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就是這麼大,天生的,沒辦法。”
秦朗的态度讓金羽凝的臉色很是難看,從未遇到過這麼強勢的人,至少在面對他們金山書院的時候,這麼強硬的人幾乎沒有。
“你到底什麼意思?”金羽凝緊皺着眉頭,他覺得秦朗不是傻子,至少應該不會做這種蠢事。
那麼到底為什麼秦朗要這般強硬,甚至不怕金山書院動怒那?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吧?”秦朗訝然的看了眼金羽凝,這小子竟然在這和自己裝純?
明明是他把玄厄道人帶到了金山書院,接連把八極心法總綱也帶了回來,現在卻問自己要做什麼,這倒是有些荒唐。
“而且我做什麼,也不該是你能問的,我想請金院長來回答。”
秦朗直接看向金羽凝身後的金行舟,這位金山書院的院長,才是自己這次來的目标。
金羽凝雖然實力也達到了煉骨境八重,可是他還不是金山書院的一當家,還沒有那個資格和自己直接對話。
“你…”金羽凝聽到秦朗的話,豈能聽不出來秦朗這話裡面帶着嘲諷的意味,這是暗諷他沒有這個平等對話資格,這讓他極為震怒。
“你找死!”金羽凝咬着牙齒,對秦朗起了殺機,滔天的氣勢毫不客氣的朝着秦朗按壓過去。
秦朗并未多語,也沒理會,隻是看向金行舟。
“哼!”
“老夫在這,誰敢傷我徒兒?”
馬丞坤坐在秦朗身旁,眯起眼睛冷哼一聲,九重巅峰的氣勢直接碾壓過去,以至于金羽凝的那些氣勢在馬丞坤的威勢之下,變的極為脆弱,直接破裂不說,還讓金羽凝有一種呼吸困難感覺。
不過就在這時候,始終沒有說話的金行舟上前一步,一拳揮出将馬丞坤的氣勢威壓打碎,之後護住自己的長子。
“馬門主,莫要太過分!”金行舟目光平淡的望着馬丞坤,言語之間多了幾絲不悅。
馬丞坤卻是不屑的冷笑着,也不去搭理金行舟,他來這裡是給徒弟撐場子的,剩下的他一概不管。
怎麼去談判,那也是徒弟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金行舟臉色難看,但是心裡面卻暗自心驚,這個秦朗到底厲害,不僅拜師靈武霄,現在就連太極門的門主馬丞坤,都成了他的師父。
這樣的古武背景,幾乎讓秦朗處于不敗之地了。
加上他明面官方的恐怖背景,足夠讓秦朗有超然的地位和自己對話。
雖然自己長子金羽凝很不甘心,可不得不說他的确沒資格和秦朗對話談判,哪怕他是煉骨境八重強者。
“秦朗,你來我金山書院,莫非隻是想挑釁我們嗎?”金行舟開口,看向秦朗出聲。
這是他以院長的身份和秦朗進行平等對話。
秦朗笑了,當金行舟出手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現在更是如此,金行舟開口就意味着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談了。
“金院長可能不清楚,我現在的身份。”秦朗笑着開口,望着金行舟。
金行舟皺起眉頭,不明白秦朗的意思。
他的确不知道秦朗現在的身份,因為八極宗的事情,目前而至他還不知道。
但是有人知道啊。
“金少主,你沒有告訴你父親嗎?”秦朗戲谑玩味的看向金羽凝,笑意滿滿的問道。
按理來說金羽凝接走了玄厄道人,這種大事情怎麼可能不和金行舟通氣?
