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金行舟原本不想笑,可實在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秦朗這句話,可謂是狠毒之極,他直接問雷伯生也做過盟主,就是在告訴雷伯生,你一個沒有做過盟主的人,也配我如此禮敬?
金行舟覺得秦朗真的很有意思,不過他可不會簡單的認為秦朗對他态度如此之好,是因為自己是盟主,秦朗通過這種方式巴結自己。
金行舟很了解秦朗,這是一個脾氣倔強,性格執拗的年輕人。
而且身為朝堂的宰相之一,他的世俗界的權力可以說大到驚人。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傲骨那?
至于對自己這般尊重,也不過是真的尊重罷了,沒有其他的心思。
“你…”
雷伯生氣的臉色鐵青一片,又繼而漲紅起來。
秦朗這話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如果不是他控制住脾氣的話,真想出手教訓一番秦朗。
但是在盟主面前出手,又是在金山書院舉行武林大會之際,他這麼做就是對金行舟的挑釁。
所以他隻能暫時忍住怒火,擇日再報。
“秦朗,你太放肆了!”
雷伯生決定忍了,但是他身後的唐門二長老雷南山卻忍不了,冷着臉怒喝。
秦朗瞥了眼雷南山,繼而收回目光繼續坐會椅子上。
他直接無視了雷南山,自己在古武界的地位也不低,八極宗的宗主,依舊是位于頂級勢力的一員。
一個唐門的長老也想讓自己搭理?想的未免多了吧?
雷南山沒想到秦朗竟然如此無視他,頓時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攥的咯吱作響。
可就算是這樣,雷南山也沒辦法奈何他,隻能郁悶的後退回去。
雷伯生也是一臉難看的坐在椅子上,這回氣氛更加沉肅。
秦朗也不在乎,他就是故意針對唐門,憑他們敢對秦家子弟出手,自己就不會原諒他們。
“阿彌陀佛,老衲來晚了。”
延熹大師一身金紅兩色的袈裟披着,手握禅杖走過來,單手做佛禮。
秦朗見自己旁邊這個第二個位置還空着,這才知道原來少林寺的地位這麼高。
但延熹大師不是好幾年都沒有參加武林大會了嗎?去年他是第二名?這不太可能吧?
金行舟正準備坐在甲字區域第一的椅子上,見到延熹大師過來,他連忙朝着前者抱拳行禮:“大師,好久不見了。”
“金施主,好久不見。”延熹大師又彎腰做佛禮,之後歉意的開口道:“老衲的師兄延遠大師還在閉關之中,無法前來參加武林大會,隻能由老衲代勞,還望金施主不要見怪。”
他的師兄延遠大師,正是去年在武林大會上,在決賽惜敗給金行舟的少林寺方丈延遠大師。
如今延遠正在閉關,隻想突破到鍛魂境一重,至于對武林大會已經失去了興趣。
而今年武林大會,少林寺又不能缺席,所以隻能讓佛堂主事的延熹大師參加。
畢竟延熹大師是少林寺内,除了延遠大師之外,地位和輩分最高的一位大師。
“無妨無妨,延遠大師既然有事,大師前來也是一樣的。”金行舟笑着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
其實他心裡面很高興,畢竟延遠大師不來,自己的有力競争者又少了一個。
去年的時候,他這個武林盟主能夠奪下來,實屬不易,再大會結束之後,他也休養小半年傷勢。
但今年看起來有所不同了,延遠大師不來參加,八極宗的老宗主靈武淩去世了。
如今能夠對他蟬聯武林盟主有所威脅的人,滿打滿算也沒幾個了啊。
“大師請坐。”金行舟不再與延熹大師多說,示意他落座。
延熹大師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朝着雷伯生行禮笑道:“老衲與雷門主也許久未見了。”
雷伯生站起身來,朝着延熹大師也行了一禮,笑道:“大師禅佛,我等凡夫俗子自然難以得見。”
“雷門主此話,倒也貼切老衲之心。”延熹大師臉色不變的笑了笑,隻當雷伯生是誇獎他。
少林寺和唐門之間,當年也有些矛盾,不過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隻是雷伯生還有些不依不饒而已,畢竟當時的确是少林寺理虧了。
所以延熹大師也好,其他少林寺的大師見到唐門的人,都會忍一忍就過去了。
唐門之人也就是圖個嘴痛快,沒什麼的。
“秦施主,可曾習慣武林大會?”
