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面。
秦朗一把扯掉臉上易容使用的一張皮,撕拉一聲,倒是吓了馮若芸一跳。
她雖然知道秦朗有很高深的易容術,可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吓人。
“你也不需要繼續戴墨鏡和口罩了,摘了吧。”
前面就是乾省政事堂大樓。
秦朗開着寶馬X5先把妻子蘇傾慕送回了公司大廈,然後奔着高速公路,一直馳騁來到京州。
乾省的省會,當然就是京州了,而京州之内不僅有京州政事堂,還有乾省政事堂。
現在就是位于乾省政事堂的院内停車場。
“王爺,為什麼要把我帶到乾省政事堂?我又不是行政口的官員,似乎沒必要見他們吧?”
馮若芸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她剛才就疑慮着,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她還以為是秦朗要在乾省政事堂,做什麼事情,所以她跟過來算是助威。
後來反應過來,秦朗根本不需要自己助威啊,人家一個人足以平了整個乾省政事堂。
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次乾省政事堂之旅,并非是秦朗有事,而是自己有事?
但自己沒事啊…
“Y7國家聯盟,裡面有很多經濟合作的框架。”
“而涉及到經濟合作,咱們國内的幾個強省,必然有乾省的一席之地。”
“你雖然是外交大臣,但外交大臣也需要政績,這個政績不僅是對外的,也要有對内的貢獻。”
“你這一次來乾省政事堂,就是要跟他們的幾個頭頭腦腦,談出一個結果來。”
“要讓乾省政事堂支持Y7國家聯盟戰略,支持發展經濟,支持幫扶中亞和西亞的幾個小國家發展經濟。”
馮若芸聽懂了秦朗這話的意思,但她依舊是滿臉的疑問,而且還有無奈的苦笑。
“可這Y7國家聯盟,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嗎?您完全可以直接找乾省啊,又何必讓我去?”
馮若芸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功勞和貢獻,讓中亞A國和S國停火,并且簽訂和平協定的主要因素是秦朗。
讓中亞和西亞六國與龍國簽訂Y7國家聯盟,也是秦朗的原創。
包括什麼多國軍演啊,龍國和D國的潛艇比賽啊,全都是秦朗的奇思妙想。
自己這個外交特使,實際上就是為了給秦朗打掩護的,目的就是降低秦朗被關注的程度,讓秦朗處于暗處做事,自己在明處開開會,見見貴賓,就可以。
她很清楚自己這一次的行動和貢獻,所以不得不實話實說。
“你是外交大臣,不管有任何的外交成果,那都是你的成果,這一點,你一定要牢牢記住!”
“Y7國家聯盟雖然不是你成立的,可往後一系列的溝通,都需要你這個外長。”
“建立容易,把它搞好,很難。”
“你的政績,在于後面,而非前期。”
“總之,你這一次要讓乾省各界,支持Y7國家聯盟,甚至有可能是Y9國家聯盟。”
秦朗的表情很是嚴肅和認真,望着馮若芸,極其鄭重的告知。
馮若芸也明白秦朗的深意,理解後便點了點頭:“放心吧王爺,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進去吧!”
秦朗也不在廢話,帶着馮若芸徑直邁步走進乾省政事堂大樓。
兩個人剛進去,就造成了乾省政事堂上下的轟動。
沒有人不認識馮若芸,更别說秦朗了。
當馮侖的秘書告訴他,秦王和外交大臣馮若芸來了的時候,他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
“在哪?帶我去。”
“另外,去把程甲喊來,讓他跟我一起迎接兩位貴賓。”
馮侖的臉色很是沉穩,并沒有因為秦朗或者外交大臣的突然造訪,而有什麼慌張。
他依舊很嚴肅,很淡定的等待着乾省政事堂二高員程甲。
這樣迎接貴賓的重任,不可能單獨落在自己肩膀啊。
大概三分鐘之後,程甲這才姗姗來遲。
“老馮,怎麼回事?”
程甲的臉色就不似馮侖這麼鎮定,他有些緊張不安,一聽是秦朗來了,魂都快吓飛了。
秦朗所到之處,幾乎官方必然地震,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
“先去迎接。”
馮侖搖了搖頭,然後快步朝着樓下走去。
但兩人和周圍的一些陪同官員,還沒等走下樓。
就看到秦朗和馮若芸已經來到了樓上,和他們碰面。
“我說老馮,你們乾省幹部的架子這麼大嗎?我倒是無所謂,你們讓馮外長走上來啊,一個陪同人都沒有。”
秦朗滿臉都是笑意的朝着乾省政事堂大高員馮侖,開口問罪。
馮侖卻也不怕秦朗,或者說兩個人的關系很好,不需要怕秦朗怪罪。
“這不都是在秦王的領導下,培養出來的架子嗎?”
“哈哈,你個老馮,嘴還是這麼損。”
秦朗上前,一邊笑着,一邊和馮侖握了握手。
“去跟馮外長見個禮。”
秦朗朝着他小聲示意,然後站在了一旁。
程甲想要跟秦朗握手,但秦朗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讓他隻能耐着性在一旁繼續站着。
“馮外長,歡迎來我們乾省視察工作。”馮侖很是熱情的伸出手去,朝着馮若芸示意道。
馮若芸的臉色卻很是古怪,卻也不得不和馮侖握了握手。
“哪裡,馮大高員太客氣了,我來乾省是有事相求,可不是視察工作。”
“有事相求?外交部有什麼事,需要找地方?”
程甲可算是有機會開口了,他立馬開口問道。
馮若芸看了眼程甲,程甲連忙自我介紹道:“我是乾省政事堂二高員程甲。”
“原來是程高員,你好。”
馮若芸點了點頭,又和程甲握了握手。
程甲這次很自然的朝着秦朗伸出手去,笑意滿滿的道:“都聽說秦王的發迹地就是乾省,我現在是乾省的二高員,希望秦王以後多多照顧和諒解。”
“你讓我照顧,照顧什麼?你讓我諒解?你做錯了什麼事?”
秦朗闆着臉,看了眼這個程甲,沉聲問道。
程甲臉色頓時一變,而後急忙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客氣一番。”
“你跟我客氣?那我跟你也就不客氣了。”
秦朗回了程甲一句,然後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别擔心,我來乾省,不是抓人的。”
秦朗解釋了一句,但這句話還不如不說。
越是這麼說,越會讓乾省的人心不穩。
程甲在心裡面咒罵秦朗一句,臉上卻不得不露出笑意,陪襯着。
“說明您對我們乾省的全體隊伍,有信心嘛。”
“沒什麼信心,我已經好幾年不在乾省了,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樣。”
“呃,會越來越好的,有問題,我們就及時修正。”
“就怕修正過頭了,反而矯枉過正。”
…
程甲自認為是一個很有涵養和度量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但現在和秦朗見面之後,他才覺得自己還是不了解自己啊。
此刻自己的心都要被秦朗氣爆炸了,自己的每一句客套和寒暄,都會被秦朗夾槍帶棒的回怼。
自己招惹過秦朗嗎?似乎沒有吧?
為什麼秦朗要對自己這樣?這不太正常啊。
“先進去再說吧。”
馮侖見氣氛不太對勁,連忙招呼幾個人,往裡面走。
他不知道秦朗為什麼處處針對程甲,針對乾省政事堂的二高員。
但既然秦朗說話如此難聽,所有人也都能感覺到針對的滋味,那麼必有秦朗的深意。
誰要是覺得秦朗純粹是不會說話,沒有情商,那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