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紫枸杞草是否可以恢複受損的心脈?”
秦朗想到了婆曼陀大師的傷勢,于是便問一句。
陳守則是龍醫裡面實力最高水準之一,除了大伯父地守天之外,陳守則可以說打遍天下醫者無敵手。
就連當初自己的紫檀佛牌有問題,裡面有炭毒,也都是陳守則發現并解決。
包括自己體内的命運詛咒,也都是靠着陳守則來壓制,後期遇到紫枸杞草的浸泡藥水之後,才徹底壓制住了詛咒。
陳守則原本已經打算找房間睡覺,可聽到秦朗這麼問過之後,不禁皺起眉頭回答道:“應該可以,但至少需要大量的紫枸杞草浸泡藥水。”
“可是秦家後山的山洞裡面的水潭,水資源缺少,藥水也有限。”
“你難道想救人?”
陳守則提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如果秦朗不是為了救人的話,也絕對不會這麼問。
“曾經佛門的佛主婆曼陀大師,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我打算幫他恢複傷勢,讓其加入進來。”
秦朗面對陳守則,也沒什麼可隐瞞,都是最好的兄弟。
“你的想法有些簡單了。”陳守則緊皺眉頭,秦朗這個性格就是閑不住啊。
“想要徹底根治心脈的傷勢,光有紫枸杞草的藥水還不夠,還需要至少五百年以上的冰蓮,以及千年的人參骨。”
“人參骨也就是人參皮,想要找一個千年的年份,很難啊。”
“五百年的冰蓮不難,聽說你把南Y國的雪龍川奪來了,雪龍川上面就有冰蓮。”
陳守則面對秦朗也沒什麼拘謹的意思,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的意思是千年的人參骨不好弄?”秦朗皺起眉頭,原本還想把婆曼陀拉攏過來,但是看起來并不容易啊。
現在江湖古武界的武林大會即将開始了,風雲際會,四方雲動,八方都要前往金山書院。
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自己身邊沒有足夠強悍的強者,這一次很難活着走出金山書院。
原本自己和金山書院就有些矛盾,而且同天會也好,敵視自己的古武強者也罷,甚至是伊殺教等等,絕對不會在武林大會上面放過自己。
那可是最好殺掉自己的機會,可以說隻有在武林大會上面殺了自己,才可以把危險降低最小。
即便是龍國高層知道自己死了,也不能有太多的反應。
因為古武界的規矩就是如此,實力不如人,死了也白死。
“你是真想救婆曼陀?”陳守則眉頭皺的緊緊的,他自然對婆曼陀不陌生,當年的婆曼陀可以說世界之巅,唯我獨尊。
當然如今的婆曼陀早就沉淪了,現在是同天會,伊殺教,包括師父地守天,秦朗師父靈武霄,這一批人掌握世界風雲際會。
所以秦朗如今救了一個已經落寞的昔日強者,那麼到底合不合适?是不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這些都是陳守則要問清楚的地方,以免秦朗後悔。
“是,我真的想救他。”秦朗神色極其認真的點頭,自己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
這次前往武林大會,身邊沒有超過三個以上的煉骨境九重的強者保護,根本就不安全。
一對一的PK自己自然不怕,但是就怕暗殺和群毆。
“我知道哪裡有人參骨,但你可能要花費一番心思。”陳守則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開了口。
他這一開口,秦朗的眼睛都亮了。
陳守則知道哪裡有人參骨,這可真是好消息。
當然秦朗也明白,既然陳守則說需要花費一番心思,那絕對不可能太容易。
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落入自己手裡?
