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不想讓趙庭誤以為自己是急不可耐,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談判時候,也找不到優勢,根本就拿捏不住龍國。
其實現在已經拿捏不住龍國了,他感覺到談判先不管成功與否,至少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手裡了。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要盡可能的拿回一些主動權,不管如何,主動權都不能丢了。
“我給你我師父打個電話,稍等。”
趙庭站起身來,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打電話的時候,肯定不能讓獵聽到。
因為他也不僅僅要談這些,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問師父才行。
比如師父目前在朝堂的地位和處境等等,他都需要問個清楚明白。
否則的話,他是不放心的。
趙庭撥通師父的私人手機,然後等待秦朗接聽。
秦朗這幾天一直在東江市秦山,一直陪在爺爺秦鳳橋身邊。
在爺爺最後的一段時間,秦朗不走了,不管遇到什麼大的事情,他都不會離開秦家,不會離開秦山,他要陪爺爺到最後一刻。
爺爺從小陪着自己長大,自己雖然沒有那麼多時間陪着他慢慢變老,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讓他離開世界的最後一刻,眼裡都是他的孫子。
秦朗坐在爺爺的房間椅子上,正在陪着爺爺聊天。
爺孫兩個人聊的非常開心,彼此都是哈哈大笑。
在這段時間,兩人都不會讨論不開心的事情。
所有的話題,都是開心的。
鈴鈴…
秦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讓秦朗中斷了和爺爺的聊天。
秦朗看了眼手機的來電顯示,是徒弟趙庭的電話,看來是跟蘇世元的事情有關系。
他擡起頭看向爺爺,笑着開口道:“爺爺,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你也聊累了,先休息會吧。”
“孫子啊,其實沒必要一直陪着我啊,你要是忙的話,就忙你的事業去。”
秦鳳橋心疼的望着秦朗,他不想因為自己把孫子捆綁在東江市,耽誤了那麼多大事。
但是孫子的态度很堅決,他也沒辦法。
“沒事的爺爺,放心吧。”
秦朗搖了搖頭,朝着秦鳳橋笑了笑。
然後他邁步走出秦鳳橋的房間,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趙庭,怎麼了?蘇世元在那邊表現的如何?”
秦朗問着徒弟。
趙庭先把自己在這邊遇到的事情,有一說一,全都跟師父描述了一遍。
“目前就是這樣的,蘇世元盜取我們高原省的邊疆布防圖,然後給了紅主教的獵。”
“紅主教的獵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跑過來打算威脅我。”
“同時,他也想借此機會和我們龍國進行合作,我沒有答應他,我想知道師父的想法是什麼。”
“師父覺得,應不應該和他們合作?”
趙庭問着秦朗,他在這件事情上面,可以單獨做決定,也可以直接彙報給王兄趙麒,但他更想知道一下,師父的意見和态度是什麼。
畢竟師父基本上不會做出不利于龍國的決策,師父所做的每一個決策,也都是有利可圖,基本上全都正确。
秦朗聽了趙庭這番話,也知道了對方需要什麼。
看來蘇世元是被紅主教利用了,至于蘇世元為何能夠和紅主教聯系到,他并不意外。
紅主教之前的教堂就蓋在了東江市,也有可能是那個時候,紅主教的人就開始接洽蘇世元了。
蘇世元年紀小,不懂事,加上心裡面的偏執念頭,導緻他被忽悠過去,心甘情願的為他們做事。
至于說條件是什麼…
秦朗覺得,可能蘇世元根本得不到什麼好處…
他會被戲耍的明明白白白。
這孩子再這樣下去的話,徹底沒救了。
看來這次事情對他也是一個很好的教訓,能夠讓他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這種已經屬于叛國罪了,洩露重大國家機密。
不能因為他是蘇傾慕的弟弟,自己的小舅子,就去放縱他。
每個人做了什麼事,都要自己承擔後果,這才叫擔當。
如果敢做不敢當的話,那就不好了。
既然敢做不敢當,那麼一開始就不應該去做。
“我沒有意見!”
“我也不發表意見。”
秦朗想到這裡,搖了搖頭,朝着趙庭開口示意。
趙庭聞言不禁皺起眉頭,他從師父的語氣裡面,似乎聽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師父?你…真的不管龍國了嗎?”
趙庭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問了出來。
他不能不問,他必須要問個明白。
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師父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何師父會變成如今的樣子,這些都憋在他的心裡面,不問清楚不痛快。
同時,他也對師父如此态度,表示不解。
師父對龍國的愛有多麼深沉,誰都知道,世俗可見。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選擇?
放權?放誰的權?
師父的存在又阻礙了誰的權?
或許國王忍受不了,但師父又不是沒有邊界感的人,師父也不是那種狂妄到不尊重國王的人。
憑什麼要把師父的權力削弱?
這樣做的話,以後龍國還會有英雄嗎?
這樣做的話,以後誰還敢做龍國的英雄?
“這種事,你不要打聽的這麼多。”
秦朗皺起眉頭,朝着趙庭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趙庭隻需要操心邊疆的問題就夠了,他也不需要了解這麼多。
“我不!”
趙庭搖頭拒絕秦朗的要求,他這是第一次忤逆秦朗,忤逆師父。
但他必須要這麼做。
“師父,不是我忤逆您,而是我為您不平。”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要這麼做?”
“卸磨殺驢?這是打算做什麼?”
“難道我們連封建王朝的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您還沒退休,他們就這樣對您了,等您退休之後,豈不是要害死您?”
趙庭此刻很憤怒,真的是非常憤怒,憤怒到了極緻。
“趙庭,你不要管這麼多,這不是你一個皇家親王該操心的事情。”
“不管朝堂如何,不管我如何,隻要龍國越來越好,你師父我,什麼都能接受。”
“至于說害死我?那倒是想多了,我的實力擺在這裡,誰能害死我?給他們幾個膽子,也做不到。”
秦朗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
但他也已經開始很堅決的不再過問朝堂的事情。
說到就要做到,和當初師父靈武霄一樣。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退休的年紀不同吧。
師父當年是六十歲的花甲之年退休。
而秦朗,嘿,三十歲的而立之年,就退休了。
不過也因此說明,龍國越來越強大了,不再需要和師父那樣操心幾十年。