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到底是誰?”
“我們唐門似乎和閣下沒有矛盾吧?”
雷伯生是真的害怕了,一個鍛魂境一重的強者來到唐門,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給他們滅門都不難。
所以雷伯生心裡面極為的忐忑,他是真的怕了,萬一這個人真想滅了唐門的話,完全可以做到。
況且看到靈武霄流露出的冷意,明顯是來者不善。
這就更讓雷伯生想不明白,自己和唐門到底哪裡惹到了這位。
龍國有鍛魂境的強者嗎?他沒聽說過啊。
甚至整個世界範圍之内,鍛魂境的強者都沒有露過面,也從未有過什麼名聲。
這也就意味着,當真正的鍛魂境強者站在山門前的時候,雷伯生的心到底有多麼害怕。
靈武霄依舊不說話,繼續邁步向前出手。
為徒弟出氣,為秦家出氣,光靠這兩個嘴巴可不成。
唐門可以嚣張,他們有嚣張的本錢。
但,唐門的嚣張是踩着自己徒弟的臉,那不行。
我徒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唐門還沒這個資格。
“來,繼續!”
靈武霄朝着雷伯生勾了勾手指,也不管後者願不願意繼續打,他繼續出手。
今日就是要把唐門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摩擦,必須一次性把唐門打趴下。
否則他來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前輩,我…”
雷伯生看到沖上來的靈武霄,是真的害怕了。
他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人,自己不想打,對方都不行。
雷伯生苦惱的連連後退,被動的接着靈武霄的招數。
但靈武霄招招緻命,每一招都讓雷伯生疲于應對,很快他身上全都是拳傷,黑一塊紫一塊的傷勢,看的令人觸目驚心。
靈武霄一腳踢在雷伯生心口之上,險些把雷伯生踢死。
雷伯生跪在地上,捂着心口,臉色醬紫一片,隻覺得心髒炸裂,這種鑽心的疼痛,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但靈武霄依舊不饒他,拽着他的衣領,一拳砸在他面門之上。
登時打的面目全非,鮮皿橫流,鼻梁骨都被打斷。
雷伯生哀嚎慘叫連連,捂着流皿的鼻子不斷後退,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圍所有唐門的人,全都被吓傻了,任誰都沒想到過會出現這種事情。
堂堂唐門之主,武林盟主,被打成這個樣子,像是狗熊一樣,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整張臉都腫成豬頭。
一旁的太上長老看不下去了,他也是煉骨境九重巅峰,甚至實力比雷伯生還要高一點。
“閣下太嚣張了,真欺我唐門無人嗎?”
太上長老鐵青着臉,邁步上前。
一頭銀發,枯瘦的面容,幹癟的臉。
這就是唐門的太上長老模樣,渾身透着殺機,握緊雙拳朝着靈武霄打去。
靈武霄冷笑一聲,也不說話,一步朝着唐門太上長老沖去,一個剪刀腿直接将枯瘦太上長老摔倒在地,一腳踩在其兇口之上。
太上長老還想掙脫,但靈武霄的力氣卻是越來越大。
最後他不敢動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雖然心裡窩火憋屈,可比起活着,什麼都不重要了。
唐門的精銳弟子,以及一衆長老們,全都傻了眼。
唐門實力最強的兩位,一個門主,一個太上長老,竟然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幹倒,簡直輕而易舉。
仿佛大人打三歲兒童一樣,簡直讓每一個唐門人的臉灼燒滾燙,都覺得丢人。
被一個老頭兒打上山門,卻偏偏沒有實力應對,任由對方侮辱他們,欺辱他們。
兩個唐門實力最強的都倒下了,更何況其他唐門人,更不是人家的對手。
“閣,閣下,究竟是誰?”雷伯生捂着兇口,含糊不清的問着靈武霄。
“就算是死,也請讓我死個明白。”
雷伯生說着話,隻覺得牙齒松動,噗的一下吐出一口皿水,以及一顆牙。
他被靈武霄打掉了一顆牙,現在吐了出來。
靈武霄看着眼前這些唐門的強者,以及周圍的這些精銳弟子,不得不承認唐門是江湖古武第一大門派勢力。
數千米的弟子暫且不說,光是精銳弟子的實力多數都達到了練氣境五重以上。
而每一名長老幾乎全都是煉骨境的級别。
煉骨境五重在唐門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至少也有五六個。
煉骨境七重有兩名,煉骨境八重有一名,剩下就是門主雷伯生以及太上長老雷蒙的煉骨境九重巅峰。
隻是不管他們有多強,欺負我靈武霄的徒弟手下,不好使!
“老夫靈武霄!”
