下,被吓傻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