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秦朗整組帶着蘇傾慕幾人,前往涉市治下的蕭山區,參加個人小組賽。
三項賽與個人小組賽,被稱之為個人賽。
兩賽的最終成績綜合在一起,就是個人賽的總成績。
蕭山區地處坤乾平原與震坤丘陵地帶的交界處,所以蕭山區的地質東高西平,最适合參加比賽。
不僅個人小組賽将會在蕭山區進行,就連明日的國家小組賽也将在蕭山區進行。
個人小組賽與國家小組賽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個人小組賽是以個人為一個單位,在同組裡面進行比賽和對戰,為自己而戰。
而國家小組賽是以一個國家四個選手為一組,一共分為若幹國家組,每個國家組之間相互對抗,為自己國家而戰。
今日的個人小組賽勢必鬥争激烈,甚至有可能會出現死傷,因為個人賽隻需要個人成績,哪怕同國家的選手也必須競争,隻為自己而戰。
“今日的比賽,若是被分到同組,大家不必互相留手。”秦朗的比賽經驗豐富,在這一刻要提前告訴其他選手,将經驗傳授給他們。
李玄狂坐在副駕駛上,聞言并沒有言語,隻是目光更加的堅定和無懼。
柴令元與顔相如都有些詫異,不太接受這種比賽規矩,但這就是個人小組賽的殘酷之處。
秦朗見他們有些不以為然,隻能拿出一些殘酷的事實來。
“三年前的世界戰神大賽,西Y國有三個選手同組,結果自相殘殺到最後,隻剩下一個選手活着走到最後,為自己赢了榮譽,獲得了個人賽的亞軍。”
“兩年前的大賽之上,東R國的兩個選手彼此出手,結果同歸于盡,誰也沒能走到最後,被一個龍國選手,也就是我,笑到最後,獲得了個人賽的冠軍。”
“我說這些就是告訴你們,個人小組賽的殘酷,若不想被淘汰,就必須狠下心來,走到最後!”
“可能有人想說,為何不聯合起來,反而要自己國家的同胞自相殘殺?很簡單,因為聯合起來會被視為違反比賽規矩,整個組都會被淘汰!”
秦朗所說的每句話,都是他們以往沒聽過的規矩,更是讓他們覺得毀掉三觀的答案。
這樣的答案令人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除非自己退出比賽,但那樣的話,昨日的三項賽成績将失去了存在意義。
“并且個人小組賽,以選手沖出終點為勝利。”
“當所有選手都沖出終點之後,将按照時間長短排名,用時最短的選手為個人小組賽的第一名!”
秦朗說到這裡的時候,汽車已經開進了蕭山區。
五分鐘之後,衆人都從車上走下來,望着前面蜿蜒崎岖的茂盛叢林已經劃分了很多個區域,其中有選手休息區,選手戰備區,貴賓觀賽區,媒體提問區,比賽區,起點通道,終點線等等。
整個蕭山區的這一片茂盛的叢林,以山腰處為起點,以山頂為終點線,兩點之間的海拔一共八百五十米,蜿蜒崎岖山路的總路程二十裡。
秦朗為首的龍國選手全部到位,在東道主休息區位置就位。
很多西方國家的選手們本來滿臉笑嘻嘻的互相讨論某種不為人知的話題,隐約能聽到他們說的話,諸如他可算滾蛋了,我們勝利了,龍國不過如此,等等言論。
然而當秦朗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的時候,頓時一片死寂,那些洋洋得意還想說話的選手,隻覺得嗓子卡的難受,像是塞了石頭一樣。
秦朗對他們的反應不以為然,冷漠的轉身走到休息區的椅子上坐下,稍微調整狀态,準備比賽。
“看他們失意的樣子就感覺好笑。”陳守則指着那些西方選手,尤其是見他們垂喪着臉,提不起精神的樣子,更覺得好笑。
西方這些國家意圖用陽謀的方式,打掉秦朗參賽的機會,這個意圖最終落空了。
他們隻怕不會想到龍國與其他資本國家,終究是不同的。
錢可以解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唯獨解決不了秦朗的問題。
“這些選手心态失調,對我們是好消息。”李玄狂冷靜的分析着他們比賽的優勢在哪裡,并不管那些選手的死活。
顔相如瞟了眼那些西方國家的選手,沒去搭理,而是低下頭來,用毛巾擦拭她的手槍。
個人小組賽的規矩了解之後,就會發現不禁止攜帶武器,而且不限制古武者使用内力。
那些普通兵神,不是古武者的選手們,隻能自認倒黴了。
但能夠參加世界戰神大賽的選手,根本不會有普通人選手出現在這裡。
這裡随便挑選一個,都至少是練氣境一重的境界。
多數都是練氣境八重或者九重。
以往曆屆都很少有煉骨境選手,但這一屆卻出現了十幾二十多個,為曆屆質量之最。
把今年的選手放到幾年前的話,以秦朗當初的境界實力,根本拿不到冠軍。
不過選手們的水平在提升,秦朗自己的實力自然也在提升。
煉骨境四重境界,并且随時可以突破煉骨境五重。
在本屆世界戰神大賽之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選手。
不會出現煉骨境五重以上的強者,因為每一個五重以上的強者都是世界頂級強者,他們怎麼可能屈尊降貴的過來?
當然若是同天會那幫人,打定主意想要殺秦朗的話,也是有可能會出手的。
所以秦朗如今參賽,需要防備的并不是其他國家的選手,而是這些選手裡面是否摻雜同天會的人,他們的目的可不是奪冠,而是殺自己。
秦朗現在已經有幾個懷疑的目标人物,但并不能确定這幾個人就是同天會派來的人。
因為真正同天會的人,并不會在自己面前露面,讓自己為止警惕,他們肯定會在關鍵時候,給自己緻命一擊。
“西Y國的洛菲亞肯定不是同天會的人,不然我真會質疑他們選人的水準了。”
“那種自大愚蠢的蠢貨,太容易暴露自己。”
秦朗又想到一開始就信誓旦旦挑釁自己的洛菲亞,這種人就不會是同天會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他是故意裝愚蠢裝嚣張,目的就是讓秦朗放松警惕。
“老秦,你在想什麼?”陳守則走到秦朗身旁,小聲問着秦朗。
秦朗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和自己說。
“什麼事?”秦朗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
隻見陳守則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黑褐色的小瓶子,小瓶子隻有大拇指程度,握在手心裡面,誰都看不出異樣來。
“老秦,這裡是我那夜配置的毒藥,一滴就可以毒死方圓數裡的活物乃至植物,一滴也能毒死十幾個人!”
“不過我覺得毒效太重,所以昨夜又調配了一下,一滴能毒死一個人。”
“留給你一瓶,防身!”
“手槍,炮彈什麼的,都有耗光的時候,内力也有虛耗殆盡之時,所以毒藥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隻希望,你沒機會動用他啊。”
陳守則将小瓶子塞給秦朗手上,隻是臉色有些複雜凝重。
如果秦朗已經淪落到要動用毒藥的程度,也就說明他處于山重水盡之時。
那樣的話毒藥也未必能夠幫他獲勝,更無法幫他化解全部危機。
陳守則将毒藥給了秦朗之後,又站起身來走到李玄狂的身邊。
李玄狂站起身來從陳守則身邊走過,手裡卻多了一個毒藥的小瓶子。
那日李玄狂提出要求,想要陳守則搭配的毒藥,今日陳守則是履行約定的時候,不會違信。
李玄狂也需要毒藥來防身,同樣和秦朗面臨一樣的問題,那就是最好沒機會動用毒藥,否則危機難渡。
三十分鐘後…
“比賽,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