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地心世界的地圖吧?”
李玄狂和秦朗并肩的往前院走去,而姬文叢早就離開了,故意給兩個人留空間商讨。
李玄狂這一刻沉聲問秦朗。
他知道地心世界的事情,這也不稀奇。
因為之前秦朗讓他們關外省接收來自兌省一個陵墓内的地心鋼的時候,他就有所了解。
雖然當時他心裡面也有驚濤駭浪,覺得不太可能,實在是跟自己的認知觀出入太大了。
就像是活了半輩子,忽然告訴你,你所居住的世界,還有另一種文明,和另一種人類。
這換做是誰,都不可能相信,甚至覺得有些荒唐。
就如同現在依舊有很多讀者們覺得有些扯淡一樣。
但實際上這個世界,你真的了解嗎?
把一切都歸于自然界,自然現象或者科學,那就真的科學了嗎?
我們為什麼要發展航天事業?要去火星探測?要去月球探測?甚至飛出太陽系那?
這裡面,難道真的隻是科研?可是科研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真的隻是尋找人類的新家園?尋找和地球類似适合居住的星球嗎?
為什麼當年東瓯國曾經鑽地,鑽了很深很深,卻突然不敢繼續鑽下去,而是要把那個窟窿堵住?甚至不允許人靠近?
異國的沙州第五十一軍駐紮地,究竟有什麼?為何如此的神秘?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值得人去探查嗎?
所以随便用一句扯淡來形容,才是最大的扯淡。
“可能是吧。”
秦朗也沒辦法給李玄狂一個肯定的答案,究竟是不是地心世界地圖。
所以他也隻能給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但這已經足夠了。
“如果真的是地心世界的地圖,她是怎麼得到的?”
李玄狂還是無法自然的喊出母親的稱呼,因為他有母親啊,就在關外省。
雖然那個關外省的目的,并非是親生母親。
可他從小到大都把她當成是親媽的,讓他現在忽然改口,怎麼可能?
這就是他這樣的人,擺在現實的問題。
那就是從小養到大的父母,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所以他現在沒有稱呼母親,而是稱呼她,也不算錯。
“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謎團。”
“包括這把烏墨劍,也是地心鋼打造的,就是給你們關外省的那一批。”
秦朗握着手中的這把通體全黑的烏墨劍,朝着李玄狂開口道。
李玄狂也仔細的打量着這把寶劍,不得不說真的是頂級的好劍了,可能不比曆史上的十大名劍差,甚至材質要更好一些。
“你打算用這把劍?”
李玄狂問了秦朗一下,不然沒辦法理解為什麼秦朗要拿出來。
“是啊,我媽留給我的,當然要用。”
秦朗點頭笑了一下,他就沒有李玄狂複雜的心思。
因為他雖然沒見過親媽,可不管怎麼說,他至少知道那就是自己的親媽,和李玄狂的情況完全不同。
李玄狂是完全生活在了另外一個家庭裡面,從他記事開始,他就是李家的嫡子嫡孫。
而自己從記事開始,他就是爺爺秦鳳橋的孫子,也是秦家的子弟。
這兩者境遇,也有了他和李玄狂之間對待姬家的态度變化。
“也是,這是她的東西,也就屬于你。”
李玄狂深以為然的點頭一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母親的東西,留給兒子,天經地義的事情。
“其實也可以屬于你的。”
秦朗把烏墨劍擡起來,遞給李玄狂。
李玄狂卻是搖頭:“我現在還是李家的家主!”
他是不會改變立場的,他雖然私底下叫了秦鳳橋爺爺,也承認秦朗這個弟弟。
可是讓他随便放棄關外省的一切,他不可能做到。
這并非是他貪圖什麼榮華富貴,僅僅隻是為秦朗的發展,長久考慮。
他要做秦朗的助力,一個底牌。
而不是失去一切之後的秦家嫡長子。
他成了秦家嫡長子,對秦朗非但沒有半點助力,反而會造成秦家内部的不穩。
所以無論怎麼看,他都不能認祖歸宗。
可能要跟秦鳳橋說一聲對不起,沒辦法完成他老人家的願景。
“行吧,看來你的态度沒有改變。”
秦朗看到李玄狂這麼回答自己,就知道這個大哥還是沒改變态度。
那就算了,自己總不能逼迫李玄狂,按照自己的要求走。
否則他就不是北狂王,不是李玄狂,不是如今的北王了。
“秦朗!”
