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請各位族老将各自一脈的優秀弟子召集到院内,我會挑選十位前往戰山宗。”
“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住秦家。”
秦朗看向這些族老,對他們出聲做出保證。
事到如今,再去考慮罪責已經沒有意義,讓秦家内部保持一緻性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隻有秦家擰成一股繩,思想統一之後,才有活路和生機。
秦朗對他們的保證,也是維穩和安撫他們不安的思想,避免他們因為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不可估量的事情,對秦家造成緻命損失。
秦朗說出此話後,幾乎肉眼可見的所有族老臉色皆是大喜,他們本來惱怒或者煩躁的情緒都一掃而空。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敢說這樣的話,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裡。
可如果這個人是秦朗的話,那麼意義就完全不同。
他們畏懼秦朗,心裡也有埋怨,但也真正的佩服秦朗,信服秦朗。
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有些時候自己都不如其他人清楚。
對于秦家這麼多族老而言,相信秦朗已經逐漸超越相信秦鳳橋。
“是!”大族老秦龍風站起身來,朝着秦朗微微點頭,轉身走出大廳。
有了大族老的出聲表态之後,其他幾位族老也就沒理由繃着态度,全都站起身,去召集他們那一脈的後輩,隻要是優秀的後輩,都有機會被秦朗選中,前往戰山宗。
這不僅僅隻是一次冒險之行,更是秦朗借機會了解秦朗年輕人的一次機會。
這幾個族老可都是老妖成精的人物,怎麼可能不明白其中深意。
這一次如果哪個年輕弟子獲得秦朗的賞識,在未來也必将會成為秦家的中堅力量,成為秦朗手中的新牌。
事關各脈的大事,幾個族老都不會有半點的敷衍之意。
秦朗成功的讓他們轉移了視線,最開始内部争權奪利,而現在卻成了給各脈後輩一個機會。
秦朗嘴角露出幾絲笑意,隻要有良好的競争,這個家族就不會衰落。
欲望與奮鬥才是原動力,才是維護一個家族長治久安的前提。
秦朗早就明白這個道理,身為朝堂大佬之一,秦朗面對秦家也不需要太過費心。
接管秦家,也隻是他的随意而為,看在死去的娘親姬若蘭面子,看在勞累不堪的爺爺面子上,也看在蘇傾慕的面子上。
秦鳳年并沒有離開,這也是唯一的一個族老,還留在大廳之内。
他還有話要問秦朗,至于他這一脈的後輩是誰,簡直是明知故問,他一輩子都沒結婚,後輩自然就是最優秀的秦朗,這也是他的孫子。
他秦鳳年的孫子!
再優秀的各脈後輩,誰又能超越秦朗?
秦鳳年滿臉驕傲的咧嘴笑着,這一刻他後背也不彎了,也不佝偻,疲倦之色也消退,再度恢複之前那般精神奕奕的樣子。
“秦朗,你這招很高明啊。”秦鳳年朝着秦朗豎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秦朗掌握人心的能力,實在是太厲害。
僅僅是一個挖掘後輩,就讓這幾位族老冰釋前嫌,更決口不敢提及争權之事,什麼家主之位也都與他們無關了。
他們如今隻是一個一心一意為各脈後輩争取的老祖宗。
秦朗隻用了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将秦家矛盾消融于無形。
這種手段,比他那個二哥秦鳳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早知道這般的話,他就應該早點這麼做,讓秦朗知道真相,然後答應做家主,也不至于秦家混亂這麼多年。
他二哥秦鳳橋光有一顆為家族複仇的心,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秦朗這個孫子,更像是他大哥秦鳳山,要能力有能力,要實力有實力,更是聰慧過人,有自己做事的方式方法,俨然就是大哥秦鳳山的模樣。
當年秦鳳山,可是同輩年輕人追随的英雄人物。
現在有這種風采的,在秦家也隻有秦朗有這個姿态,雖然稚虎尚嫩,卻已展現雄威,有了秦朗之後的秦家,未來也必将有所期待。
“老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秦朗看了眼秦鳳年,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要和自己說。
秦鳳年縷着胡須面帶笑意的點頭出聲:“秦朗,我要說的話隻有一句,你爺爺秦鳳橋是不會有性命之危的,戰山宗不敢殺他。”
“隻要你此刻不宣布取代你爺爺成為秦家之主,戰山宗就不敢動你爺爺。”秦鳳年臉上滿是淡然之色,語氣更透着自信。
“這是為什麼?”秦朗面帶詫異和不解的望着秦鳳年,聽着老爺的話似乎秦家的家主有什麼特殊的隐秘一樣。
難道這與古武界的三大家族有關系?秦家身為三大家族之一,被稱之為三大家族之皇,占據了古武界的皇者家族的美譽。
難不成與這有什麼關系?
