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劉碩搖着頭,臉色很是難看,即便他被秦朗手中的錄取通知書打了臉,可是他依舊嘴硬,因為他不能說,一旦說了的話,事情就大了。
秦朗皺起眉頭,沒想到這個劉碩竟然這麼固執嗎?
看來,這個劉碩自己的心裡面有鬼了,否則不可能這樣。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跟他也沒什麼客氣的,秦朗想到這裡,臉色冷了許多,對着劉碩沉聲說道:“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麼我隻能去找于馳銘。”
“我倒想知道一下,于馳銘手底下的人,到底都是一些什麼人!”秦朗站起身來,直接朝着辦公室門外走去。
劉碩不屑的冷笑,撇了嘴角一下,他才不怕秦朗去找于馳銘,真的以為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嗎?
而且即便找了又如何?難不成于馳銘還能偏向一個外人?
要知道他們是自己人,而這個秦朗算什麼東西?即便手段有些狠,也不算什麼。
想到這裡的劉碩便是抻了懶腰,等待這個吳香兒繼續鬧下去,因為繼續鬧下去的話,頂替者丘媛的家人肯定會出手了。
因為丘媛的家人肯定不會允許吳香兒這麼鬧下去,不然的話丘媛還能如何學習?
劉碩望着秦朗帶着吳香兒與王喬走出辦公室之後,便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
秦朗離開音樂學院的院長辦公室之後,剛走出音樂學院的大門,就看到對面四個身穿着白襯衣和黑襯褲的領導風範打扮的人,焦急的往這邊走過來。
為首的正是于馳銘,秦朗認識他。
于馳銘根本就沒有看秦朗一眼,而是焦急忙慌的就走進了音樂學院。
秦朗愣然,而後便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有意思。”
“秦爺,我們怎麼辦?”王喬看向秦朗,忍不住出聲問道。
“就在這裡等!”秦朗看到了于馳銘走進了音樂學院之後,就不必離開這裡了,但是于馳銘不認識自己,也實屬正常。
“在這裡等?”王喬愣然,不太明白秦朗的意思是什麼,他便又問道:“秦爺,不是說去找這裡的校長嗎?”
“是啊,可是校長剛才過去了。”秦朗指了指已經走進音樂學院大樓的幾個人,對着王喬笑了笑說道。
頓時,王喬愣了一下,随即這才露出笑意:“這麼說,這個校長知道我們來了?”
“必然的。”秦朗點頭一笑,并沒有和王喬說太多。
于馳銘如果不想找死的話,不可能無動于衷,所以于馳銘肯定是很多次打聽之後,才知道自己來到了音樂學院。
但是他又不認識自己,所以剛才和自己擦肩而過。
秦朗坐在旁邊的石桌旁邊。
吳香兒心裡面很着急,但是見到秦大哥這麼安然和淡定之後,她也隻能不安的坐在石凳上,卻無心觀賞景色,因為這裡面的景色,如今暫時不屬于她。
于馳銘帶着三個校領導直接進入了音樂學院的辦公樓,随即就來到了劉碩的院長辦公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劉碩睡的可以說很香甜,以至于于馳銘幾個人來了都沒有察覺。
于馳銘見到劉碩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覺,身為整個音樂學院的院長,他竟然睡覺?
怒火頓時從于馳銘心裡面起來,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一聲巨響,立馬吓的劉碩醒了過來,随即他便滿身的怒火,擡起頭便罵:“是哪個糞坑的蛆…呃,于校長,您怎麼來了?”
劉碩的髒話沒等罵完,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于馳銘,而且不僅僅是于馳銘,包括京都大學的三個副院長,此刻全部站在于馳銘身旁,讓他直接懵了,連忙站起身來。
“身為院長,滿嘴髒話,還在上班期間睡覺,你這是渎職!”于馳銘指着劉碩,怒罵出聲。
劉碩被吓的渾身冒汗,連忙解釋道:“校長,昨天迎新晚會忙活的太晚,以至于昨天沒有睡好,所以我…”
于馳銘聽了劉碩這樣的話之後,這才用鼻子哼了一聲,語氣也不似之前那麼犀利了,但還是皺着眉頭出聲問劉碩:“我問你,剛才有沒有人來過?”
“沒有啊。”劉碩聽到于馳銘的話之後,登時愣了一下,然後連連搖了搖頭。
聞言,于馳銘就更加的詫異了,明明自己打聽到那輛車上面的人,已經來到了音樂學院,怎麼可能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你這裡沒有人來?”于馳銘又問了一句,望着劉碩。
劉碩仔細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才的秦朗帶着吳香兒幾個人來到了他這裡,胡鬧了一頓。
可是于馳銘怎麼會知道?難道那個人真的把于馳銘給找來了?于校長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他?
頓時劉碩有些慌了神,這要是被于校長知道這件事,可就壞菜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試探便問:“請問校長,出什麼事了?”
“也不瞞你,有人來咱們大學,而且已經進入你們音樂學院了。”于馳銘回答了劉碩一句。
劉碩聞言,便松了口氣,隻要不是那個吳香兒的事情就好了。
“這裡沒有來過,您可以仔細問一問門衛,到底他們去哪了。”劉碩對着于馳銘說道。
于馳銘點了點頭,轉身便帶着三個副校長離開。
走到門口之後,于馳銘又回頭對着劉碩喝道:“再困也不許睡了!”
“是是是,校長,我肯定不睡了。”劉碩哪裡還敢睡,連續兩次都把他吓的一塌糊塗,第一次是錄取通知書直接砸臉上,第二次校長親臨。
他連忙彎腰點頭,送走了于馳銘和三個副校長,頓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于馳銘帶着三個人走出音樂學院辦公大樓,然後邁着石子路來到音樂學院的大門口,剛要走出去,就聽到一旁傳來笑聲。
“于校長在找什麼?”
秦朗坐在石桌前,望着于馳銘有些慌張的臉色,笑着問道。
于馳銘轉過身來,随即便看到旁邊的涼亭裡面坐着三個人,為首的年輕男子就這樣望着他,眼中帶着幾絲戲虐之色。
于馳銘皺起眉頭,然後對着秦朗便是問道:“你是學生嗎?”
“我可沒機會讀大學!”秦朗撇嘴一笑,他從高中沒等畢業就不念了,怎麼可能讀大學,更不可能是學生。
“那你是校外人員?”于馳銘皺起眉頭更重了,校外人員竟然如此坦然的在校園裡面?
“對,我從外面來的,坐着一輛賓利車。”秦朗玩味笑着出聲,又戲虐的看了眼于馳銘。
登時,于馳銘臉色巨變,張大嘴巴,瞪着眼睛望着秦朗。
他有些懵了,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倒是旁邊的一個副校長,六十多歲的老頭兒,他問着秦朗:“那是你家長的車?被你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