秦朗和李玄狂剛并肩走到前宅,走到中堂門口。
就看到外面的門外走進來一人,穿着嚴肅的黑色中山裝,一臉的威嚴。
不過此刻是面帶笑意,因為他看到了秦朗。
“大舅!”
秦朗看到迎面走來的是龍國的宰相姬臣文,不禁笑着打招呼。
因為這個姬臣文,也是自己的大舅啊。
姬臣文也是剛下飛機就趕回來了,他是緊趕慢趕,生怕秦朗在離省鬧出太大的亂子。
不過還好,當他降落之後,才從二弟姬文叢口中得知,秦朗已經來到姬家了。
而離省那邊的事情,風波暫時也平息了。
雖然不知道秦朗接下來要如何處理離省的問題,尤其是三萬多份上訴書。
但至少最起碼,現在秦朗是安靜的。
隻要安靜一下,離省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這是如今整個離省政事堂所有幹部的想法。
隻要秦朗不折騰,他們就可以淡化處理。
當然現在是家宴,是家庭聚會,他就不會提及離省的事情,給自己找麻煩,給秦朗找不痛快。
甚至萬一秦朗聽了自己說了離省後,他又跑去政事堂,咋辦?
所以他決定,隻要秦朗沒有離開姬家之前,他一個正事都不說。
“北王?你怎麼在這?”
姬臣文也看到了李玄狂的身影,不禁有些詫異。
他剛從京城回來,還不太清楚家裡的具體情況。
“你問二舅去吧。”
秦朗朝着姬臣文回了句,然後轉身走進中堂。
李玄狂跟在秦朗的身後,也并非和姬臣文打招呼。
他和姬家的矛盾,就是和姬臣文之間的矛盾。
而這種矛盾,早就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落下。
姬臣文默默的皺着眉頭,也走進中堂内。
“父親,我回來了!”
姬臣文進來之後,先和坐在中堂椅子上的父親姬臻莛打了聲招呼。
不管他如今的政治地位多高,官居幾品,見到父親都要畢恭畢敬的。
面對八旬年紀的老父親,他這個快六十歲的宰相,也沒什麼擺譜的資格。
雖然他是姬家的家主,但姬臻莛可是老家主,是他老子。
“喲,宰相大人回來了啊。”
姬臻莛看到姬臣文進屋之後,頓時腔調古怪的調侃了一聲。
姬臣文頓時苦笑着開口道:“爸,您這是幹什麼?”
“哼,幹什麼?你回來晚了,還不允許我說你兩句?”
姬臻莛跺了跺腳,對大兒子很是不滿。
秦朗都來了一天了,他這個做大舅的才露面,當真是擺譜。
這會讓秦朗覺得,他們姬家對他不重視。
而秦朗一旦有這個錯覺的話,這一切都是姬臣文的錯。
他好不容易和外孫子團聚,可能不出現這種事。
姬臣文見老父親是擔心這個,這才笑道:“爸,我已經跟秦朗說過了,京城有個會議,我是開完會之後,立馬回來的。”
“外公,大舅的确跟我說過了,沒事的,都是一家人,回來早回來晚,有什麼關系那?”
秦朗也朝着姬臻莛開口,幫着姬臣文解釋一下。
“哼,看在我外孫子面子上,饒你一次。”
姬臻莛冷哼一聲,然後瞪了眼外面空空如也的院子。
“那幾個小輩去哪裡了?為什麼還不來見他們的兩個表兄弟?”
兩個表兄弟?
姬臣文剛要落座,但聽到老父親的話之後,頓時傻眼了。
而後猛的看向李玄狂,瞪大眼睛。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