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陳守則有些心慌的問着秦朗。
在他眼裡面的秦朗,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這個時候,也希望他能夠有别的辦法。
可秦朗隻是個人,并不是神,無法面面俱到,就像今日來到異國,他沒想到還未見到大伯父,就被同天會的金殿主追殺。
現在他的手機更是沒電關機,車也沒油了。
一切都是這麼點背。
這注定命中有此一劫。
“為今之計,隻剩下一個辦法!”
秦朗目光複雜,這個辦法成功率隻有不足三成,但必須試一試,否則他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
“什麼辦法?”陳守則眼前一亮,忍不住問道。
秦朗望着他,面色複雜的說道:“我去找大伯父,你留在這裡拖延他們,你等死!”
“你怎麼不去拖住他們?”陳守則聽了秦朗的話後,整個人都傻了眼。
這簡直就是送死!
“好,我留下來,你去找我大伯父!”秦朗臉色極其凝重與認真。
他就等着陳守則說出這句話。
他自然不會讓陳守則留在這裡。
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扛,不連累别人!
“你說笑的吧?”陳守則頭皮發麻,渾身像是電流湧動,他很難相信秦朗是認真的。
但看到秦朗的神色,就知道他的确認真了。
“别墨迹,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秦朗現在沒時間在這裡和陳守則糾結這些,必須留一個人拖住他們,然後一個去找地守天。
隻有把地守天叫到這裡,才能夠讓另外一個人活下來。
最不濟,也能活一個。
秦朗不是什麼大義淩然的人,但也不可能讓陳守則去送死。
“你…”
陳守則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後面奔馳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即将追上來。
他知道沒時間了。
他隻能聽秦朗的話,盡可能拼命全力,回到田園鄉村,把師父找過來,救下秦朗。
“我去!”
陳守則面色凝重的答應下來。
秦朗承受着危險,他自己也承受着巨大壓力。
一旦晚回來一會,可能見到的就是秦朗的屍首。
來不及馬虎和拖延時間,他直接推開副駕駛的車門,滾落下去。
煉骨境二重的他,還無法讓他受傷。
但在高速期間落在草皮之上,他也有些難受。
顧不上疼痛,站起身來,陳守則朝着遠方跑去。
速度比起世界冠軍,都快了幾乎一倍。
秦朗見陳守則跑掉,目光陡然轉冷,将出租車掉頭,轉過來之後,提速沖向這四輛奔馳車。
猛然間沖過來的出租車,倒是讓追殺秦朗的四輛奔馳車的人,頭皮發麻。
這樣碰撞,哪怕他們是煉骨境的強者,也承受不住。
即便不死,也會重傷。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快躲開!”
“法克!”
四輛車的司機全都破口大罵,卻沒有一個敢嘗試撞上去,全都拐着方向盤,躲過秦朗的出租車。
秦朗順利的突圍四輛車的包圍圈,繼續朝着後方往回疾馳。
“追!”
貝切克的臉色陰沉到極點,這個秦朗還想往回跑,簡直就是找死。
他看到了陳守則從車上飛出去,逃離。
但是他沒有理會,因為他并不知道陳守則的師父,就在前方十幾裡的鄉村。
如果他知道的話,哪怕丢下秦朗,也要先殺了陳守則。
現在他滿心都是殺了秦朗。
其他的什麼都不管。
秦朗往回開了幾裡的路程,終究沒有油的出租車,完成了他的任務。
秦朗将車停在高爾夫球場院内,然後朝着高爾夫球場後面的酒莊沖去。
這個時候要利用一切的條件和周邊環境,為自己創造生機。
酒莊是貴人才能有資格進來的地方。
突然出現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令酒莊内的安保人員,臉色再度黑下去。
剛才幾輛車碾壓草皮而去,他們就被商人臭罵了一頓。
現在又沖進酒莊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
這要是再出事,他們都要卷鋪蓋滾蛋。
“站住!”
