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答應了,不變卦啊。”
趙懿害怕秦朗反悔,連忙繼續強調一句,望着秦朗。
秦朗點了點頭,他既然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變卦。
“好,這場戰争,讓趙麒上前線,我來幕後出力。”
秦朗并沒有正式答應放棄對趙庭的培養,改弦更張的支持太子趙麒,他隻是答應這次前線總指揮由趙麒擔任。
至于其他的事情,秦朗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畢竟龍國這麼大的國家,以太子趙麒的能力,實在是管理不當,但國王趙懿的幾個兒子裡面,相對來說也隻有太子趙麒略微的成樣子。
當然不算趙庭在内,趙庭唯一的劣勢就是他并不是端康靜的兒子,而且還是最小的私生子。
年紀太小了,但凡趙庭年長五歲八歲,秦朗都有絕對的信心,把他推到國王的位置上面。
但以趙庭現在的情況,即便是把他推舉上去,也不會服衆。
這跟能力沒有任何關系,如果靠能力就可以讓多數人服衆的話,這世界早就沒有黑暗了。
其次秦朗心裡面有些懷疑國王趙懿的那一份診斷書,到底是不是那麼巧合,趙懿真的有了病,而且還是絕症的肝癌。
所以秦朗打算觀望兩個月,看一看情況再做決定。
萬一國王趙懿隻是設計的一個陰謀計策,目的就是讓自己改弦更張的支持太子趙麒。
一旦自己在朝堂上面公開的支持趙麒的話,那麼這件事就不可能再更改了。
到時候趙懿完全可以說他痊愈了,那個時候什麼都晚了。
秦朗再想改變态度,不再支持趙麒,都不可以。
因為朝堂之上要有規矩,既然明火執仗的說出支持太子趙麒,那是絕對不可能再更改的,這就是朝堂的規則。
國王到底是不是為了騙自己支持趙麒,而說是絕症,這件事還需要仔細來看。
總之,不能夠着急。
況且就算趙懿真的死了,秦朗也完全可以在趙懿死後,再表明支持趙麒上位的态度,一點都不晚。
總之,秦朗絕對不可能先說出支持趙麒的話,這是底線。
“好,那你們快去前線吧,坐軍用運輸機去,不要耽擱時間。”
“朕雖然沒打過仗,但也知道軍情火急,容不得半點差池。”
“對了,把李玄狂繼續帶上吧,有你們兩個暗中輔佐太子,朕也放心很多。”
趙懿在秦家轉身離開之時,又補充了一句。
李玄狂之前被他調回來,是因為李玄狂是邊王,再加上要推舉自己兒子,太子趙麒去前線。
但現在秦朗已經回來了,那就完全可以繼續讓李玄狂去前線。
要知道功勞都是太子的,所以這裡面完全不牽扯什麼功高蓋主情況。
就算是李玄狂和秦朗有功勞,但畢竟是兩個人,兩個人分攤功勞,也好過一個人得功勞。
為什麼組織一場戰争,往往需要很多将軍?就是怕軍功都被某一個将軍得到,從而威脅君主。
多人撈軍功,分攤到手裡面,每個人其實也沒多少,這就是權力的制衡和平衡。
秦朗聽着趙懿的最後一句話之後,并沒有回答後者什麼,隻是停頓一下腳步,繼而邁步離開國王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之後,來到走廊外面,站在紫龍閣的房檐底下,秦朗看了眼已經漆黑如墨的夜色,滿天的繁星挂滿天穹。
秦朗覺得這個國家出現了一些危機,而且危機就會在不久之後。
無論國王趙懿的身體情況如何,這危機都避免不了。
如果趙懿真的患了絕症,那麼新君即位之後,主少國疑之下,難免底下的人,心思活泛。
如果趙懿沒有身患絕症,那麼說明在趙懿的心裡面,已經認可了太子做國王,他徹底的否定了他的小兒子趙庭。
那麼這對秦朗,對趙庭而言,更是一種危機。
面對這樣的危機,該怎麼去做?秦朗心裡面一點譜都沒有。
“日月星辰雖亮,卻不解人世間,高高在上而已。”
秦朗回眸望着紫龍閣,然後邁着快速步伐,朝着院外走去。
