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了!”
秦朗的目光吓人,像是要殺人。
唐喜耀看了一眼,就被吓的渾身發顫,心中膽寒。
這就是秦王的氣勢嗎?太可怕了。
他之前還不曾覺得秦朗有什麼厲害的,但現在算是領教到了,一個帶着龍國戰士打赢南Y國和異國的人,豈能是普通人?
秦朗深呼口氣,心情漸漸平複下去。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林雙平竟然會是同天會暗中收買的人,他們竟然已經把觸手伸到了龍國軍方,而且是海軍總員,如此高位的将領,實在是前所未有,前所未知。
“你把說的這些,給我寫下來。”
秦朗盯着唐喜耀,沉聲開口。
“不,秦王,我…”唐喜耀臉色大變,連忙想要婉拒。
“嗯?你想死嗎?”秦朗目光犀利的盯着他,冷冷的喝問一聲。
唐喜耀目光一滞,終究沒敢在多開口,他徹底被秦朗的神色給吓到了,如果他說不寫的話,秦朗肯定會殺了他,肯定會的。
他老老實實的低着頭,找出紙筆,開始把剛才所有交代的東西,都寫下來。
但他很清楚,一旦他把這些東西都寫下來之後,也就意味着他徹底受到秦朗的鉗制,甚至可以說秦朗決定他的生死了。
秦朗望着唐喜耀,盯着他寫東西,可他的心卻不再唐喜耀的身上,而是在林雙平身上。
林雙平如果被同天會策反收買的話,林雙平必然也發展了一些下線,而他的下線必然在海軍内部,甚至其他軍種也存在。
這個時候,秦朗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前線的李玄狂為什麼突然被召回?這裡面有沒有林雙平的影子?
雖然先王趙懿已經亡故,可是有些蛛絲馬迹,還是能夠找出來的。
另外龍國與異國海戰對戰的時候,南A國忽然就派出軍艦北上,以至于龍國有兩艘軍艦被擊沉,數百名海軍士兵死無葬身之地。
南A國怎麼就如此巧合,抓住了龍國在海上勢力的弱點?他們是如何知道那個區域的軍艦稀少?所以從那個地方進攻?
這裡面是不是都有林雙平的存在和影響,甚至說的明白一些,是不是就是林雙平賣了龍國?
這些都需要仔細的調查,一旦調查核實清楚,林雙平的下場絕對不會好,死都是最輕的懲處。
“秦王,我,我寫完了。”
秦朗沉思之時,聽到了唐喜耀的聲音,擡起頭看他,見唐喜耀已經寫完了東西,滿臉緊張的盯着自己。
“放這吧。”
秦朗指了指桌子,唐喜耀恭敬的把他寫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秦朗拿起來一掃,大緻上說的跟剛才都一樣,沒有任何出入,當然唐喜耀也不敢玩任何文字迷遊戲,因為他知道自己騙不過秦朗,玩弄這些花花腸子,隻會讓自己越來越危險。
“簽上你的名字。”秦朗把自我交代書扔給唐喜耀。
唐喜耀立馬接過來,然後在底下寫上自己的名字,不敢不按照秦朗說的去做,況且他不寫也沒辦法,本來交代的這些東西,已經沒辦法讓他脫身了,還不如幹脆一些,徹底讓秦朗滿意。
隻要秦朗滿意的話,他就可以活下去了。
“你先停職,金口市治安局,先交給副臣處理。”
“至于對于你的處理,等我忙完了川蜀省的事,再想一想。”
秦朗拿起這幾頁的自我交代書,站起身來往外走,但臨走之前,還是停了唐喜耀的職。
唐喜耀早就有心理準備,他雖然可能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秦朗肯定會懲罰他,而且會停掉他的職位。
所以他一點都不吃驚,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隻是停職而已,沒有撤職更不是直接滾蛋,那麼一切就有所希望。
“王爺,我們去哪?”
豹長龍跟在秦朗的身後,走出了唐喜耀辦公室,繼而離開治安大樓,問秦朗。
秦朗朝着停車場擺了擺手,立馬一輛越野車出現此在這裡。
“去省裡。”
三個小時後,秦朗出現在了川蜀省的省會錦城。
秦朗出現在錦城之後,立即趕往川蜀省政事堂大樓。
而此時此刻的川蜀省政事堂大樓内,争鬥的非常激烈,甚至就差動手的程度。
“哼,這件事有什麼好處理的?不就是一個打人案件,不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吧?”