“抓住她!”
十幾個安保人員手中握着漆黑的手槍,朝着秦朗對準。
異國是可以擁有手槍的,完全是合法。
所以幾乎每一個異國人,都人人配槍。
但是手槍對于如今的秦朗而言,完全就是廢銅爛鐵。
嘎巴,嘎巴!
秦朗速度奇快的将幾個安保人員手中的手槍奪過來,全部捏成廢鐵。
這些安保人員全都被吓傻了。
誰見過這樣的場景啊?
連手槍都不怕,還能把手槍捏成廢鐵。
“東方人,果然會功夫!”
這下隐瞞不住了。
“秦朗,你往哪跑?”
身後,酒莊門口。
貝切克鷹眸閃着殺機和猙獰的笑意。
他很想笑,這個愚蠢的秦朗竟然選擇在酒莊之内,不過倒是給他選了一個很好的葬身之地。
“東方人講究入土為安,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然後埋在酒莊底下!”
“最後會通知全世界的各大媒體,宣布龍國新戰神,死在異國的消息。”
“哦上帝,我相信龍國所有人,一定會很感興趣的,不是嗎?”
貝切克眼中的殺機收斂起來,但不代表他對秦朗的殺機減少。
而是他覺得秦朗已經必死無疑。
秦朗站在貝切克面前,身後是十幾個安保人員,呆呆的望着雙方。
他們似乎又牽扯進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之内。
什麼龍國的新戰神?
難道眼前的這個東方面孔的男子,就是龍國的新戰神嗎?
我的天啊,我的上帝!
我們都看到了什麼,經曆了什麼?
十幾個安保人員,此刻心裡面隻剩下恐懼。
他們親眼看到這一切,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對面這個身穿風衣的西方長相的鷹眼男子,一眼就能看出不簡單。
“殺!”
貝切克一聲令下,身後的手下,傾囊而出,直奔秦朗沖了過去。
至于殺人的途中,難免會殺幾個可憐的無辜之人,那也沒辦法。
一分鐘不到,秦朗沒被殺掉,但是酒莊的這些安保人員,卻都被殺死。
“貝切克,你真的是個角色,連自己人都殺!”
秦朗心裡發寒,這個貝切克太可怕,連異國自己人都殺。
若是他面對強者,周圍有龍國人。
他也不會殺龍國人,因為那是他的同胞,流着一樣的皿。
但在貝切克眼裡面,就沒有這樣的心思。
“呵呵,這算什麼?”
“隻要能殺了你,就算面前站着的是異國的高參,我也會殺!”
“因為…”
貝切克說起這兩個字,整個人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秦朗身前。
讓秦朗頭皮發麻,不得不出手抵抗。
“因為你的價值,太高了!”
“死!”
貝切克一掌拍向秦朗兇口,煉骨境五重的氣勢奔湧而出。
秦朗煉骨境三重的境界,戰力也能夠堪比煉骨境五重。
可戰力是戰力,不代表實力。
更不要說以貝切克這種人物,他煉骨境五重的境界,也能夠發揮煉骨境六重的戰力。
所以兩個人之間,終究差了至少一重的差距。
一重的差距,就是天塹之差。
到了煉骨境的古武者,每一重都是一個天塹。
除非不顧一切的帶着死志的拼殺,否則不可能赢。
秦朗雙臂抵擋這一掌,手掌砸在雙臂之上,秦朗隻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震碎了一樣,劇痛難忍的他,更是被一股大力掀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後面的酒櫃之上。
酒櫃上面,那些不知年份,又極其昂貴的紅酒瓶子,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瞬間就損失了數百萬異元。
秦朗臉色鐵青,雙臂的疼痛顧不上了。
因為貝切克,已經再度朝着自己沖殺上來。
這一次,他殺機更重。
手中握着的拳頭堪比山嶽。
秦朗呼吸不暢,有一種被重物砸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