秦鳳年見到秦朗面帶詫異之色,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郁不少,他就是一步步的讓秦朗對秦家逐漸多出興趣,隻要多了興趣之後,秦朗對秦家的歸屬感就越來越足。
這就是他的謀劃,一種潤物細無聲一般的謀劃,并且秦朗也不會發現,即便發現又能如何,他已經是秦家的下任家主,此事早就鐵闆釘釘。
秦朗當着秦家所有族老和重要的二代成員面前宣布,那麼秦朗就絕對不會反悔。
“古武界三大家族意義不同,作為曾經龍國古武界的正統,三大家族有無與倫比的話語優勢,也因此當年古武界和江湖上達成了共識,任何龍國境内的勢力,不論大小強弱,皆不能對三大家族的家主出手。”
“隻因三大家族在古時傳授的許多古武修煉者功法和武術,相當于是龍國古武界的師傅一般的地位,誰敢以徒逆師?如果戰山宗敢殺你爺爺,一旦被龍國其他古武界勢力知曉,必将成為古武界公敵。”
“所以戰山宗的宗主即便有喪子之痛,也不會殺你爺爺。”
秦鳳年完完整整的将古武界的一些小隐秘告訴秦朗,這些也應該是秦朗知道的東西。
秦朗恍然的點頭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一來的話自己這次帶人去戰山宗,壓力也能減輕一些,更不必因爺爺生死未蔔,而陷入急迫的狀态中,從而被對方利用急躁的心态,反而最後陷入危險境地。
“少主,各脈年輕一輩的弟子,已經在院外集結完畢。”
這時秦道九從門外走進來,興緻沖沖的對着秦朗說了一句,指着門外。
秦朗走出大廳,站在門外,目視着院子内上百名秦家最優秀的各脈三代弟子和四代子弟。
三代弟子都與秦朗一個輩分,而四代弟子就如同秦道九這般,是侄子輩分。
“秦…秦朗,秦家這麼多年培養的優秀年輕弟子,都在這裡了。”大族老秦龍風滿臉笑意的拄着拐杖出聲,指了指身後的這些上百名子弟。
這些秦家子弟穿着極其樸素,甚至有很多還穿着縫補的舊衣服,看起來就是樸實無華的村民。
也的确秦家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也早就成為了村民的一份子,即便隐藏着更深的身份。
秦家子弟所屬瘦弱不堪,這與秦家的财政始終緊縮有關系,相對而言三族老秦鳳祥那一脈已經算是有錢人,而其他幾個族老的後輩們,勉強能吃飽就不錯。
秦朗此刻心情有些難受,他無法想象爺爺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支撐這麼大一個家族,隻怕心裡很累吧?勞心勞力定會讓這老人耗幹了心皿。
傾慕罵自己罵的很對,自己不孝不義和不為,自己隻在乎那些童年的埋怨,沒能體會爺爺的這份心。
如今他想明白之後,果然看向秦家這般樣子之後,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疼。
可如果繼續走古武界這條路的話,也是非常困難的,本身古武界這麼多年就始終走下坡路,随着強者境界越來越低,存在感也越來越低。
秦家這麼多年都沒能夠培養出幾個煉骨級别強者,可想而知走古武界這條路,也是太難。
終究還是因為三大家族覆滅之後,傷了大量的元氣,不是那麼容易補回來的。
算來算去最終秦朗發現,适合秦家的隻有一條路,且隻有一條最合适的路。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