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去高原省?”
趙庭問趙麒,眼中已經隐藏不住激動了,如果做不了國王的話,那就去邊境防衛,也是他想要的生活,軍旅生活。
趙麒擺了擺手道:“父王還未下葬,我暫時不能下達命令。”
“等父王下葬之後,就可以讓你去了。”
趙庭聽了趙麒這話之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隻要能夠讓自己去高原省,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你師父在川蜀省,這事你知道嗎?”趙麒又問趙庭,他覺得跟着趙庭聊天很舒服,不必口蜜腹劍,也不必撒謊耍什麼心機,主要是直來直去,很舒服。
“知道,但不具體了解。”趙庭點頭,然後又搖頭。
他隻是知道師父去了川蜀省,但具體去了做什麼,他并不了解。
趙麒見趙庭并不了解此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件事畢竟是隐秘,還是不說為好。
“你知道宗鐵勳離開龍國的事情嗎?”
趙麒屬于沒話找話聊,就是想多和趙庭聊一會,續一續兄弟感情。
趙庭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可能會知道?
趙麒見趙庭也不清楚,就知道趙庭平時真的不關注這些事情。
當然了,他就算是想關注,也沒有人跟他說啊。
“你知道宗鐵勳是誰嗎?”
他問趙庭。
趙庭還是搖頭,不明白國王為何要聊這些?
“宗鐵勳原名秦銮嗣,是你師父秦朗的親生父親。”
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至少現在的他身為國王,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而且還知道宗鐵勳是同天會的高層,主使。
這些也都是先王告訴他的情況,也有一些是龍眼的情報告訴自己。
但是他可以确定趙庭絕對不知道這件事。
果不其然,趙庭聽到趙麒這麼說,登時瞪大眼睛,眼中甚至露出驚駭之色。
“你說宗鐵勳是我師父的父親?這…”
趙庭沒什麼事,能讓他情緒失控,但這件事太過于震撼人了,他沒辦法保持冷靜。
“對,此事我也剛知道不久。”
“隻是宗鐵勳已經逃跑了,他還是龍國政事堂的宰相,他的逃跑,對我們非常不利。”
“但沒辦法,這是多事之秋,先王的逝世,也給了他最好的逃跑時機。”
“等到咱們的龍組和龍眼反應過來的時候,宗鐵勳乘坐的飛機已經抵達了新波國首都。”
“那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趙庭還是不太明白趙麒的意思,就算宗鐵勳是自己師父的父親,可似乎跟自己無關吧?
但是趙麒跟自己說這些,說明必有緣由,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
“我的意思是提醒你,你師父現在挺危險,并不像表面那麼安全。”
“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強大自己,盡快的提升自己,争取能幫到你師父。”
趙庭點了點頭,趙麒這話,符合他的心思,即便是趙麒不說的話,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師父這麼多年,一路走來,殊為不易。
如果不能幫襯到師父的話,自己也沒資格做秦朗的徒弟。
“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回去了。”
趙庭幹脆了當的問着趙麒,他在紫龍閣很不舒服,所以不想留在這裡。
趙麒看到趙庭的反應,也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好,你回去吧。”
“是!”
趙庭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直接往外走。
推開門之後,王成肆急忙過來,看到趙庭出來之後,他把趙庭帶着往外走。
等到送走了趙庭之後,王成肆回到國王辦公室,但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說是女人,也有五十上下的年紀,但長的比較年輕,而且氣度也頗為不凡。
王成肆看了之後,臉色卻是陡然一變。
因為來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先王的王後端康靜,如今應該稱呼她為王太後了。
太後端康靜出現在紫龍閣,這很令人震驚。
因為後宮不得幹政,即便是趙懿時期,端康靜也隻是來過一次紫龍閣,就是為了端家之事,為了端悅兒之事。
可沒想到今天,端康靜竟然來了紫龍閣,這可不是小事,這違背了規矩。
王成肆立馬闆着臉,攔在前面。
“太後何為?”
他身為禁軍統領,必須遵守規矩,所以後宮不得幹政的規矩,他也要執行到底。
端康靜盯着王成肆這張臉,然後冷冷的喝叱:“退下!”
“請太後回後閣!”
王成肆伸手,示意離開,卻是一步未退。
端康靜擡起頭來,臉色冷肅陰寒,與平時端莊賢惠的模樣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變了一個樣子。
“我要見兒子,跟你何幹?滾開!”
說着,端康靜徑直往前走。
王成肆皺起眉頭,想要繼續站在原地,那必然要讓端康靜撞到自己身上,這絕對不行。
可如果自己後退一步,就意味着自己輸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趙麒的聲音。
“王統領,你先下去,我跟母後說幾句話。”
王成肆深呼口氣,即便心裡面還是不悅,可國王的命令,他也不得不聽。
“是,國王!”
王成肆深深的望着端康靜這樣一副清冷面容,昔日的那位端莊睿靜的王後怕是再也不會出現。
或者說端康靜根本就不是什麼賢惠王後,不過是裝出來的溫柔罷了。
現在先王已死,已經沒有人能夠壓制她了。
所以她還是出現在了紫龍閣,随着她出現在紫龍閣,也就意味着國王勢必退步。
沒辦法啊,不退步也不行。
因為他是趙麒的親生母親,這是親媽。
端康靜冷冷的瞪着王成肆的背影,等到王成肆消失在走廊之後,轉身邁步走向國王辦公室。
走進國王辦公室之後,端康靜朝着趙麒深深的鞠了一躬,行了一例,将趙麒吓了一跳。
“端康靜見過國王!”
“母後,你這是幹嘛啊…”
趙麒整個人都有些慌了神,連忙去扶端康靜,但是端康靜卻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疏遠之色,并且自嘲而笑:“不敢,您是國王,一國之尊,我一個老婦人,可不敢對您不敬。”
趙麒臉色陰沉下來,他算是知道自己這個母後,來者不善。
“您不要這樣,這讓朕難做!”
趙麒深呼口氣,沉聲開口。
端康靜猛然擡起頭來,怒瞪着趙麒,冷冷喝叱:“趙麒,你在野.種面前都沒自稱過朕,你竟然跟我稱朕?”
“怎麼?難道你跟野.種才是親人嗎?”
“我這個做娘親的,不是你親娘了嗎?”
“你還要安排他去高原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麼多你親弟弟,你不選擇,你選一個野.種嗎?”
趙麒猛然瞪着端康靜,自己剛才和趙庭聊的内容,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曉,就連王成肆都不敢偷聽。
自己這個母後,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母後,你竟然監視我?”
趙麒立馬就想明白了,自己這辦公室裡面,必然有竊聽器之類的設備。
否則母後不可能氣勢洶洶的來,更不可能揭露自己先前與趙庭聊過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