王成肆帶着禁軍士兵站在門口,看到秦朗走出來之後,連忙走了上去。
“什麼都不必問,自己去問國王。”
秦朗擺了擺手,率先攔住了王成肆要問自己的意圖。
他走的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了紫龍閣。
王成肆的确想要問些東西,但是被秦朗直接給拒絕掉,他無奈之下也隻能繼續領着禁軍士兵巡邏,至于他去問國王?他還沒這麼大的膽子。
而且國王也絕對不會跟他說的,甚至王成肆已經覺得自己離開紫龍閣的時間越來越快了,他将不再是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很有可能會變成之前那個十七軍的耿奎。
秦朗自然不知道朝堂這段時間的勾勾圈圈,他就算知道也懶的去管。
這一次異國等四個國家派軍艦來到異國海域挑釁,還撞翻了一艘漁船,導緻二十多名漁民淹死,這個仇是結下了。
所以龍國這邊立馬就給與反擊,這六艘軍艦的導彈炮管子一起沖向了米洛号驅逐艦,直接把米洛号炸的四分五裂,沉了大海。
這兩件事就是兩個大國之間對戰的導火索,全世界所有國家都關注着兩個國家的情況。
到底會不會打起來,也是全世界最關心的話題。
以往的龍國永遠都是笑眯眯的喊這和平,突然這隻笑面虎嚴肅起來了,連異國軍艦都擊落了,全世界這才驚出一身冷汗,原來這個國家是真的敢玩真的!
估計就連異國都有些發懵吧,為什麼龍國這一次突然這麼強勢起來,連一個預兆都沒有。
而且四個國家的軍艦一起沖撞了龍國的海域,為什麼最終倒黴的卻是異國。
龍國選擇了一個最強大的對手,到底是為什麼?
這四個國家裡面,龍國完全可以擊沉F國的軍艦,或者是西Y國的軍艦,都不會有太大的驚動。
畢竟這兩個國家已經處于下坡路了,更沒有能力和龍國在海上對戰。
唯獨異國,這可是全世界第一軍事強國,龍國選了一條最硬的骨頭來啃,到底能不能啃下來,誰也不清楚。
反正現在全世界已經是風聲鶴唳了,各國的外線系統都已經吵架吵成了一鍋粥。
東R國也由外相親自答媒體記者問,闡述了東R國的軍艦之所以會進入龍國海域,完全是因為導航失靈所緻,并非有意沖進龍國海域。
這個時候東R國已經往後退了,他們看出了事情不對勁的苗頭。
西Y國和F國倒是吵鬧的很歡騰,說是要讓龍國付出代價,可也隻是吵嚷着,沒有實際的行動。
唯獨作為兩個當事國的龍國和異國,卻沒有一點的動靜,一切都顯的那麼平靜。
可越是平靜,越覺得事情很可怕。
其實兩個國家之間也有動靜,而且還是很大的動靜。
首先龍國已經在近海五十海裡之外,百舸列隊,一艘艘氣勢如虎的軍艦都已經排成隊列,在大海之上等待敵人的出現。
兩艘艦母編隊,一百多艘大大小小的軍艦,四百多架各類機型的戰鬥機,轟炸機,全部在京州以及廣城的軍事機場待命。
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一艘軍機偷摸的落在了乾号艦母的甲闆之上。
秦朗出現在了前線,出現在了乾号艦母之上。
與此同時他身旁還有兩個人,分别是換了一身戎裝的李玄狂,以及一身西裝的太子趙麒。
“秦宰,還請多教我。”
趙麒下了軍機之後,先是朝着秦朗恭敬客氣的開口。
從秦朗上一次立主廢掉了他太子位置開始,他對秦朗就是又怕又恨。
等到秦朗推舉他做了鑒查院的院長之後,他對秦朗又多了一絲感恩。
所以他現在對秦朗的态度很複雜,有怕又怒也有敬。
“秦朗,你打算怎麼做?”
李玄狂看向秦朗,沉聲問道。
他是最忙碌的一個,他剛剛到了京城還沒半個小時,又回到了前線海域。
他覺得自己被國王玩弄的團團轉,可是沒辦法啊,國王有命令,他必須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