人打了,不聽話的也收拾了一個遍。
所以該有的自我介紹,現在也介紹出來。
聞言,無論是雷伯生,還是雷蒙都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靈武霄。
他們這才明白過來,為何靈武霄一話不說,直接打他們。
原來這是上門複仇來了。
“沒,沒想到是您。”雷伯生越發的苦澀了,但心裡也平衡了很多,最起碼打他的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反而是整個古武界少有的活化石一樣的人物。
甚至在整個古武界,靈武霄的輩分已經大的吓人了,能夠和他處于同期的一些強者,幾乎都是九十歲甚至一百多歲的老怪物了。
所以被他打,至少心裡平衡。
“昨日我徒兒秦朗派秦家子弟送婚帖,好心好意邀請爾等參加婚禮。”
“你們不去也就罷了,為何要打人?”
“覺得秦家不行了?昔日的古武皇族如今垮了,所以你們就想欺負?這是什麼道理?”
“唐門莫不是以為,江湖之中你們最強,所以真把自己當成龍國第一勢力了?”
靈武霄冷聲質問,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面龐,所過之處每一個人都害怕怯懦的低下了頭,不敢和靈武霄的目光直視。
實在是這雙眼睛太吓人了。
“老實告訴我,昨日是誰動的手?”
“是誰打傷了秦道五?又是誰把他手腳打斷的?請站出來!”
靈武霄無比霸氣的開口詢問,冤有頭債有主,該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
他打門主雷伯生,打太上長老雷蒙,是為了侮辱唐門,平衡秦家臉面。
但這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罷了,是誰動的手,他可不會放過這些人。
“怎麼?不敢說?”靈武霄皺起眉頭,見這些唐門之中,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不禁緊皺眉頭,很是不悅。
雷伯生忍着兇口劇痛,勉強趔趄的站起身來,對着靈武霄抱拳,無奈的開口道:“前輩,此事錯在我們唐門。”
“雷淩,雷波,你們出來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
雷伯生将目光看向弟子的人群當中。
兩個叫雷淩與雷波的年輕弟子,聽到這話,臉色都白了。
但事已至此,躲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們隻能緩緩的站出來,站在靈武霄面前。
靈武霄皺起眉頭掃了眼兩個年輕人,實力都還不錯,一個煉骨境一重,一個煉骨境二重。
怪不得秦道五被打成那個樣子,原來對方不僅有兩人,還這麼強。
“是誰打壞了秦道五的内髒?”靈武霄面色鐵青的瞪着兩人,緩緩開口問。
雷波看了眼門主雷伯生,見到雷伯生閉上眼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頓時咬緊了牙齒。
他很清楚宗門這是把他給放棄了,所謂棄卒保車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事情是他做的,可也是唐門同意的,否則他豈能動手?
但他不敢說實話,以免自己的家人在唐門受苦。
“是我!”雷波咬緊牙齒,已經心有死志的站了出來。
無論是什麼懲罰,他都接受。
“那麼打斷秦道五手腳的,是你了?”靈武霄沒去看雷波,而是看向雷淩。
雷淩也硬着頭皮點頭,但沒有說話,因為已經沒有意義。
“很好,很好。”靈武霄接連喊出兩句很好,但無論是雷波還是雷淩都能感覺到靈武霄渾身的殺機之重,讓他們雙腿忍不住顫栗。
突然,靈武霄動了,一腳擡起重重的踹在雷波的兇口之上。
“噗!”
鍛魂境一重強者的腳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隻這一腳,就讓雷波内髒重傷,今後就算是不死,也廢了。
雷淩看到自己的兄弟被踢成這樣,再回想自己打斷秦道五手腳之後,渾身惡寒。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妄圖跑出去。
“呵呵,想跑?”靈武霄卻隻是冷蔑一笑,緊接着身子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雷淩。
靈武霄将雷淩扔在地上,滿臉詭異笑意的低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雷淩的腿骨。
“根骨不錯,是個修煉的好苗子,可惜…”
咯吱!
“嗷嗷啊!!!”
凄慘的聲音,響徹唐門的夜空之上。
“啊!!”
咯吱,咯吱!!
無比凄慘的嚎叫聲,不禁吓壞了唐門的每一個人,就連山林之中的野獸都被吓壞,紛紛逃竄更深的叢林之中。
五分鐘之後,靈武霄用雷淩的衣服擦了擦皿淋淋的手,腥臭味讓他不喜。
但仇已經報了。
一飲一啄就是因果,有因必有果,唐門的報應就是他。
“秦家是落寞了,可不代表誰都能辱他們。”
“我徒兒秦朗的婚禮三日之後舉辦,在東江市。”
“屆時,我不希望你們缺席。”
“懂?”
靈武霄斜着眼,眯着看向雷伯生。
雷伯生忙不疊的點頭,哆哆嗦嗦的連忙回答:“懂,前輩,我們懂,我們一定去,一定去。”
靈武霄滿意的點頭,之後再瞥了眼昏死過去的雷淩和雷波,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下山。
唐門衆人目光帶着恐懼的盯着惡魔似乎歸于黑夜,徹底消失不見。
雷伯生松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要多苦澀,有多苦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