延熹大師坐下之後,笑意滿滿的看了眼自己左手邊的秦朗,問道。
這四個人認識之後,他還是發現和秦朗談話更加自然一些,這也是奇怪了。
就連延熹大師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何秦朗之前那麼對待自己,自己反倒是不怪他,還要上趕着開啟話題。
或許是因為秦朗幫他實現了願望,可以和婆曼陀大師進行佛辯吧。
有了這一份香火情,他對秦朗也更多寬恕。
“大師,我算是明白,你之前所說的讓我多做準備,是什麼意思了。”
秦朗苦笑着搖頭,再看向周圍這一圈人,每一個人穿的都這般的複古,真有古代的江湖味道。
再看自己穿的是什麼?一件襯衫,簡單的牛仔褲罷了。
自己這哪裡是過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倒像是來這裡旅遊的…
“哈哈,施主悟了就好啊。”延熹大師也爽朗的笑了一聲,見秦朗這般局促,他也挺開心的。
他畢竟也沒忘記那日在酒店的咖啡室,秦朗當着他們的面要做武林盟主,那也算是對他們的挑釁。
雖然那件事無關大局,可至少讓人心裡不舒服。
他延熹的心裡面,其實也有些不舒服。
不過秦朗終究是個年輕晚輩,他也不會太多做計較。
“宗主,請把它穿上。”
段一橋在秦朗身後站了很久,之前三番兩次想要示意秦朗,可他始終沒機會。
因為秦朗先後和雷伯生與金行舟再打交道。
但現在,他終究忍不住開口。
他從八師弟呂程的手裡面,接過一件八卦圖的金色道袍,遞給秦朗。
這是八極宗的宗主道袍,也隻有宗主才有資格穿戴。
除了一件道袍之外,還有蓮花冠,白玉清風钗,象征着道門正統。
秦朗看到這件金色八卦道袍,還有蓮花冠和白玉清風钗之後,臉上錯愕許久。
這玩意,自己要是穿上的話,是不是出門就要被叫做真人了?
一想到武林大會之上,所到之處自己都要被喊上一句八極真人…
八極你妹啊…
秦朗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這玩意自己還真不想穿。
可再看整個武林大會的會場之上,沒有一個人穿着現代服裝。
就連秦道一他們幾兄弟,都是穿着長褂而來。
罷了,暫且妥協吧。
秦朗朝着延熹大師歉意的一笑:“大師,稍待!”
他站起身來,拿着金色八卦道袍和蓮花冠與白玉清風钗,走到了八極宗弟子的中間。
這些弟子把他圍了個水洩不通,秦朗也被迫的換上了這一套裝束。
身高一米八的秦朗穿着這一身道袍,尤其是頭上帶着蓮花冠和白玉清風钗,活脫脫一個玉面俊俏的道士。
幸好秦朗的頭發沒有那麼短,不然的話連道嵇都盤不上去。
“大師,久等了。”
秦朗走回來,重新坐在椅子上。
這一次他的氣質随着道袍在身,又有些不一樣了。
就連雷伯生和唐門衆人,都心裡暗暗吃驚,真帥氣啊…
延熹大師也打量了半天,最後苦着臉歎氣:“和你一比,老衲可真是殘花敗柳啊…”
秦朗穿着金色八卦道袍,而他延熹披着金紅雙色袈裟,可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秦朗微笑着搖頭,沒多說無用之話。
“十二位評委,除了我師兄之外,其他之人,我都不認識,大師能否給我介紹一二?”
秦朗看向金鼎右邊的十二尊案牍後面,已經坐了七八個評委,有老有少,氣質都不凡。
但除了自己師兄常建之外,他誰都不認識。
耿福乾和邱大彪等人,也不過是被常建引見了一番,但他還是不認識。
“這就是老衲讓你多做準備的第二層意思,多了解一下武林大會的詳細情況。”
延熹大師笑着開口,又提及了這件事。
秦朗點了點頭,他現在才明白,延熹大師讓他多做準備的真正含義。。
自己這一次,準備的還是太少了。
“十二案牍代表着龍盟曾經的十二龍使,雖然龍盟名存實亡,但十二龍使卻不可少。”
“在座的十二個評委裡面,全都是曾經的十二龍使後人,包括二師兄常建,也是十二龍使的後人。”
“為首的案牍後面,本應該是你們秦家的那位天驕落座,也就是你大伯父,但他從不參加武林大會,所以首位的評委始終處于空缺之中。”
秦朗目光一凝,臉色微微一變的看向延熹大師。
原來自己二師兄屈居第二位,是因為大伯父地守天本該是第一?
但大伯父從未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所以這個位置始終空置着。
“第二位不必說了,你二師兄常建,他是常家後人,也是當年第二龍使的後人,煉骨境六重。”
“第三位評委叫何錫尤,如今在Y國定居,是一個富商,也是煉骨境八重的境界。”
“第四位評委是你們金阙組織的鷹王,他也是當年十二龍使的後人,煉骨境九重。”
“第五位是尹世文,也是十二龍使後人,他客居東R國,也是個商人,煉骨境七重境界。”
“第六位叫梁俊賢,現背景不太清楚,但也是龍使後人,煉骨境八重。”
“第七位叫譚天圓,龍國的譚氏集團董事長,煉骨境八重。”
“第八位叫耿福乾,十二龍使後人,煉骨境九重境界。”
“第九位是宋問師,十二龍使後人,現背景不詳,煉骨境七重。”
“第十位是邱大彪,十二龍使後人,以跑江湖為生,煉骨境七重。”
“剩下的兩位叫皿色雙金剛,魔教中人,也是十二龍使後人,雙胞胎,一個叫鄭傳是哥哥,一個叫鄭問是弟弟。”
“兩人都是煉骨境八重境界!”
秦朗聽着延熹大師的逐一介紹。
最後竟然發現?
他師兄竟然是實力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