但無論多麼困難,都要試一試。
“三十年前北狂王曾經進京述職,給了太宗國王一根人參骨,而且是千年的人參骨。”
“據說這個人參骨即便是現在,也依舊放在了紫龍閣的内庫。”
“如果你能有辦法從紫龍閣的内庫裡面把人參骨帶出來,也就達到你的目的了。”
陳守則口中提及的北狂王自然不是大哥李玄狂,而是李玄狂的那個養父了。
關外省有三寶,人參,鹿茸和烏拉草。
人參骨更是比人參都要高級的東西,甚至可以稱之為人參之中的精華部門。
哪有那麼多的千年人參?諾大的關外省的土地上面,也經曆過無數次的戰亂和饑荒,所以能夠存在一顆千年人參骨,已經殊為不易。
它的價值或許趕不上已經絕迹六百年的紫枸杞草,但也絕對不是尋常之物可比。
陳守則還記得,當年有一個皇室的親王想通過權利威逼北狂王,将人參骨交給他。
結果那個皇室的親王被北狂王打成了植物人,然後北狂王帶着人參骨進京,送給了太宗國王。
此事也就作罷,再也沒有提及過。
如今那個倒黴的皇室的親王早就死了,但這件事還隐約流傳着。
“果然不容易啊。”秦朗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這哪裡是花費一番心思?這簡直是需要費盡心機,卻也未必能夠拿出人參骨。
看來算計這招是不可能了,而且自己也沒有那個實力去算計紫龍閣的内庫,甚至是算計國王趙懿。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益交換,自己奉上讓國王趙懿都拒絕不了的利益,這樣才能夠把人參骨帶出來。
隻不過這樣的利益不好找,否則的話也輪不到秦朗。
“你沒事的話,我去睡覺。”
陳守則見秦朗眉頭緊皺着而不開口,于是笑着起身,去找房間休息。
秦朗一個人足足的在沙發上上面想了半個小時,也沒能夠想出什麼萬全之策,更沒想出來有哪些是國王都抗拒不了的寶物。
因為在秦朗的認知裡面,國王趙懿就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他什麼寶物都不喜歡。
所以想要投其所好的話,是找錯了地方。
“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秦朗不耐煩的起身,邁步走向二樓去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
秦朗和徒弟趙庭分開,趙庭被陳守則帶着前往京都大學。
至于秦朗則是乘着政事堂派的宰相專車,前往政事堂大樓。
今天有一場會議,可謂是重中之重,那就是自己聯手孔照祥的一場讨論會。
可以說非常的激烈,也許激烈到會有人忍不住出手的地步。
即便這場會議還沒有開始,可是政事堂的氛圍已經有些不太對勁了,很多各部門的主管領導都有些面色複雜,這樣就導緻底層的人員更加不敢放肆。
秦朗出現在第四層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的時間。
四層,也就是秦朗的辦公樓層。
秦朗來到辦公室門口,卻回頭敲了敲秘書的門,這才走進自己辦公室。
謝興浩已經在政事堂大樓持續工作第七天,沒有休班的可能性。
他也不敢走,尤其是秦宰離開的前提下,更不能有任何的危險錯漏之處。
“老闆,您回來了?”
謝興浩看到秦朗這個大活人,真的出現在面前之後,眼中的幽怨很快變成了興奮。
他從來都想過這場戰争會出現這樣的轉折與結局。
所以對秦朗又多了許多的崇拜之情,而且這一份崇拜之情也愈演愈惡,現在整個政事堂的年輕人,多數都是秦朗的粉絲。
“嗯,跟我去大會議室。”
秦朗也沒什麼可準備的,直接帶着秘書謝興浩前往大會議室。
十分鐘之後的大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
這一次不僅僅是宰相們的會議,包括這些政事堂的一等和二等高員,還有在京城任職的三等與四等高員。
另外還有一些退休的老爺子們。
以及将部的若幹将軍。
因為今天的會議,商讨的是關于龍國與南Y國戰争之後的若幹條款。
秦朗進來的時候,黑壓壓的一片,能夠容納五百多人的會議室,此刻幾乎沒了位置。
“秦宰!”
“秦宰,早上好。”
下面的這些高員們看到秦朗進來之後,全都站起身來行禮示意。
“都坐,不必拘謹。”秦朗笑着點頭,之後慢悠悠的走到主席台上面,坐在了第四的位置。
謝興浩作為秦朗的秘書,自然跟着秦朗落座,隻不過是後面那一排秘書的座位,同樣也坐在第四的位置。
現在十三位宰相,除了首宰孔照祥和副宰歐陽數之外,全部到位了。
會議室的氣氛很是肅靜,這樣的場合之下,可是有一百多家官方媒體直播,容不得半點的錯漏之處。
兩分鐘之後,會議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副宰歐陽數慢悠悠的帶着宰相進來,還端着保溫杯。
底下的這些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在歐陽數出現不久,首宰孔照祥走了進來。
随着孔照祥出來之後,包括主席台上面的十二位宰相,不管心裡願不願意,都要起身相迎。
因為首宰有些時候,代表的是國王趙懿。
“首宰好!”
“哈哈,大家坐啊,不必拘束嘛。”孔照祥笑着開口,又揮着手示意衆人落座。
等到他坐到主席台的中間位置之後,衆人這才落座。
随後,排名十三位的姬臣文站起身來,走到主持位站立,拍了拍話筒。
主持會議的往往都是排名最低的宰相,也就是姬臣文。
“政事堂宰相閣本年度,第一次對答媒體政事會議,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