可看到金行舟的反應之後,秦朗可以肯定他的确不知道。
那麼也就是說金羽凝做的這一切,金行舟卻不知曉。
“大哥,你到底做了什麼?”金羽蕭在一旁皺起眉頭,不悅的開口質問。
金山書院什麼的他管不着,可是他手底下的金山集團可不能出事,而秦朗恰巧是能夠整治金山集團的大人物。
他身為金山集團的董事長,這麼多年付出和努力,他很明白和清楚。
所以他很擔心秦朗遷怒到金山集團,所以大哥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惹怒了秦朗,那就抓緊道歉,以免惹禍。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的事!”金羽凝怒喝出聲,滿臉難看的瞪着自己的兄弟。
一個全身銅臭的商人,還不配質問他。
金羽蕭的臉色當即更難看幾分,又引來秦朗的啧啧嘲笑:“看來你這個财神爺在你們家并不受歡迎啊。”
金羽蕭的臉色更難看了,秦朗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在心口之上,讓他戾氣大生,當然這不是針對秦朗的怒火,而是針對金羽凝。
“夠了!”金行舟知道兩個兒子從小就不對付,但這個時候可不能吵架讓外人看笑話和熱鬧。
“秦朗,你到底要說什麼?”金行舟目光深沉的盯着秦朗,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安,隻是還不清楚發生的事情。
秦朗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金羽凝。
他相信金羽凝不敢隐瞞自己的父親,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說實話,不說他所作所為的話,隻會給金山書院和金山集團惹禍。
到時候别說是金羽蕭不會放過他,就連金行舟也不會放過他。
金羽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甚至達到了猙獰的程度,此刻的壓力又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這讓金羽凝很是郁悶,明明他為書院做了天大的好事,可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待遇。
既如此,不如實話實說。
“父親,秦朗做了八極宗的宗主,搶了玄厄的位置,玄厄一氣之下做了最正确的選擇,他把八極心法總綱帶到了咱們書院。”
“并且玄厄道人讓我帶給您幾句話,他說金山書院理應得到八極心法總綱,正是因為他師父的耍無賴,才讓八極宗在古武界鬧了笑話。”
“所以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八極宗彌補過錯,以免惹人非議。”
“還告訴父親…”金羽凝說到這裡,立馬減小了聲音,趴在金行舟的耳邊說道:“他說如果父親願意幫他做上八極宗的宗主之位,未來八極宗願意認金山書院為主。”
金行舟頓時瞳孔一縮,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子,他沒想到關鍵時候這小子竟然做了這麼大的事情,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而且金行舟心裡的确想得到八極心法總綱,為此沒少為難八極宗。
畢竟那是他和靈武淩比鬥之後,正大光明獲勝的戰利品,可是這個戰利品始終沒有被八極宗交出來。
如今大兒子幫助他,把八極心法總綱拿了回來,意圖太明顯了。
“怪不得這個秦朗氣勢沖沖的帶着八俠而來。”金行舟心裡面立馬有了底,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轉身繼續看向秦朗,出聲說道:“秦宗主,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和八極宗的舊怨。”
“不如我和你說一說,他們…”
秦朗擺了擺手,制止了金行舟要說下去的話。
“不必了,我很清楚你們之間的舊怨。”
秦朗一句話就表明了态度。
你們之前的事,我都知道。
的确靈武淩的做法不地道,不守諾。
“但如今八極宗的宗主是我,不是靈武淩師伯,所以我希望貴院不要做錯事。”
“而且你們先前的規矩,我不管,可是既然我做了八極宗的宗主,我就一個态度,八極心法總綱必須還給我。”
“玄厄道人這個叛徒,必須交回來。”
“這就是我秦朗的底線,你們金山書院如果做不到的話,抱歉,别怪我不客氣。”
秦朗的話很強硬,甚至更加的直白。
這幾句話一出,登時金行舟的臉色變了,眼中多了幾絲冷意。
至于金羽凝更是上蹿下跳像個猴子一樣,指着秦朗怒不可遏的咆哮怒罵:“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和我們說話!”
“區區煉骨境五重,你哪來的底氣和資格?”
“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蝼蟻一樣的存在,也敢在金山書院放肆?”
金羽凝的臉色已經鐵青一片,尤其當秦朗說要讓他們把玄厄道人交出去的時候,他就像是貓被踩住尾巴一樣。
玄厄道人被他‘引渡’回來,讓他‘改邪歸正’。
可以說這些都是他金羽凝的成績和功勞,他還指望靠着這兩件事能夠徹底坐穩金山書院的院長繼承人的位置。
現在秦朗這麼說,簡直就是要壞了他的機緣和未來。
這讓金羽凝無法忍受,當即反擊。
可秦朗沒有搭理金羽凝,而是繼續盯着金行舟。
他要的是金行舟的态度,而不是金羽凝的怒火。
“抱歉,請恕我不能答應。”
金行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拒絕秦朗的條件和要求。
笑話,我堂堂金山書院還怕威脅嗎?
更别說八極心法總綱可以我夢寐以求的東西,豈能交給你們?
别說是秦朗在這裡,就算是你師父靈武霄親自來了,我們金山書院也,也也不退讓。
“你确定不答應?”秦朗依舊滿臉笑意的望着金行舟,對于後者的反應并不意外,甚至在秦朗的意料之内。
隻是秦朗希望他想好這麼做的後果。
“确定如何?不确定又如何?”金行舟緊蹙眉頭,覺得秦朗的話裡有威脅。
可他并不覺得,能夠威脅自己什麼。
秦朗見到金行舟依舊這樣的态度,便明白了。
“好,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說了。”
“金山集團從明日開始,不需要營業了。”
“我保證三天之内,金山集團易主!”
秦朗面容冷肅,起身轉身就走。
既然話說到了,可對方不答應,那麼自己隻能破例用權勢壓人。
弄殘一個金山集團,并不困難。
金羽蕭在秦朗說完話的那一刻,臉色徹底慘白下去,身子力氣都被抽走大半。
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