牛苛冷哼一聲,面色極其不善的盯着對面的秘書長馮堯。
馮堯是孫繼業的秘書長,可以說他隻需要給孫繼堯傳話就行,他就是孫繼業的死黨,喉舌中的喉舌。
馮堯也屬于那種關鍵時刻給你緻命一擊的家夥,可以說為人老道,簡直成了老狐狸。
“這件事督察組已經關注了,馮大臣不會不知道吧?”
馮堯之所以敢和硬氣的怼牛苛,一是因為督察組關注此事,二是因為秦王關注此事,三是因為自己的老大也就是孫繼業,班底已經悄然的擴大到了七個人。
也就是說算孫繼業的票數,也有七票了,早就超越了大多數。
政事大臣唐勇,紀律大臣的付鐵業,宣傳大臣賈越,經濟大臣巴林哈木,還有他這個秘書長馮堯,以及錦城大高員馮材。
可以說他們六個人,就已經把票數幹到了平手,再加上孫繼業的一票,他們已經鞏固了局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馮堯根本不需要再看牛苛的臉色,也不需要忍耐什麼。
加上今天本身就是要掀桌子的情況,那還慣着牛苛幹什麼?
“關注怎麼了?難不成督察組關注,我們川蜀省就要沒事找事?”
“金口市群架緻死,本身就是一場意外,這是整個政事堂的共識,今天怎麼又提及起來了?何必?”牛苛鼻子都快氣歪了,惡狠狠的瞪着馮堯開口怒叱。
他根本就不把馮堯看在眼裡面,别說馮堯是孫繼業的秘書長了,就算是孫繼業又如何?依舊不被他放在眼裡面。
他背後有親家林越支持,還有林雙平,有什麼害怕的?
“誰的共識?什麼時候就成了共識?”
馮堯今天特别頭鐵,根本不在乎得罪牛苛。
他冷冷的一笑,開口冷笑着,盯着牛苛問道。
牛苛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砰!
“馮堯,你小子什麼意思?”
牛苛怒瞪着眼睛,眼中滿是冷意甚至是殺機。
整個川蜀省,這一年多誰還敢跟他這麼說話?但是今天馮堯的态度,實在讓他憤怒異常。
馮堯冷哼一聲,同樣拍着桌子站起身來。
“牛苛,川蜀省政事堂,不是你家開的,你還沒資格質問我!”
“你…”牛苛大怒,握着拳頭再想開口。
但,被林越擺手攔住。
“行了,你們兩個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消停會吧。”
林越沉聲開口,然後瞪了眼牛苛,示意他坐下來。
牛苛憤怒的瞪着馮堯,但最終還是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林越盯着馮堯問道:“馮秘書長是什麼意思?想要重新調查此事?”
馮堯毫不客氣的點頭:“是,我建議重新調查此事。”
“不調查,我們治安廳已經調查四次了,開了四次發布會,人證物證都清清楚楚,還有什麼調查的?”
牛苛的怒火又來了,惡狠狠的瞪着馮堯怒罵道。
馮堯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盯着牛苛。
這個牛苛就是個愣頭青,火箭筒屬性,要是沒有林越護着他的話,早就死了一千八百次了,脾氣太火爆,偏偏分不清主次,連孫繼業都不放在眼裡,他不死,誰死?
就算你仗着林越,你仗着林雙平,可也不能忘了川蜀省大高員是孫繼業吧?
林越都尚且對孫繼業保留三分尊嚴與客套,你牛苛一個治安大臣,就算排名第六,也沒資格撕孫繼業的臉面。
“你這是什麼表情?”牛苛見到馮堯如此表情,登時又怒了。
“夠了!”
林越怒瞪着牛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出聲。
牛苛見林越是真的生氣了,這才郁悶的低着頭,不再開口。
林越看向孫繼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孫繼業從開會到現在,竟然一個字都沒說,很奇怪。
他看了眼孫繼業,然後笑着問道:“老孫,你是什麼想法?”
簡直離譜,他叫老孫,就是最大的離譜。
憑借他在政事堂班子排名第十,就沒資格叫孫繼業老孫。
能夠有資格叫孫繼業老孫的,最多也就是二高員譚茂林,再加上一個政事大臣唐勇,僅此而已。
但孫繼業卻并不生氣,反而滿臉笑意的看了他一眼。
可孫繼業說的第一句話,卻讓林越亡魂皆冒,冷汗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